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翔看到司徒真真、南宮楚楚兩女滿臉的憂心之色,單鈺瑩卻是微嗔薄怒,似是有大發雌威的跡像,忙插訶打渾,分散單鈺瑩的注意力。
單鈺瑩扶著司徒真真坐在床邊,道:“小賊,現在你終於吃到苦頭了吧!哼,不聲不響地跑到溫州去會你的舊情人,你把我們姐妹置於何地!”
“瑩兒,你早知道,我到雁蕩原是去救楚楚的,卻哪裡是會什麼舊情人!我的心裡就只有你們四個,不會再去惹上別的女子的!”黃羽翔忙替自己申辯起來。所謂家和萬事興,若是後院起火,讓他如何能夠安心處理別的事情。
“單姐姐,你就莫要再怪大哥了!”南宮楚楚也坐到床邊,道,“大哥這幾天躺在床上,還不是你哭得最厲害!”
單鈺瑩大羞,站起身跺著腳道:“楚楚,我不是早就叮囑你不要說得嗎!你、你,真是個叛徒!”
黃羽翔心中感動,知道單鈺瑩面冷心熱,向她呶了呶嘴,道:“瑩兒,你就莫要逞強了,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們的心意的!”
“好了好了,”張夢心擠了進來,道,“大哥要吃藥了!單姐姐,還是你來喂大哥吧!”
單鈺瑩俏臉一紅,眼神中閃過一道溫柔之色,卻道:“張妹妹,這些藥都是你煎的,又都是你一直陪在小賊的身邊,還是你來喂他吧!”
“心兒煎的!”黃羽翔失聲叫了起來,當初張夢心煮菜之舉,兀自讓他心寒至今,如今舊瘡未復,難道又要受她一番荼毒了嗎?
張夢心狠狠地蹬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滴溜溜地轉過不停,說不出的誘人心神,“怎麼了,這裡面又沒有放什麼佐料,吃不死你的!”
黃羽翔忙訕訕一笑,道:“好了,你們也不用爭來爭去了,不如一人餵我一口好了!”
四女的臉上都現出意動的神色,只是誰都不好意思先是開口答應,單鈺瑩噘著嘴道:“你以為自己是皇帝啊,還要我們來服侍你!”
聽她說到這個,黃羽翔想起一事,道:“對了,瑩兒,你爹爹有封家書給你!”
“我看過了!”單鈺瑩的臉上閃過一道怒色,道,“姓林的女人不知給爹爹下了什麼迷藥,爹爹竟要我以後見著她的時候,都要聽她的話,不然的話,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
黃羽翔見身上的衣服已然換過,左肩小腹也都包紮了起來,知道那封信必然被她們取了去,“瑩兒,這林綺思乃是朝廷的公主,你父親自然不敢違逆了她的意思!只是這件事情頗不好辦,若是你再與林綺思作對的話,她必然要將帳算到你爹爹的身上。”
單鈺瑩大起躊躇之色,道:“那該怎麼辦呢,真得要我聽她的話嗎?我可不幹!”
“只能先避著她了!”黃羽翔想了想,道,“先餵我吃藥吧!”
結果,除了司徒真真外,三女當真是輪流上陣,一一喂他吃藥。司徒真真雖是看得豔羨不已,但自己也是個傷號,手上無力,只得怏怏作罷。
黃羽翔喝過兩輪藥,突道:“這藥好苦啊!楚楚,你餵過一口藥,便親我一下可好!”
南宮楚楚一愣,單鈺瑩卻終於暴怒起來,道:“死小賊,便是受了傷也不肯安份,信不信我再讓你在床上躺上半個月!”
“單妹妹,你的脾氣倒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啊!”一個清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彷彿夜月裡孤放的冬梅,優美之中充滿著拒人的寒意。
張夢心一怔,隨即歡聲道:“是任姐姐!”
黃羽翔雖然內力大損,但精神上的感應卻是更為敏銳,從任雨情進入蘇州城便已經探知到了她的氣息,只是四個女子正在喝醋之中,卻是不敢再火上添油,自討苦吃。
房門推開,任雨情依舊麻布素衣,依舊清淡不減當初,絕美的臉上平靜無波,道:“黃兄,聽駱兄說,你受了不輕的傷啊?”
“這個臭小賊,就知道自己逞強,招呼都不打一聲,便跑到雁蕩去救人!任姐姐,你說他該不該打?”單鈺瑩瞪了黃羽翔一眼。
“我回了問劍心閣一趟,替司徒姑娘求來了千年人參,卻沒想到司徒姑娘竟已是快要復原了,這片千年人參,不如便讓黃兄補身吧!”任雨情的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任何人都看不出這個年輕女子的心意。她說出這番話來,也分不清到底只是基於博愛之心,還是出於男女之情。
“不行!真真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千年人參還是給她服用好了!我肉粗皮厚,多修養兩天便行了!”若是換作駱三元,黃羽翔早就搶過千年人參吃了。但現在卻是他的妻子,其重要性遠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