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裡,她的手跟布休的手根本就沒有區別,如果硬說有區別的話,那就是她的手稍微嫩一點,牽著舒服一點。
姜小白意念一動,腳下泥土翻滾,轉眼就出現一口深井,姜小白拉著二人的手,一頭就鑽了進去。
柳嬌陌曾告訴姜小白,在東極大陸這片土地上,地下樹根交錯,一草一木皆是哨兵,只要地下有動靜,一般都逃不過木行宮的眼睛。
姜小白不以為然,道:“他們能看到地下有什麼東西穿過?”
柳嬌陌道:“那倒看不出來,僅憑震動判斷!”
姜小白道:“我就不信東極大陸沒有老鼠打洞,難道每次老鼠打洞,木行宮都要如臨大敵?”
柳嬌陌道:“那倒不會,但他們想知道的話,肯定可以瞭如指掌。”
姜小白道:“我問你,你以前想過有人會從地下偷襲你木行宮嗎?”
柳嬌陌怔道:“沒有!天下有這本事,好像就你一個,別人我沒聽過,哦,對了,還有土行宮,不過土行宮的人就像是傳說,外面的人很難看到。”
姜小白道:“那不就完了嗎?你想都沒想過,又怎麼可能在地下佈防?而且東極大陸這麼大,就算四大堂主埋在地下等我們,他們也不知道在哪裡等!”
柳嬌陌當時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沒有反駁。
姜小白雖然嘴上這麼說,也不敢掉以輕心,一口潛下去幾百裡地,才折而向南竄去,他可不信樹根能紮下去幾百裡地等他。
三人在地下埋頭趕路,一言不發,起初柳嬌陌還對牽手的事耿耿於懷,時間一長,便也釋然了,這時見前方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便小聲道:“姜小白,你能看得見嗎?”
姜小白道:“我不需要眼睛!”
柳嬌陌道:“你不怕撞石頭上去嗎?”
姜小白道:“我們現在就在石頭裡穿行!”
柳嬌陌驚道:“那一定很慢吧?那挖到那裡不得幾天幾夜的時間?甚至幾個月?”
姜小白道:“不用,只要你說得方位沒有誤差,最多三兩個時辰的事。”
柳嬌陌驚道:“太不可思議了!你這本事跟誰學的?”
姜小白還沒說話,布休卻道:“我教的!”
柳嬌陌道:“你一天到晚能有點正經嗎?”
布休道:“我本來就不是正經人啊!”
柳嬌陌道:“真不明白你們兩個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布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其實我們兩個走到一起,是必然,不是偶然,可以相互配合,盟主正經,我不正經,遇到像宮主這樣喜歡正經的人,就盟主出馬,遇到阿椿那種喜歡不正經的人,就我出馬,總有一款是你喜歡的,所以我們才能活到現在,要不然都正經的話,早被那些不正經的女人給殺了。”
柳嬌陌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姜小白這時卻道:“別聽他胡說八道!”
柳嬌陌才知受了戲弄,咬牙道:“回去再收拾你!”
姜小白這時長嘆一口氣,道:“宮主,你怎麼這麼天真?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說句難聽的話,像你這樣,就算把宮主之位奪回來,過幾天還是別人的。”
柳嬌陌道:“他的話我本來就不信。”
姜小白道:“我的話你就信了嗎?”
柳嬌陌道:“對啊,我們是朋友嘛!”
姜小白呵呵一笑,道:“朋友?你竟然已經把我當成了朋友?”
柳嬌陌怔道:“難道不是嗎?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嗎?”
姜小白道:“你憑什麼把我當成朋友?”
柳嬌陌心下一涼,道:“你什麼意思?我高攀你了?”
姜小白道:“我這種小人物,何談高攀?宮主,我問你,你就沒提防過我嗎?”
柳嬌陌道:“剛開始有些提防,現在我把你當成朋友了,為何還要提防?”
姜小白搖了搖頭,道:“你真是太天真太單純了,已經單純到讓騙子都不忍下手,如果下手,騙子都有負罪感!”
柳嬌陌遲疑道:“你在騙我?”
姜小白道:“沒錯,我一直都在騙你,在我說出這番話之前,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帶你去盜你奶奶的棺槨!”
柳嬌陌這才醒悟過來,道:“原來你跟我談條件,說讓我去救你的朋友,還讓布休操練我的手下,只是為了麻痺我?”
姜小白道:“沒錯,其實這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陷阱,我之所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