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看向韓信的眼光已經大為放心。
陳平臉上微笑依舊,道:“正有此問。”
韓通道:“在運動中殲滅之,是弱勢兵力能戰勝優勢兵力的重要條件,如果對方離開堅固的城池,透過偷襲、攔截、疲憊、騷擾,我起碼有七成的勝算,可以在兩隻軍隊會師前各個擊破,或者即使他們會師,我仍然有很大的機會——而這種種的不確定因素,都不是我們在這裡簡單說說就能說清楚的。因此,你這個問題其實真的沒有意義,戰爭終究是實力的較量,而運氣,往往也算是實力的一種。”
陳平問:“這就是你不想紙上談兵的理由?因為運氣?”
韓信反問:“如果陳公子覺得運氣比較好,不才敢請教這個仗怎麼打?”
陳平笑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你比較像是我認識的那個韓信。不過,”陳平拿起酒瓶,在桌子上倒出一點,用手指引著這點酒開始畫圖,“如果是我來面對這個問題,我會這麼考慮。首先,分兵或者不分兵,不分兵的話,就跟張大才子說的那樣,五五開,賭運氣,拼人品;分兵的話,我會考慮分兩路,一路多一路少,一路佯攻,製造聲勢,同時牽制,一路主攻;”陳平每說到一個可能性,就在直線上增加一個分叉點,“與此同時,不管我是否分兵,我都會考慮對方是否離城,這就是——”
“四個可能性了。”張良看著他在丫字上再開丫字。
“八種。”韓信好歹是學過21世紀的大學數學的。
“是八種,”陳平在兩個小丫上再各多了兩畫,“甲出兵乙不出兵,是一種,乙出兵甲不出兵,是另一種;甲乙一起出兵,是第三種;甲乙都不出兵,是第四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