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魔穴在手,不定有後輩弟子可以借靈穴養煉,得此破入象相之境,且多一個靈穴,就可多供養許多洞天真人。
但若等下一個魔穴出世,那至少也要三四百載之後,可那個時候,最後已是一劫將近,又能有多少時間經營?
吳真人看了看周圍,“自然,諸位意下如何?”
吳真人見無人應和,忍住怒氣,道:“鎮滅靈穴所得元爐丹玉,我玉霄不取,可分與諸位同道。”
元爐丹玉只有鎮壓靈穴才得來,遠勝那等經年累月聚氣而成的丹玉,既然願意分了出來,諸真都是心動。
伍真人當即道:“伍某贊從此議,那魔頭法力不弱,有玉霄派道友出面鎮壓,當是更為穩妥。”
要是尋常天魔,只得變化之力,還無那等毀天滅地之能,可眼下這魔頭卻是司馬權用了相轉之法竊據而來的,一身法力也是強橫,要是其被逼得急了,難保不會來個玉石俱焚,但玉霄派有玉崖在手,只需鎮定門前一隅,不難將其制住。
玉陵祖師道:“不知張真人之見?”
張衍淡然一笑,道:“諸位同道既認為此策可行,貧道也無他見。”
玉陵祖師轉首過來,道:“李真人,貴方以為可否?”
李真人暗叫了一聲可惜,不過玉霄方態度強硬,想來不會再做退步,這也在預料之中,他沉吟一會兒,道:“此事不小,非我可以做主,且容我與諸位同道商議一番。”
玉陵祖師道:“理所應當。”
贏涯子一擺拂塵,兩座大殿之間頓有石閘落下,將玄魔雙方隔絕開來。
玄門諸真難得聚在一處,見此間無事,便各自尋了往日交好之人說話。
張衍察覺到方才玉陵真人多次示好,自忖當回應一聲,便一個稽首,道:“前回風陵海之事,卻要多謝貴派相助了。”
玉陵祖師笑道:“張殿主客氣了,道友弟子魏子宏處事果斷,又極有膽魄,敝派也未曾幫得什麼忙,倒是上回登門之後,我那徒兒卻對他讚口不絕,屢屢在我面前提及。”
張衍不難聽出他話中之意,笑了一笑,道:“我已命他去了風陵海上,但只他一人,卻也勢單力孤,也需同道幫襯。”
玉陵祖師當即道:“本來玄門同道,自當守望相助。吾回去之後,可遣幾名弟子前去幫襯。”
張衍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未多久,封禁石閘一抬,又露出對面大殿景物來,只見李真人站在最前,而後另外五名魔宗真人皆是站在他身後。
眾真望這陣仗,頓時大皺眉頭。
玉陵祖師沉聲道:“李真人,不知貴方之意如何?”
李真人稽首道:“我等商議下來,願依此策行事。”
此語一出,場中禁肅氣氛頓時緩和下來。
玉陵祖師聞言欣然道:“貴方深明大義,如此你我兩家弟子,也可得享數百年太平了。”
不過這話也只是說說罷了,在座諸真都心知肚明,只要三重大劫未去,兩家爭鬥當不會息止,且有了數百年休養積蓄,下回再鬥,怕是更為慘烈。
李真人道:“既已事畢,我等也當告辭了。”
玉陵祖師道:“諸位好走。”
贏涯老道趕忙道:“諸弟子快些開了宮禁。”
隨一聲磬音響過,丕矢宮不再遊走,而是頓住不動,那十六扇石門轟然開啟,過不許久,就見一道道靈光飛出,往東華洲四面八方飛去。
張衍在天宮中與諸真道別,就遁空回來,到了渡真殿中,與真身一合,就往上極殿來,入殿見秦掌門,將此行經過詳說與其知曉。又道:“玉霄此回未能落下半點好處,反還要將丹玉送出,以其往日做派,當不會白白吃了這虧。”
秦掌門道:“這世上之事,一是論理,二是論勢,若勢大之人不講理起來,勢弱之人縱然站理。卻也拿其無法。”
張衍笑道:“公道自在人心,若不講理,自然輸了人心。”
秦掌門頷首道:“且看他如何了。”
玉霄派,少華大涼洞天。
一道靈光落下,吳真人自定中醒來,他在原地坐了半晌,便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喚一弟子過來,命其送往摩赤玉崖。
忽然殿階前星圖石環之上有聲起,而後出來一道分光華影,他見了,忙站起一揖,口中道:“雲青師兄。”
吳族之中有三名洞天真人,他道號雲璧,與這雲青道人分屬同輩。
雲青真人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