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陰陽玄氣無形咒中斷了。哇的一聲,嗆了些水。
捂著胸,捲縮著身體,祝英臺面露羞紅,很是氣憤,美眸怒瞪,抬頭嬌叱道:“柳憑!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聽著嬌叱,柳憑驚呆,看著在自己身前兩三米處的祝英臺,腦子一片空白,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哼!我怎麼不能在這裡?”祝英臺蹲在水裡,只露出一個頭,美眸死死盯著柳憑。
“對……對不起……”只能道歉了。
“還看!”祝英臺雖然氣憤,惱怒,但更多的卻是羞意,雙眼泫然欲泣,幾要哭了一樣。這樣子讓柳憑心中一軟,連忙轉過身道:“我什麼也沒看見……”
“真……真的?”祝英臺的聲音都帶了許些哭腔了。
這更讓柳憑心生歉意,連忙道:“千真萬確,你快些轉換過來吧,我馬上離開。”
“嗯……”
就在此時,嘎吱一聲,出口的木門被開啟。二人頓時一驚。
“誰呀?”柳憑出聲問著。
“哦?這麼晚了,還有學生在泡澡?”傳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
“李夫子?”
“是也。”
“怎麼辦呀……”祝英臺帶著哭聲低聲詢問,已然慌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被發現的話,不僅被看到了身子,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躲在我身後。”柳憑小聲回答。
“嗯。”祝英臺不假思索縮在了柳憑的身後。
二人就這樣慢慢移動到了池邊。
這時李夫子裹著一條浴巾,下了水,道:“真是舒服,這裡果然還有熱水。柳奉常,你這麼晚也來泡澡?”
“這是學子澡堂,先生你怎麼也來泡澡?”在古代,普遍是同一個階級的人,才能泡澡,這是禮儀。
“夫子澡堂水不熱了,我便過來這邊了。”李夫子笑著回答。
“這樣啊……”柳憑轉過頭瞪了一眼六神無主的祝英臺,小聲道:“快唸咒。”
祝英臺點了點頭,連忙低頭唸咒。
而柳憑則在她的前面,打著掩護,和那李夫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看著柳憑寬廣的背,祝英臺神色有些莫名,漸漸冷靜,開始默唸著咒語。
見李夫子完全沒有發現,心中一鬆,嘴角露出一點笑意,果然是知心好友呢,真是值得依靠。想起剛剛訓斥著他,又有些後悔,他該不會生氣吧?方才急昏了頭,語氣的確重了些。畢竟不知者不罪,柳憑又不是故意的。
現在冷靜下來,細細一想,頓時冒出一個念頭,如果真的被看光了,嫁不出去了,嫁給她,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啊啊啊…祝英臺心頭一震:自己在想什麼呢!
他可是我的知心好友啊!
剎那間,臉頰羞得通紅,像是能滴出血來,可就是這樣子,越加嬌豔不可方物,豔麗異常,只是可惜,正在與李夫子閒扯的柳憑,沒有這等眼福了。
終於,祝英臺唸完了咒語,用手指戳了戳柳憑,像是心心相通一樣,柳憑將澡巾遞了過來。
祝英臺接過,將下半身圍住,快速離開了這裡,倒讓李夫子很是錯愕,竟然還有第二個人?細細一想,剛剛不是有兩個衣籃有衣服嗎?
洗澡堂事件,讓柳憑與祝英臺二人的關係變得有些尷尬,回去之後,二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第二日清晨,柳憑一早起來,吸完紫氣後,便來到街上,購買了一個洗澡用的大木桶。
這木桶半人高,用來泡澡再好不過,又買了洗澡的花瓣,香料各物,命人押送著回到了天啟書院的宿舍。
這時祝英臺才剛剛醒來,看著一個木桶被放到了另一間書房,忍不住有些錯愕的問:“奉常……這是?”
將一串銅錢丟給搬工,得了賞錢的搬工謝天謝地的道謝離開。柳憑忙去關好門,轉過身子,道:“給你買的啊。”
祝英臺心中一陣感動,才道:“你怎麼想起給我買這個?不是有澡堂嗎?”
柳憑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想有上次的事情了,既然我都知道了你的情況,自然要好好的照顧你一下。以前疏忽,沒有想到這點,真是抱歉罪過。”
“哪裡是奉常的錯?”祝英臺搖了搖頭,苦笑道:“雖然很是感動,但卻不得不說一句,難道你以為我沒想到這點嗎?”
柳憑一愣,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祝英臺道:“書院的熱水供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