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量下來後,他們認為這裡只要自身有所遮掩,便當無事,當然,要是彼此一面對面交上手,那麼必然是要暴露的,只能靠自身秘法迴避了。
由於此前回避之法已是證明無用,是以準備推演一二法訣,待有了防備後再出手,故是並沒有立刻殺來。
而這時白微化身提前趕來,卻有另一番意圖。他言道:“據我等所知,道友似另有傳承,而非在布須天內修行得道,那又何必為布須天裡那些修道人出頭呢?”
張衍正聲回言道:“貧道雖非在布須天修行,可亦是人道正修,上法承傳,也有門人弟子,師長親友,尊駕欲滅我人道,貧道又豈旁在旁袖手?”
白微笑言道:“道友太過執著了,”他指了指自己胸口,“人道外道,皆是由我心主,妖人未必不可為人,妖亦未可不必為人,道友若是願意退走,我今可做主,在此約言,不與道友任何弟子門人為難,只需道友與我輩共參妙理,同誦真法便可。”
張衍淡聲道:“聽貴方語中之意,似已是贏定此戰了?”
白微笑了一笑,道:“我輩有先天至寶‘太一金珠’在手,無可能落敗,呂元尊四人法力道行,當不在道友與另外幾位上尊之下,可如今已然身死道消,道友何必還與此輩牽扯在一起?”
張衍目光變得幽深了幾分,道:“尊駕既惡人道,那卻為何要與貧道說這些?”
白微言道:“我與布須天原來那些元尊早有罅隙,過往恩怨已然無法放下,自當於此乾坤變動之際一了因果,而道友與我本無恩怨,又何必動那干戈?若能免去一場紛爭,自是皆大歡喜。”
雖他們深恨人道修士斷了自己上進之路,可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曾在人道大能門下修習,這一節是洗脫不去的,故是不亡人道,斬斷因果,那麼日後《根本上乘經》難以立論。
而張衍並非在布須天成就,且他們推算了,這一位與過往認識的人道元尊無有任何關聯,最重要的是,張衍鬥戰之能強橫,斬殺真陽之法更是神妙莫測,便他們有把握取勝,恐怕也會付出不小代價,說能以道理說通,拉攏過來,那是最好不過。
只要張衍願意放棄原來道修之法,甚至放棄人道修士的身份,同參根本上乘經,那麼他們也是樂於接受的,畢竟“根本經”多得一位大能參悟,便更是近道一分。
張衍目光微閃,道:“尊駕所言,卻不知是何法?”
白微笑了一笑,道:“我有無上根本妙咒,名曰《根本上乘經》,此法可參大道,可悟妙玄,道友真若有意,我現下便可取出,任你觀閱。”
張衍哦了一聲,道:“不入貴方門牆,亦能翻覽麼?”
白微打個稽首,感嘆道:“當年我輩修行,時有坎坷絆阻,深感修行不易,上境修士,人人對秘法敝帚自珍,不願輕授,以至諸世之人,不得入道之門,故我等成就之時,曾立一願,當於布須天建一妙境,世人如入我道中,可觀一切法,可得諸般緣。”
他雖聲音平緩,可隨著言語說出,卻是漸漸宏大,震動人心,似有大法力蘊含其中。
虛空元海之內,不知有多少生靈聽得此言,俱是膜拜叩首,心神震顫,感激涕零。
張衍冷眼看著,並未阻止,感染眾生,不過小道,但他卻能從這裡辨別其出其真正用意,而這也同樣是對方想讓他看到的。
白微手腕一翻,向上一託,就有一頁金書現於手上,他正色言道:“道友若願過來,自不會委屈你居於我等之下,自當與我四人並列,許萬世等同之名,將來若能再開得一門根本上咒,則可名尊號,設道壇,開教傳。”
說話之間,往外一送,那金頁便就飄飄而來。
他並不怕張衍知曉上面所述,把經文講送給他人觀覽,這也是一種渡化手段。
越是想從裡面找到剋制他們的方法,那越會深陷入裡,這是因為你在做此得事之時,那定然先已是認同此法。
若你不認,那此舉自也無從談起。
而單單只是讀到經文上的咒法,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這是需要持之以恆觀想,並時時念誦,與神意心識相合,方能展現威力,不是倉促間能夠成就的。
且這道法乃是他們四人共立,從這方面來說,後來人想要想以此法勝過他們,那是絕然不可能的,反而他們還更希望有人藉此入道。
張衍見那金頁到了自己面前,卻是看也不看,只一揮袖,就將之蕩在一邊,現出一股決絕之意。
白微神情不變,只是十分遺憾道:“既然道友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