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不以為然,一揮手,道:“怕個什麼,就如此做好了,修築法壇只要幾月時間,那神怪若是敢過來,那一併殺了便是。”
華英翎笑道:“其實不必為此擔憂,按照韓道友的說法,神怪就算尋過來,也自有這方天地之人去對付。”
眾人一想,發現的確如此。芎陸之上六大宗主要職責之一,便是應付由虛空侵入現世的神怪,要是真是引發了那等結果,此輩哪裡可能知道這裡情由,不管願不願意,都要頂上去,更何況現如今還在嚴防戒備天外來人和虛空神官,其等更不可能忽視了。
既然此事不用擔心,眾人也就不再掛心,再稍作討論,就定了一個名喚倉收的神怪為那血脈源頭,從記載上看,這神怪極其稀少,從不主動攻襲,但有一點,其變化極多,多數時間以怪鳥形貌示人,其血裔在各處界天內也是稀少異常,可以最大限度防備有心人探查。
至於那宗門之名,因為只是用來掩蓋真正目的,所以眾人本來打算隨便取上一個。
可華英翎卻提了一建言,說佔據這片地界後,將來很難言否要用得著這個宗派,所以定名倒也不能太過隨意,只是各人連提了幾個,都是不如人意。最後華英翎還是言道:“上尊一脈當年名喚昭幽,不如就喚幽藏血宗如何?”
張蟬當即拿定道:“就用此名了!”
眾人定下此事之後,便各去忙碌,或是調息理氣,養精蓄銳,或是加固陣法,四處留意情形,不過一連幾天沒什麼意外,只是司馬權也沒回來。不過眾人倒並不為他擔心,天魔之身是最難消殺的,哪怕他們這些人都是敗亡,恐怕其也一樣不會有事。
這一日,虛空裂開,自裡出來兩人,模樣俱是粗豪高大,身上裹著一層硬甲皮袍,看行止就不似人身修士。
張蟬等人直接就看出其等本來面目,判斷此是兩頭古妖,只是能到此地,當也是前來助戰的。
果然,那兩人上前打一個躬,左手那人恭敬言道:“我二人受上尊諭令到此,聽候諸位真人差遣。”
張蟬精神振奮道:“來的好,我們這裡正缺人手,只有你們兩人麼?”
那人道:“回稟真人,本來共是七位,只最後唯有我二人到了此處,其餘都是不知下落了。”
張蟬不在意這些,在他看來,哪怕來得一個也是助力,於是道:“你等就先在此候著,等我有事再來招呼你等。”
兩頭古妖連忙稱是。
下來一月時日,皆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人找過來,法壇修築的很是順利,看去只需再有個兩三月的平穩,就可徹底築成。
可如張蟬、華英翎等人等人卻是知道,後面絕不會這般安穩,一定會有事發生,就算此方天地之人不曾反應過來,與張衍較量的那位大能恐怕是不會允許他們這麼簡簡單單就達成目的的。
離明血宗之中,眾人雖是奉了儼朝之命傳書去了各宗,可結果卻是出人預料,竟無一派肯予正面回應,都是敷衍了事,甚至連有宗老被殺的龍宗也是對他們不理不睬。
其實這本不當如此,只是因為公玄與甲盞一戰,後者將自己與離明血宗的矛盾故順便透漏了出去。
本來五宗對此也是將信將疑,可離明血宗傳書舉動,卻這反而使得他們確定,果然其與這些外來之人有著深深矛盾,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湊上去。
除此外,這裡還有另一個原因,六宗之間雖是彼此針對,但只侷限於下層,大族血裔之間真正下場拼殺的情形甚少,所以現在真正讓他們生死相搏,便個個退縮,給自己找尋藉口。
離明血宗幾位宗主收到這個訊息,神情都是有些不太好看。
儼朝卻是異常平靜,道:“早有所料。”
六宗矛盾由來已久,他並未指望真能一書下去就將其等匯聚到一起,他自認為聲望還未到那地步,何況還有惡陽血宗這個老對頭在背後作梗。
他需要的,僅只是這麼一個名義罷了,因為如此一來,他就名正言順請得遙星上宮插手,以他上宮長老的身份,一旦將此事報了上去,相信一定會有所反應。
要是最後證明是他弄錯了,那也無妨,將來有的是時間去慢慢收拾手尾。但如果僥倖撞對了,壞去那虛空魔神的佈置,也可免除一場災劫。
正如他所料,遙星上宮對此顯然對極很是重視,方才報了上去沒有多久,就派遣了兩名長老到來。
這兩人儼朝都是認識,一喚江吾,一喚鳳慄,以往都曾是一派宗主的身份,現在則俱是在遙星殿內常駐。
兩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