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兩家聯姻更是讓她放心。
今日一戰後,這九洲之地,敢於招惹張衍之人怕是無有幾個了。
這時遠處史真人突然出聲道:“張真人,稍候是否拔冗一見?”
張衍笑了一笑,道:“貧道在鬥勺宮相候。”
說著,飄身而下。
史真人這時一轉首,見周、吳二人目光望來,他也不作解釋,也是身化清氣自天降下。
周如英道:“史真人當是要取回那玉碧紫陽籽。”
吳雲璧點頭道:“事關山門重寶,也難怪他著急。”
周如英轉首看向卜經宿,道:“貴派那寶物當也是落入了張真人手中,卻不見道友焦急。”
卜經宿苦笑道:“卜某倒是盼著敞心師叔回來得晚一些。”
兩人不由一怔,隨後不由想到,黃羽公雖是敗北,可是許諾給予敞心盤的丹玉卻是省不了,且被囚在碧羽軒的弟子終究還是要想辦法救了出來。
想到此處,他們心情又變得更為糟糕了幾分。
吳雲璧嘆道:“黃道友在此身故,事情也是不小,至於餘下一些麻煩事,我等還是先回宮中,再做計較吧。”
張衍此刻已是回了鬥勺宮中,景遊迎了上來,躬身道:“恭祝老爺得勝歸來。”
張衍笑道:“你怎知是我勝了?”
景遊拍馬道:“那黃羽公不過南華派一名長老,又怎是老爺對手?換了南華掌門來許還能老爺一斗。”
張衍笑了一笑,行步到蒲團之上落座下來。
過有一會兒,門外侍從進來道:“稟真人,史真人到訪。”
張衍道:“有請。”
不多時,史真人帶著一名弟子步入進來,到了殿前,兩人相互見禮之後,各是坐定。
史真人道:“我來之意,是為那玉碧紫陽籽,此為我太昊至寶,不可遺失在外,還望張真人能行個方便。”
張衍頷首道:“貴派重寶,貧道也無意染指。”
他將那寶籽自袖內取出,送了出來,道:“史道友拿了回去吧。”
史真人不想他如此好說話,也是微微一怔,略一思索,將之拿了過來,收入袖中小心藏好。
他打個稽首,道:“先前羽公兄曾言,若是鬥戰失利,願拿丹玉換回門下弟子,我與他交情頗深,今他身故,也是心悲,不過南華派無有同道在此,這先前約定,史某擅自做主,願代他了結。”
張衍還了一禮,道:“如此就勞煩道友了。”
史真人抬頭看來,道:“敝派失陷弟子,亦願拿丹玉來換。”
張衍點了點首道:“我稍候便關照子宏,命他傳命當放了兩家門下。”
史真人道了聲謝,而後示意一下,他身後那弟子站了出來,自袖囊之中取出一隻玉缻,穩穩放在地上,道:“請張真人收好。”
這其中所含丹玉數目遠遠不止換幾個門中弟子,便連贖回寶籽都是夠了,但既然張衍在寶籽一事上風光霽月,不曾刻意刁難,那他也不願佔其便宜,沒得還失了自家顏面。
至於玉霄、補天兩派弟子,他本也想一併代勞贖回,但是一想,其等未必會這麼輕易低頭,是以還是作罷。
他告辭出來後,徑自回了自家宮闕,執筆寫下一封書信,隨後起法力送去南華派門中。
南華派、抬鳳閣。
原翅翁正在調教一隻鳳鳥,忽見有一道光虹飛來,他伸手摘了過來,本是隨意一掃,可是看過之後,卻是神情一震,似是不能相信。
反覆確認此信為真之後,他又連打了幾個法訣出去,可是卻如泥牛入海,不見半點回音,心不由直往下沉。
久久之後,他一鬆手,怔怔看著那書信化灰飛去,悵然長嘆了一聲。
旁側一個身著青袍的修士看著不對,小心問道:“恩師,怎麼了?”
原翅翁嘆氣道:“羽公兄與溟滄派張真人鬥法,不慎落敗身亡。”
“什麼?”
那青袍修士瞪大了眼,幾疑自家聽錯。
原翅翁站起道:“我需將此事稟明掌門真人,你守好洞府,莫讓那鳳兒亂跑,待我回來再來調養,在此之前,不得將此事洩露出去半分。”
那修士忙一低頭,道:“是,弟子遵命。”
原翅翁一晃身,就化一道清氣出了洞府。
那青袍修士回過頭來,將那鳳鳥重又扣上鎖鏈,本是準備回去洞中修煉,只是忽然念頭一轉,暗忖道:“黃真人已死,封師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