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命運就能夠有所改善了吧?
隋雄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但他覺得,可以試試。
於是他在灰燼森林一條靠海的河邊,給自己建了個小小的實驗作坊,試著研究造紙術。
“我想想造紙術是什麼樣啊……”隋雄坐在一堆剛剛砍伐的大樹旁邊,低頭思考,“歷史課上學過,說是蔡倫把破漁網廢木頭什麼的搗爛了煮成紙漿,然後平攤在布匹上曬乾,就成了紙——似乎挺簡單的……”
他觸手一揮,身邊一棵大樹飛了起來,被無形的力量碾壓,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迅速地崩潰粉碎,沒一會兒就變成了被團成一團的木屑。
然後隋雄攝取河水,和木屑混合起來,再用法術加溫沸煮。
被負能量汙染的河水和樹木,在沸煮的過程中騰起了濃濃的黑霧。這些黑霧並非地球上造紙廠裡面的化學氣體,而是被驅散的負能量,普通人沾到一點就要送命——從危險性來說,更加的可怕。
沸煮了許久,那團不知道該算什麼的東西已經變成了渾濁的漿體,上面也再沒有負能量散佚。隋雄試著取了一些,用法術攤開在自己事先買好了的麻布上,再用法術烘乾。
過了一會兒,那些東西完全乾燥了。隋雄把它從麻布上面取下來,得到了一塊黑綠色的厚紙,又硬又粗,看起來不像能夠用以書寫的樣子。
“這似乎有哪裡不對的樣子……”他自言自語,“要是當年蔡倫造的是這種東西,皇帝不打死他就算厚道的了,怎麼可能還青史流芳呢?”
他想了一會兒,又從那團大概是紙漿的東西里面取了一些,攤在麻布上。不過這次他特地注意攤得細一點,結果發現有許許多多的小碎塊,根本沒辦法攤得很細。
“這是粉碎不夠!”他頓時明白了,又用法術把那團紙漿再碎了一遍。這次他大大加強了粉碎的力度,自我感覺別說是木頭,就算是鋼鐵也變成鐵粉了。
於是,這次的紙漿的確攤得很薄很均勻,烘乾之後,也的確得到了平整的紙。
灰綠色的,皺皺巴巴的,似乎可以用來擦屁股的軟紙。
“這是衛生紙吧……我要造的是可以寫字的紙啊!”
他又琢磨起來,想想自己還有哪裡做得不好。
首先要去掉顏色,因為他需要的是白紙。
該怎麼去掉顏色呢?過濾?
他試著過濾了一下,過濾出了不少灰綠色的髒水,但紙漿的顏色並沒有很明顯的改善。
看來過濾是不行的,洗滌呢?
他用法術製造了一些淨水,將一小團用來實驗的紙漿洗滌過濾了好幾遍,這次紙漿的顏色稍稍淡了一點,如果降低要求的話或許也能拿來寫字——前提是,用毛筆。
這個世界流行的是羽毛筆,也就是用禽類的長翎蘸著墨水來寫字。這種筆顯然不可能在柔軟而粗糙的紙面上書寫,起碼隋雄發明的這種紙肯定不行。
“這麼說……我還要發明墨汁和毛筆嘍?”
他琢磨了一下,決定還是先把造紙術再改良一回。
然而正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到了這個時候,他儲備的知識已經用完了,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進一步淨化那些紙漿,讓它們變得更白。
想了半天,他決定開發一個法術,一個用來淨化紙漿的法術。
這法術的本質是吸取紙漿中的色素,倒也不是特別高階。隋雄只用了幾個小時就把它給設計了出來,再用幾個小時的時間實驗和完善,最終得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真正可以傳播出去,用以留名的法術。
隋雄的紙漿淨化術,入門級法術,法術的組成內容是咒語和符文,施法材料為一小塊木炭。使用這個法術可以將紙漿中的色素提取出來,化為黏稠的有色膠體,而原本雜色的紙漿就變成了白色。
完成這個法術之後,隋雄總算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白色紙漿。用這些紙漿作為原料,就得到了白紙。
然而,還是柔軟的皺皺巴巴的紙,一點也不像是能夠讓羽毛筆在上面寫字的樣子。
更麻煩的是,這種紙顯然不利於包裝和儲存,看外形就知道,它絕對不是什麼堅固耐用的東西。
隋雄仔細想了想,試著把紙平壓了一下。
平滑了一些,但還不夠。
他再想想,試著往麻布上稍稍多攤了一點紙漿,然後平壓,烘乾。
這次,他終於得到了平滑的白紙。
當然,比起地球上的白紙似乎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不過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