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顫動,遠方黑壓壓一片人馬向他這裡馳來。無數計程車兵盔明甲亮,手持刀槍,殺氣騰騰的排列在他的前方。
林天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一支這麼大的軍隊將他截擊在此。軍隊的正中央一杆帥字大旗迎風招展,一個大大的鬥字繡在旗上。這些人都是鬥氣修煉者一脈的強者。
“林天快快下馬授。”這些鬥氣修煉者一齊怒吼,荒野上人喊馬嘶。
這就是軍隊的力量,也許單獨對戰,這些士兵敵不過一個普通的修道者高手,但這些人合在一起之後無疑變成了一把利劍,變成了一個巨人。數萬人在他面前有組織,有紀律的移動著,不斷變換著隊形,將他必經之路團團封鎖。這些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將林天困在了裡面。
“難道天要亡我林天?”無邊的殺氣在荒野上蔓延,可以感受到血腥的氣息,這絕對是一支久經沙場的精銳之師,必然經受過戰火的洗禮。
一員戰將策馬而出,與林天遙遙相對,道:“林天你還不快快下馬受死,讓我們結束你這罪惡的一生吧!”
“哼,別以為你們人多,就能取我性命了?”林天環視著周圍的人,冷冷的說道。
“大膽賊子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你禍亂妖域,攪擾整個修煉界不得安寧,這還不夠罪大惡極嗎?”那領頭者對林天冷漠的說道。
“我何時禍亂聖界大6,何時攪的妖域不得安寧?我時時被人追殺,不停的自保,這也是我的錯嗎?你們不明是非,插手到這裡面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膽!死不悔改,給我殺!”
無數計程車兵朝林天衝來,殺氣鋪天蓋地一般向他洶湧而至。
“殺!”林天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
在數萬計程車兵跟前,單人力量根本無所作為,死亡只是早晚的問題。
林天手持琉璃劍催馬向前衝去,璀璨的劍氣劃著妖異的光芒向身著盔甲計程車兵劈斬而去,朵朵血花飛揚飄灑,無數屍體墜馬而下。這是一場慘烈的撕殺,沒有戰鼓,沒有號角,但比之真正的戰場還要兇慘百倍。琉璃劍鋒芒所過之處,掀起片片血浪,斷劍殘刃在空中到處激射。
草地上倒下無數的殘破肢體,血水染紅了大地,血氣蒸騰而起,化做血霧隨風飄蕩,刺鼻的血腥充斥著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雖然輪迴修真訣很強大,但是此刻的林天周圍的能量,吸收的比消耗的要多。
大戰在不斷的持續,越來越多的人趕來,林天陷入到了戰爭泥潭。
林天早已筋疲力竭,無數的創痛使他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琉璃劍在他手裡已經變的沉甸甸,快握不住了。但是眼前的周圍的人如潮水一般不斷向他湧來,殺之不盡。更為可怕的是,每個士兵都悍不畏死,爭著上前。
他想逃,但他知道絕對逃不過這些人的追擊。為了保護那聖獸不被殺死,林天將那聖獸收入到了黑鼎之中,這聖獸可是他去絕望之谷的唯一線索。
即使移形換影再神奇,也只能瞬間將眾人甩在後邊,時間一長,力竭之際終將被人追趕上。
“噗”
他一劍刺穿了一名士兵的胸膛,滾熱的血水噴了他一臉,激的他眼中一片血紅。在血水晃他眼的一瞬間,一柄長槍無聲無息襲向他的後胸。他感覺背後一陣不舒服,條件反射般將身體一扭,但動作還是慢了一點。血花飛濺,長槍終究插在了他的後背上,一陣劇烈的疼痛使他差一點跌倒。
怒極的林天反手一劍削斷了長槍,接著又是一劍將偷襲者的頭顱劈為兩半。紅的血,白的腦漿,飛濺而起,在戰馬的悲鳴聲中那名戰將墜地身亡。
“大帥!!”
周圍一陣驚呼,隨後怒吼聲震天,無數計程車兵瘋狂的向他湧來,無數刀劍襲向他的身體。
林天知道自己剛才定是殺了一個大人物,惹的這些士兵憤恨不已。撕殺到現在他已殺了無數計程車兵,血水早已染紅了他的每一寸肌膚,衣衫更是早已變的血紅,粘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單以以命賠命來說,他早已夠本兒了。在這一刻他有些麻木了,死亡對於他來說,已經無所畏了。他機械般的揮著琉璃劍,自己的血水與敵人的血水不斷在空中飛灑。
就在他感到力竭,再也沒有一絲力量之際,一種看破人世浮華的滄桑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一段生命的終結,又是另一段生命的開始,生死輪迴,寂滅天道。永生與寂滅都是生命的表現形式,是一種相通的境界。
在這生死時刻,林天腦中不斷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