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惡務盡?
金砂鎮,好一個人、妖、魔混居之地。
林雲冷笑,展開身法望東而去。
……
白雲觀,是金砂鎮中的一處道觀,本來不甚出名。
自多年前,觀中來了一位“觀雲真人”而名聲大噪。
只因觀雲真人乃“神通”境強者,得以在金砂鎮中與妖、魔兩家三分天下。
今日,白雲觀十分熱鬧。
倒不是“觀雲真人”開堂說法,而是觀中來了一個姑娘。
道士雖不如和尚般戒色,可在“金砂鎮”這等人妖魔混雜之地,女人絕對是稀罕貨色,何況是“漂亮的”女人?
說實話,這女人也沒多漂亮,但白雲執事盯著她就是挪不開步子。
從他那一年被豬油蒙了心,善心大發救了一個垂死的傢伙後。
他就從潑皮成了執事,就連此觀也用他的名字命名,只因當初被他救起的傢伙就是“觀雲真人”。
他發誓,執掌白雲觀有十多年了,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與他一同的還有“三戒”禪師。
說是禪師,他未曾入佛門。
反是一個土匪,早年間打家劫舍,意外得到一本佛門殘缺法訣。
修得幾式神通,這才以禪師自居。
至於“三戒”之名,也非大師所授,全然是為了配合他禪師的身份,這才取得。
一個潑皮,一個匪徒。
一個道士,一個僧人。
合在一起,就成了臭味相投的一夥。
追逐著那一抹紫色,白雲執事覺得自己的心都醉了。
雙眼迷離,呢喃不清的道:“小娘子,別跑,讓道爺好好疼疼你……”
“三戒”禪師也甩開膀子,拿出早年間當土匪的那個勁。
衝著身後眾弟子,豪氣沖天道:“給我追,誰將這小娘子抓住了,賞金百兩。”
賞金百兩,足夠到外面娶妻生子,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了。
一眾小和尚、小道士瘋了一般,追著那抹紫色。
但事情就是這般神奇,明明那抹紫色就在眼前,等你去追就跑遠了,只灑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伴隨著“叮鈴鈴”清脆動人的聲響,那是她腰間一個紫色的鈴鐺。
這是一個身穿紫衣的姑娘,看樣子也就十七八九。
五官算不得漂亮,只能說端正。
腰身算不得纖細,只能說中庸。
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姿色平平的女子。
但她就有那麼一股魅力,能讓你心兒蕩、魂兒飛,不自禁的要去追隨。
姑娘似乎跑累了,漸漸慢下來。
雙手拼命往外推,一雙明媚烏黑的大眼睛滿是驚恐。
“蹬蹬蹬”後退著,一邊退一邊低聲啜泣:“你……你們別過來。”
“叮鈴鈴!”腰間的鈴兒晃動的更急了。
“白雲”和“三戒”愈發痴迷,伸手扯開外圍的弟子,圍了上來。
“小娘子,這回看你往哪跑?”
兩人面上滿是邪異的笑,張開雙手撲了上來。
“朗朗乾坤,竟敢行此惡。還不給我住手!”一聲大喝,突兀響起,聲音中滿是憤怒。
一條金光長鞭自牆外伸進,一圈一抖。
金光閃爍,白雲、三戒連同著他們的十幾名弟子都被甩了出去。
“誰,是誰敢攪你道爺的好事?”
“給我滾出來,你家佛爺要將你碎屍萬段。”
一陣“哇呀呀”痛呼中,白雲、三戒怒然起身。
兩人一眼瞧著了姑娘前面多出的男子:身形挺拔高大,雙眉濃墨筆直。
眸子晶亮沉凝,一身青袍,難掩滿身剛毅霸道之氣,正是林雲。
此番他的容貌並未有多大變化。只是將面部線條變得柔和一些,少了幾分剛毅多了一絲隨性。
除非是異常熟悉之人,否則根本不會有人認出,他就是鬧得天下沸沸揚揚的“佛門敗類”。
林雲很憤怒,順著老樵夫的指引,一路往東。
好不容易瞧著一處道觀,想著要來詢問一番,不曾想就遇著了這種事。
光天化日之下,僧、道無視清規戒律。
大殿調戲良家婦女,上演了好一處醜態百出的戲。
“小子,是你壞了道爺的好事?”白雲既怒又驚的盯著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