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是殿下所願麼?”
昊昌平復了一下心境,遲疑道:“可近日父皇似有立孤之意……”
潤名冷笑道:“此不過用以麻痺殿下罷了,莫非殿下連此也是看不出來了麼?貧道敢言,等到局勢稍穩,十四帝子必會登位,到時殿下便再無機會了。”
昊昌吸了口氣,沉聲道:“中庭勢大,孤家該是如何做?”
潤名朝上空一指,道:“天星黯淡,諸宇不寧,此乃良機!”
昊昌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見得滿天天星黯淡了許多,而且變得稀缺不全,要知亙古以來天上星辰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現在卻是缺失零落,顯然大不及前,的確是攻上天庭的大好時機。只是身為帝子,他十分清楚天庭的底蘊,故還是有所擔憂,道:“可朝中就算沒有星君助戰,所擁之勢遠勝於我,此事還是難為。”
潤名道人這時道:“殿下若能說動一人,則此事十拿九穩。”
昊昌請教道:“不知道長說得誰人?”
潤名道:“原天庭左御中,贏匡。”
“贏匡?”
昊昌神色動了動,他此前就知道了,三十年前之所以能一戰擊退星君,根本原因是因為此人殺入虛空深處,到處打滅星辰之精所致。而以他現在的實力,若再有手持天符之人為自己效命,那的確有勝過天庭的希望,他問道:“此人可信否?”
潤名回道:“贏匡此人當然不可信,且其人似對神人頗含敵意,但這卻無妨,只要此人與我眼前利益一致,那就可以設法拉攏過來,等到勝過天庭,再想辦法對付便好。”
昊昌想了一想,也是認為可以一試。
昊氏神人只聽天帝之命,現在與他毫無關係,若不歸順,那即是敵人,至於嫪氏神人,他卻巴不得贏匡能將之斬盡殺絕。等到將來統御世宇,只要有全道在後扶持,再把諸天星君掌握在手,那自身地位就牢不可破了。
只是想到這裡,他忽然生出一個想法,忍不住道:“道長,若是能把天符取拿過來……”
潤名搖頭道:“殿下不必做此思量,除了太上出手,否則誰也拿不到手,反而平白得罪其人。”
昊昌見他否定,這才死了心,皺眉道:“倒是奇怪,這般東西,贏匡是如何盜取下界的呢?”
潤名冷笑道:“若非德道從中弄詭,贏匡豈能這般容易得手?”他看了一眼昊昌,又言:“殿下真要用到此物,等到我教得了供奉,大可請兩位祖師再祭煉一張。”
昊昌一聽,不由大喜,便以他城府,也是略顯激動道:“果真可以麼?”
潤名道:“自是可以,天帝自當有天符以彰威權,說來你父失卻此物,早已是名為不正了。”
昊昌連連點頭,道:“好,孤家這就派遣使者去說服左御中。”
半日之後,就有一名使者自小承陽宮出來,往大周境內而去。
贏匡並沒有掩飾自己行蹤,所以使者未多久就找到了他居住,在外通稟,報上身份之後,也未得刁難,很快便被引了進去,使者與贏匡也算是舊識,見面之後,稍作寒暄,就道明瞭自己來意。
贏匡道:“哦?三帝子欲招攬贏某?”
那使者道:“是,殿下說了,左御中所求者不外是驅逐神人,推翻天庭,現下與殿下目的一致,為何不攜手起來?”
贏匡並沒有回答道:“使者遠道而來,可先下休歇。”
使者知他需要權衡考慮,一揖之後,就退下去了。
贏匡拿出一張符信出來,往外一送,祭去天穹,隨後便靜靜等候。
不過幾息之後,外間有聲息到來,帳簾無風自動,紈光自外踱步進來,打個稽首道:“左御中邀貧道至此,可是遇得什麼難處了?”
贏匡起身還得一禮,沉聲道:“方才三帝子來人招攬於我,道長以為贏某可以應否?”
他可不是迂腐之人,要是能借助三帝子之力削弱天庭實力,他是毫不介意與之聯手的,只是上回紈光借寶,他也是承情,而且自家最為看重的弟子也是庇託於與離忘山門下,所以此事無論如何想,都必須需交代一下。
紈光笑道:“既是三帝子誠心相邀,左御中何不前去相助?”
贏匡目光投來,道:“道長莫非不怕三帝子當真推翻天庭,坐上帝位麼?”
紈光笑一聲,道:“他若是如此容易就被人推了上去,那將來也不難將之拽下。”
贏匡若有所思,他送走紈光之後,就將那使者再次請來,言稱自己答應了三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