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跟不上,想這木行走何德何能,不過是幫太子說了兩句好話,竟然就坐上了他們朝思暮想的大元帥的位置,只恨時光不能倒流,要不然就是跟馬三桂翻臉,也要擠出兩句好話來。
本來百萬大軍已經軍心渙散,無心戰,更無力戰,何況馬三桂已死,群龍無首,不,他們自己都認為應該是群蟲無首,如同一盤散沙,木行走派了一個得力的手下過去,帶了一肚子感人肺腑的話語,準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降,結果還沒開口,對方就投降了,實在乾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惹人欽佩。
金地地再也顧不得形象,猛地衝到姜小白的面前,將他攔腰抱了起來,喜道“兄弟,我們贏了,我們不用死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姜小白就在他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急道“成何體統?”
金地地就把他放了下來,揉著腦袋嘿嘿一笑,道“我不是太激動了嘛!”
姜小白就指著他的鼻子,一臉恨鐵不成鋼,道“你是太子,別搞得跟地痞流氓一樣,注意一點分寸!”
金地地就撓了撓頭,笑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九大行走忍不住側目,想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連太子也敢喝斥,太子還不生氣,以前怎麼沒見過?吃一塹,長一智,看來以後還得好好巴結才是,免得又讓像木行走這樣的小人撿了便宜。
這時,陳靜儒就帶著琅月從秘道里鑽了上來,四下裡剛看了一眼,金地地就跑了過來,急道“琅月,看你哥哥厲害吧?真的是智勇雙全,不費一兵一卒,就將三千萬逆賊給剷除了!”
琅月死裡逃生,無限感慨,道“真沒想到我們還能活下來!不過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這都是清涼侯的功勞。”
金地地道“他是我的兄弟,不分彼此,也就是我的功勞,若不是我面子大,我兄弟會來幫助我嗎?”
琅月卻看向陳靜儒道“你很有眼光,找了一個這麼神通廣大的師父,倒也沒有委屈你,也沒有委屈我。”
陳靜儒笑道“那是,放眼整個天下,也就我師父配做我的師父,其他人一個都不配!”
姜小白遠遠聽見了,道“你是在抬舉我呢?還是在抬舉你自己呢?”
陳靜儒嘿嘿一笑,道“都抬舉,都抬舉!”
木行走果然是有些能力的人,金地地和姜小白留下坐鎮幾日,他便大刀闊斧,恩威並施,把丙路三千萬人馬打理得井井有條。
丙路的人馬終究是太多,埋有隱患,在姜小白建議下,八大行走離開的時候,各帶走了一百多萬人馬。
等到一切妥當,姜小白等人便帶著那千餘送親隊伍返京了。
金其葉已經得知訊息,喜得幾天沒睡著覺,帶領文武百官,出城相迎數十里。
金地地騎馬走在最前面,身披黃金戰甲,鮮衣怒馬,趾高氣昂,只恨不能通知全天下的百姓都來參觀。路上他就跟姜小白商量好了,雖然姜小白立了首功,但平時已經出了不少風頭,少出一次也無妨,讓他也風光一次,便把平叛的功勞全部攬下了,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功勞。
姜小白本來就不稀罕,何況金地地平時紈絝成性,遊手好閒,朝中威望本就不高,上次和天剎剿匪,又是鎩羽而歸,現在還遺人笑柄,藉此機會剛好可以震懾朝野,樹立威望。
果然,當金地地平叛的訊息傳回京城,朝野震驚,僅憑千餘人馬就敢深入龍潭虎穴,還從千萬軍中取了叛匪首級,這份膽量,這份魄力,誰人能比?
太子不愧是太子啊!
這也正是金其葉想看到的,所以也沒有拆穿,樂得順水推舟,見面便道“太子有勇有謀,這次做得很好,朕為你感到驕傲!”
金地地長這麼大,也沒有像今天這麼風光過,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感覺自己雖然沒有突破御氣境,但已經都快飄起來了,想著怪不得姜小白總喜歡出風頭,這感覺果然很爽啊,骨頭都酥了。臉也不紅,大手一揮,道“馬三桂在兒臣眼中,不過是蟊蟊小賊,不要說他擁兵三千萬,就是擁兵三個億,兒臣要他三更死,絕不留他到五更!”
若換作平時,眾文武心中肯定一陣不屑,一些耿直的大臣甚至要嘲諷兩句,但現在卻是無人不服,心頭一凜,有些大元帥心中甚至暗暗慶幸,幸虧沒有和馬三桂同流合汙,或者說,幸虧站隊沒有站得那麼明顯。
金其葉大讚一聲“好!不愧是朕的兒子!”順便也往自己臉上貼了一塊金。
回去的路上,金其葉才貼近姜小白,小聲說道“清涼侯,這次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