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於風畢竟已經活了幾百歲,行事穩重,不像他兒子那般血氣方剛,冷哼一聲,道:“失陪!”領著陳靜儒就準備下臺。
既然已經得罪了他,白獨佔可不願縱虎歸山,冷笑一聲,道:“既然已經上來了,勝負未定,就想走?看來你們父子倆是成心來消遣老子的,真當老子是好欺負的不成?”說時挺劍就向陳於風的後背刺去。
陳於風自持身份,上臺時連劍都沒有帶,聽到背後動靜,轉身便用衣袖拂劍,嘴裡同時對陳靜儒說道:“你先下去。”
陳於風雖然已經突破紫鬥修為,而白獨佔只有金斗五品,但在這裡,倆人的修為被散元血霧壓制得差不多,所以陳於風手上少了兵器,吃虧不少,就吃“哧啦”一聲,好一截衣袖已經被白獨佔削了下來,差點刺中手臂。
陳於風怒吼一聲,慌忙躲閃,但白獨佔趁熱打鐵,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把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又纏了上去。
一時之間,堂堂紫鬥修為的陳於風竟只剩招架之勢,毫無還手之力。
陳靜儒這時已經跳下高臺,見此狀況,忍住傷口的疼痛,瞅準時機,將手中長劍仍向了陳於風,同時叫道:“父親,接劍!”
陳於風接過長劍,窘迫的境況頓時得到緩解,開始反攻過去,一時間高臺上劍音鏗鏘,身影飄渺,看得人眼花繚亂。
姜小白喝了一碗酒,道:“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此話不假,這個白獨佔怪不得如此張狂,劍法果然有獨到之處,不可小覷啊。這個陳寨主贏的機率不大啊!”
王青虎道:“你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你已經看到了他的劍法,有把握贏他嗎?”
姜小白閉上眼睛,把白獨佔的劍路放在心裡暗自揣摩一番,便搖搖頭,道:“沒有!除非我有白鬥四品的修為,或可一試。”
王青虎急道:“你前兩天不是說有白鬥三品的修為就可以了嗎?現在怎麼就變成四品了?”
姜小白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劍法又不是天下第一。我原以為物以類聚,只怪你的劍法太爛,才讓我小覷了其他人。”
王青虎端起一碗,一飲而盡,嘟噥道:“又被你騙去一顆引道珠。”
高臺上越鬥越酣,倆人都是全力以赴,汗如雨下,一會衣服就被浸溼了。看得圍觀群眾菜也不吃酒也不喝,都死死地盯著高臺之上,整片山谷除了劍擊聲,竟聽不到一絲雜音。
倆人足足鬥了一個時辰,竟不分勝負,眾人原以為他們要鬥到天荒地老,有的人沉不住氣,又開始喝酒吃菜了,不過姜小白卻道:“看來這個陳寨主要輸了。”
話音剛落,就聽陳於風一聲慘叫,手腕就中了一劍,長劍頓時脫手,驚慌之下還沒來得及移動腳步,白獨佔跟著又補了一劍,從他胸前刺了進去。
待劍刃拔出,血噴如柱,陳於風后退幾步,卻已退到高臺的邊緣,一腳踩空,人就墜落下去。剛好紫東寨的人都在臺下,伸手接住了他,把他平放在地上。
陳靜儒一下撲了上去,抱住陳於風,失聲痛哭,叫道:“爹——爹——”除了叫爹,竟說不出其它話來。
陳於風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撫摸陳靜儒的臉龐,氣若游絲,道:“儒兒,爹爹不行了,臨走前只有一個要求,你能答應我嗎?”
陳靜儒緊緊抓住他父親的手,急道:“爹爹你不會死的。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一百個一千個要求我都答應你。”
陳於風用盡全力,用牙關裡嘣出幾個字來:“不——要——為——我——報——仇——”說完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噴了陳靜儒一臉,然後頭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陳靜儒悔恨交加,抱著陳於風的屍身號淘大哭。
第62章 出手
白獨佔站在臺上又是一臉春風,朝著陳於風的屍身拱了下手,道:“多謝陳寨主承讓。”
陳靜儒轉頭望向臺上,眼中都快噴出火來,怒吼道:“我日你祖宗,我跟你拼啦!”
就從同門手中奪過一把劍,就準備上臺拼命,卻被幾個同門死死拉住,紛紛勸道:“少寨主,不可意氣用事啊!你忘了老寨主臨終前說的話了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白獨佔冷笑一聲,道:“小畜生,你爹沒死,我還能給他三分薄面,現在他死了,你就是喪家之犬,你若想死,你白大爺倒可以成全你。”
陳靜儒氣得嗷嗷大叫,幾次掙扎,都被同門死死按住。
白獨佔倒想下去斬草除根,但這不合規矩,怕引來眾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