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摸著鬍子，想了想：“怨魂倒是不挑，他們生前是什麼，死後就喜歡什麼……等等，如果生前是低階種族，為什麼時候不能換一個身體玩玩？怨魂上身這種事情又不能長久。”
“這樣……”張孝恆想了想，又問：“會不會……怨靈覺得玉界百族的身體比較高階？”
“哎喲？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個。”鬼鬼認真地說道：“好像真是這樣，即便地底淵界的傢伙殺我們的時候絕不手軟，但聽說很多淵界部落卻把我們玉界生靈當做神靈來崇拜，還用我們弄圖騰呢。”
“殺得賊起勁，打完了還崇拜咱們？”
“誰說不是呢，真是蠻奇怪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張孝恆攤攤手：“那就是說，咱們玉界百族天怒人怨了唄……哈，以前我就是個混子，活得懵懵懂懂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咱玉界還是個特殊的地方，不但處在十玉珠，十個宇宙相合之地，還是十玉珠六界的天人界？”
“哈，仙戰前線也是有意思，讓大家有事沒事上來打一架，那麼鬼鬼，除了仙戰前線，還有沒有類似的秘境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估計沒有了。”鬼鬼說道：“仙戰前線是一個特殊的地方，那裡是真正的世界中心，或者說，那裡是一箇中心世界，十玉珠的所有東西都能在那兒找到，經過很長時間的成長，那裡已經成為一個新世界了，所以大家都去那裡爭搶東西，久而久之，乾脆把戰場就放那裡算了。”
“說的有道理。”張孝恆明白了，但他立刻又丟擲了一個新問題：“那麼，這次的兩界碰撞又是怎麼回事？按你的說法，兩界碰撞應該就是十玉珠之中的兩個玉珠相撞了？這次連傳送門都不用了，可為什麼仙戰前線卻可以擋住死界的主力？”
鬼鬼回了他一個白痴的眼神：“我不說了仙戰前線連通十玉珠嗎？只有在十玉珠中間才能做到好不好，所以說，無論哪一個玉珠碰撞，都一定要經過仙戰前線啊，那裡本來就是一個緩衝地帶對不對，這次碰撞應該是死界玉珠主動碰撞咱們，所以是死髏從天而降啊，如果是兩界的正常相撞，咱們應該也會有辦法反過來降臨到死界裡頭去，你說對不對。”
“啊？對哦……”張孝恆第一次想到了這個可能，的確如此，兩界碰撞既然是兩個玉珠界的碰撞，為什麼只有死髏從天而降打百族，卻不是百族從天而降打死髏呢？
“所以說啊，這次碰撞是死界利用了什麼方法，主動撞向咱們，但因為必須經過仙戰前線之地，所以百族仲裁庭急召強者前去阻擋。”鬼鬼一口氣說完了這個原因：“但即便如此，碰撞還是產生了，屍傀體積大了過不來，怨魂被靈法護罩擋住過不來，只有五品以下的死髏過來了，明白了嗎？”
“……”張孝恆先是認真聽講，繼而露出了殘忍的表情：“明白是明白了，我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但是為什麼我就那麼先揍你呢？是因為你表情太賤了嗎？”
“大哥我錯了……”
第九十九節 晴朗的一天
“大哥我錯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鬼鬼趕緊端正態度，順便切換話題：“兩界碰撞是一個意外，之前不是說過玉珠理論嗎？死界其實應該是另一個玉珠，兩枚玉珠……”
“這個你剛才說過了……”
“啊……我說過了嗎？”鬼鬼眼珠子急轉：“那我一定沒說過仙戰前線一定是第一個發生動盪的吧？因為玉珠活動一定會影響到那裡，所以……”
“那裡是一個巨大的緩衝帶嘛，你也說過了……”張孝恆面無表情。
“啊……”鬼鬼冷汗都流下來了：“那什麼……例如這次死界撞玉界吧，死界的大佬們就在仙戰前線開了傳送門，準備到碰撞的時候率先偷襲咱們仙戰前線的戰天城，結果嘛，估計就是詭計被看穿了，百族仲裁庭召集了百族強者先發制人，強行阻斷了傳送界門，否則的話，這次碰撞鬧不好就是大規模死氣入侵，而不是小規模的死髏之禍了。”
鬼鬼看了看張孝恆，發現這次他沒有打斷，於是振奮精神繼續說：“如果沒及早發現，只怕這次就麻煩了，鬧不好整成全面的兩界大戰，赤橙黃綠骷髏從天而降的那種，甚至超鬼王也親自出手的那種大戰。”
“一旦到了那種場面，別忘了還有個淵界虎視眈眈呢，你知道，淵界就是地底世界，比起死界，那兒離咱們更近，他們可以乾脆繞過仙戰前線，從莽荒殺過來對付咱們，如果裡應外合……嘖嘖嘖。”
張孝恆聽得連連點頭，真是波瀾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