那金光光華微弱,忽明忽暗,似風中殘燭,一望而知是到了強弩之末。他嘆一聲道:“呂真人,你可是出了一手昏招。”
望著坐在那處一動不動的呂鈞陽,他心下暗喜,對面這人可是晏長生門人,溟滄派二代弟子,宇文洪陽未曾洞天之前,曾與之有過對峙,對其評價也是極高,自己要能殺死在此,不啻大功一件。
念及於此,他把袖一抬,正要出手了結其性命,然而此是,卻是神情一震,動作一下僵住。
呂鈞陽此時緩緩立起身來,隨他動作,周身靈機漸盛,愈轉愈強,身上金芒也是照出數丈,他把肩一晃,那幾只魔頭須臾間便被灼成灰燼。
司馬權失聲道:“二象化心?”
溟滄派只這一門功法可在瞬息之間盡復法力,可令他不解的是,使得此術,需得相生功法,可明明對方使得金火兩門神通,又怎能修得此術?
呂鈞陽的確是雙法同修,但所習功法非是金火兩道,而是金水雙法,乃是“玄澤上洞功”與“寶金雲籙”。
至於先前所使那火屬神通,並非是“皓夷三陽氣”,而是由之化出的一門小神通,名喚“時關火目”。兩者極為神似,就算溟滄派中之人,初次遇上,也未必能夠立刻辨別出來。他使此神通,就是要讓對手有所誤判。
司馬權一著算錯,滿盤皆輸。
他知曉自家正面敵不過這名對手,也不甘心就此交代,猛喝一聲,把法力一轉,身軀化為一蓬飛灰,下一刻出現時,已在十里之外,不過這魔頭已堪堪破碎,承受不住他法力,只幾息之後,又是化煙而出。
數里之外,他再一次浮現出來,如此三次之後,他已是無限接近了那處正陽玄壇。
雖此回佈置的魔頭差不多都已是破散,但此間還有一個魔頭可以轉挪,便是那頭千載真魔!
《相真靈通大法》練到深處,就可侵奪天魔之身,只是自冥泉宗立派以來,鮮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