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白那句“同樂”之意了,有張致元作代表,透過詩會初選已是板上釘釘之事,甚至可能問鼎三甲,自然是樂事。問題在於,對方這般架勢,敢情是來耀武揚威的。
臉色不禁更陰沉了。
朱八珍故作張望狀:“知年兄,你的詩會代表呢,怎得不請出來認識認識?”
江知年寒著聲音道:“不好意思,他病倒了,如今正睡在裡頭呢。”
“呃,原來這樣,真是可惜了……嗯,知年兄,我可聽說你這趟請的是葉家之子。”
江知年點點頭。
朱八珍就很驚歎地道:“葉家之子,彭城書痴,遠近聞名,孰人不識?昨晚定有上佳表現,寫出了好詩詞吧。”
反話,絕對的反話。
江知年臉上肌肉不禁跳了跳,恨不得一拳打在對方可惡的嘴臉上。話說昨晚葉君生根本就沒有到場,哪裡寫過一個字?最後交稿,可是自家孫女臨時抱佛腳糊弄應付的——
其中關竅,江靜兒沒說,他自然不知曉。
那張致元也附和道:“彭城書痴之名,某敬仰久矣,早想認識一番。”
江知年嘴角抽了抽,今晚這場子,肯定丟了。沒法子,舞文弄墨的東西,本來自家就不在行,只能眼睜睜看著朱八珍騎在頭上,拉屎撒尿,還不好發作。
就聽見孫女冷冷的聲音在後面響起:“虛偽,枉讀聖賢書,如此矯揉造作,實在是聞名不如見面。”
這番話,自是針對張致元的,可謂鞭辟入裡,一針見血。
張致元面色一變,抬頭見是一位英氣逼人的小姐,卻不好批駁。
朱八珍卻無顧忌:“知年兄,江小姐這話說得不對,傳揚出去,會教人指責缺乏教養的。”
江靜兒柳眉倒豎,冷言道:“我口道我心,何必需要別人來教?朱老爺,如今詩會結果還未揭曉,你們也不要高興得太早。”
“哈哈哈。”
朱八珍當場就是一陣大笑。
江知年嘆了口氣,他心裡當然明白孫女只是不想在口舌上輸了氣勢,如此而已。
只無奈,某些沒有懸念的事情,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