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玉梁教另一名帝君貝向童也是收得神意傳令,他在慎重想過之後,嘆息一聲,還是決定趕去與孔贏匯合。
而另一邊,一駕龐大宮城正向玉梁教主天域方向行走,楊傳本在持坐之中,突然似覺察到了什麼,雙目不由睜開。
座下蔣參、商晝二人也是發現了不對,同時自定中出來,商晝言道:“宮主,方才那道神意,可是孔教主麼?”
楊傳沉吟半晌,道:“正是孔贏,他似要與我說話。”
商晝考慮了一下,道:“這等時候,莫非是要向我等求援?”
楊傳淡聲道:“許是如此。”
蔣參冷聲道:“宮主不與孔贏說話,可是有什麼顧慮麼?”
楊傳哼了一聲,道:“顧慮?我並無顧慮,”他一敲桌案,“我是在想要稍候當提出什麼條件才好,他來尋我,顯是情況不利,這等時候想要等出力,豈是那麼容易?”
蔣參點頭道:“宮主說得是,此是削弱玉梁教的機會。”
商晝道:“宮主,大敵當前,如此做是否……”
蔣參冷冷言道:“上督正不必要有此顧慮,若是來敵勢大,那這些自是一切作罷,可若能擊退來敵,那此刻談下來的一切未來就可作數了,是以不管結果如何,為我積氣宮考慮,條件是一定要提的。”
楊傳這時道:“一切待我與孔贏說過話後再言。”
他起得神意迎去,只是片刻之後,神意便就退回,可卻並不言方才談了些什麼,只是道:“傳令,不必顧忌法力靈機,務必動用最快遁速前行。”
玉梁教主天域這處,一晃過去三百餘天,已是幾近一年,而兩邊鬥戰卻仍在進行之中。
張衍一掌按下,前方虛空崩塌,所有轟擊過來的靈虹白芒都是一起破碎,便連即將著身的法寶也是震了出去。隨後把身軀一晃,霎時遁破虛空,來至孔贏近處,一拳打出了去,頓將後者法身轟開小半,下來又攻勢不斷,直到此人易轉根果,復原成原來模樣,這才停手。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推算出對方根果所在,下一回找出來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到了此時,幾乎只需用得數十呼吸,就能對孔贏發起一次攻襲。
孔贏眸光之中也是泛起些許波瀾,他原先以為,張衍畢竟神意有限,以自身遠超對手的精氣本元,再加上自處範、董二人處取了回來的一部分紫清靈機,不難拖垮對手,那時等得鈞塵界其餘帝君到來,便不難反攻回去。
可是現下他卻不做如此想了,對方肆無忌憚的推演他根果落處,當中毫無間歇停滯,神意幾若無窮無盡一般,而為不使本元有更大損失,他不得不跟著變轉根果,如此一來,神意本元都是在急劇損耗之中。
而且更為不利的是,他必須維持過去未來變化,並壓制雙方神意溝通,否則張衍一旦與秦掌門一行人走到一處,當局勢將更變得惡劣。
數者相加,這其中消耗之大,已非是尋常凡蛻修士能夠想象了。
轟!
目光之中有一隻大手迎面拍來,登時將他整個人再次打散。
一個呼吸之後,他根果又一次變換,不過在本元精氣源源不絕補充之下,他法身又得以迅速復原。
只是在這次凝合法身之後,他身上最後一縷紫清靈機已是用盡。
因無法看到對手底限在哪裡,他自忖再這麼下去比拼下去,是極可能會落敗的,此刻要挽回頹勢,就需得撤去過去未來之變,並不再壓制敵手神意,這般做雖再無法從正面擊敗對手了,但卻可使得元氣消耗大大減少,從而支撐更久。
他心中有了決定之後,沒有任何遲疑,立便收了一切神通變化,把袖一甩,轉身便走,只是一步,就去到了遠空之中,再是一步,整個人便就從眾人面前消失不見。
鈞塵界其餘帝君沒有辦法極快趕來,可這並不等於他無法撤走趕去與之匯合,兩方碰面本來許是要用十餘載,現下只需四五載便就夠了。
在最早之前,他沒有喚動眾人相助,那是認為自己贏面較大。而且玉梁教一直是靠他一人支撐,若下得這般命令,那無疑會損及自身威嚴,不利於日後統御下屬。
不過他內心冷漠異常,注重的只是真正結果,從來就不在乎臉面之類的東西,一切行事都從實利出發。
眼下見九洲一方有擊敗他的可能,教主之尊再不值得維護,那立刻就被他拋在了一邊,而且只要實力還在,用些時日,不難再將不遜之人壓服。
至於主天域內那些教眾,先前他佔據勝勢,自然權利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