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臉皮開始幹了!”
尚萬泉點頭道“確實如此!”
馬三桂道“通知下去,全軍戒備。同時多派些人去其它九路打探,旦有調兵的跡象,立馬回報!”
尚萬泉應了一聲,就退出帳外。
天氣忽然就冷了,京城下了一場大雪,紛紛揚揚飄了一夜,天亮時,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如同一床大棉被。
太子府中,風言正拉著陳靜儒求教大挪移身法,但他善於照顧自己的臉面,不說是求教,而是說切磋。陳靜儒心眼實在,也沒跟他計較,正站在雪地裡給他演示,身形一動,平移一丈有餘,結果雪上沒有留下一絲印跡,真正踏雪無痕。
風言看得愈發豔羨,便跑了過來,道“快快快,小陳,我們要好好切磋一下,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然後我再告訴你,我是怎麼做到的?”
陳靜儒笑笑,倒也沒有隱瞞,直接把大挪移的口訣告訴了他。
風言把口訣默唸幾遍,根據口訣指引,身子倒也移動了,不過陳靜儒移動時是踏雪無痕,而他總共就移動了半步,還是把腳埋在雪裡,結果就絆著一塊石頭,摔個狗吃屎。
陳靜儒看得哈哈大笑。
“陳公子真是好雅興,一大早就笑得如此開心!”
一個清脆的聲音就從院門口飄了進來。
陳靜儒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聲音是琅月的。
琅月走了進來,裹著一襲白色貂絨長袍,與雪色融為一體,臉蛋凍得紅撲撲的,如同雪中綻放的梅花,格外動人。
風言這時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白了陳靜儒一眼,道“就是,有什麼好笑的?一看你就是幸災樂禍!”
本來公主出嫁在即,誰笑都有幸災樂禍的嫌疑,陳靜儒急道“我哪有?”
風言道“你別狡辯,你就是!好了,這裡的世界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我自己都感覺到我有點扎眼睛,我先走為敬!”說完就跟琅月打了個招呼,出了院門走了。
自從上次琅月罵完混蛋以後,陳靜儒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再次見面,就有了混蛋見公主的感覺,硬笑一聲,侷促道“這麼巧啊!”
琅月抿了下嘴,道“你覺得很巧嗎?”
陳靜儒點頭道“巧!”
琅月道“你就不認為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嗎?”
陳靜儒道“不敢這樣認為!”
琅月道“能陪我走走嗎?”
陳靜儒點頭道“可以!”
倆人就出了院門,陳靜儒住的院落比較偏僻,院外也罕有人至,積雪還無人打掃,只看見幾行稀稀落落的腳印。
倆人順著小道慢慢走著,踩得積雪咯吱作響,小道兩旁的樹上也掛滿積雪,在鳥雀的驚擾下,撲撲簌簌地往下掉,落在倆人的身上,都沒有撣去。
許久,琅月才道“明天我就要出嫁了,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陳靜儒道“我師父說,不會讓公主嫁給他的!”
琅月道“是你師父這樣說的,還是你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陳靜儒道“都一樣!”
琅月道“你是被逼的嗎?”
陳靜儒怔道“什麼被逼的?”
琅月道“參加比武招親大會!”
陳靜儒急道“不是被逼的,我是心甘情願!”
琅月就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他道“如果我真的嫁給馬先令,你心裡會難受嗎?”
陳靜儒點頭道“會!”眼神無比堅定。
琅月就笑了,道“雖然你只說了一個字,卻比天底下最好聽的花言巧語更加動聽!”
陳靜儒道“我不會說話!”
琅月輕輕搖頭,道“我自小就聽慣了阿諛奉承,花言巧語,早就聽得膩了,有時一個眼神,在我眼裡,勝過千言萬語!”
陳靜儒點頭道“我也聽膩了!”
琅月怔道“也有人奉承你?”
陳靜儒淡淡道“我也是做過老大的人!”
琅月笑道“老大?好逗的詞語!那你現在為什麼不做老大了,反而要做別人的徒弟?”
陳靜儒嘆道“天下那麼大,不張開翅膀翱翔一番,豈不辜負了大好青春?總是佔據一個山頭洋洋自得,豈不成了井底之蛙?我師父就是給了我翅膀的人!”
琅月也跟著嘆道“是啊,我就是井底之蛙,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陳靜儒道“公主若不嫌棄,我以後帶你去!”
琅月就彎下了腰,從地上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