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只是不願與你們爭鬥而已。”
這樣的話語雖然都是一些低聲議論,但這九江書院的學生都聽了個清清楚楚,頓時有些群情激憤。
雙方的內在矛盾一下子被激發到了表面上。
發生這樣的狀況,就連一旁的夫子都看了過來,思量著要不要阻止?
“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九江書院的一個夫子笑吟吟的說道。
“說得也對。”天啟書院的夫子們一笑,暗暗想著,那柳憑,可沒有這麼簡單。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完全是有意而為之的策劃,明顯想要給天啟書院一個下馬威,但是啊,你們可找錯了物件,真是活該。
和學生們一樣,這些夫子們的關係也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話說回來,歷年的學術交流好像都是這般。心高氣傲的一些年輕人,就算是自家書院學生,口角爭執都是屢見不鮮,又怎麼可能一與其他書院的學生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場相親相愛之旅?
學術交流,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啊。
“只是敬酒贈詩,為何還要道歉?”那思明笑盈盈的問道,姿態很低,禮儀足夠,但潛姿態卻很是桀驁,又一字一句的說道:“若諸位不服,也勸我幾句如何?”
這個情況,讓諸多天啟書院的學子感到了意外,都有些措手不及,夫子們講述的細節上,可沒有這些啊。只有少量學子,聽到一些傳聞,也知道此時的狀況,並不是個例,而是很常見的事情,一個個皺眉,苦思起來,尋找著應對詩詞。
柳憑聽祝英臺說了這學術交流不少事情,自然知道此時的狀況,微微搖頭,淡淡說道:“道歉倒是不必,你若自罰三杯都顯得誠意足一些。”
聽著柳憑的話,在場內的諸多學子瞬間將目光聚集過來,看著這爭鋒相對的二人。
見柳憑終於出手,天啟書院的學生終於鬆了口氣。能做出《山行》的柳憑,這區區路人甲又豈是對手?
一旁的祝英臺笑意滿滿,顯然對於這九江書院的愚蠢與運氣很是無奈,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啊。也不事先調查調查,眼前這年輕人到底是誰嗎?
柳憑在天啟書院的諸多學子之中,算是歲數極小,今年只有十四,當然容易引起輕視。可若調查一番的話,會立刻知道他的厲害,也不至於犯下這麼愚蠢的事情啊?不對,這麼細細想來,不應該這樣啊,這九江書院的學生,此番行為,難道早有準備,另有深意?……不會吧?
結果到底如何,等等便揭曉了!這樣想著,祝英臺完全無視了一旁準備向她敬酒的學子,看向柳憑。不管有沒有深意,柳憑的詩詞都是不能錯過。
那思明聽了柳憑的話,更是囂張,顯是經過授意故意挑事的,他道:“自罰三杯?當然可以,只不過,某人也想讓兄臺出詩一首,若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是五杯,十杯也可……你敢是不敢?”
第一百五十八章勸學
這挑釁著實可笑,可柳憑卻只能應下,難免覺得有些噁心。他也知道,這裡面有些貓膩,但這又如何。
微微頷首說著:“這話可是你說的,不過自罰幾杯隨便你。”
這話一出口,難免有些囂張的味道,不過方才那思明的話也差不多,可在對方這九江書院的一眾學子聽來,卻覺得異常猖狂,自然生出有些許些不爽。個個都冷冷笑著,暗暗想著,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是區區柳憑,作出那首《山行》的柳憑,雖然文采的確不錯,也曾考上一郡案首,的確有些本事,但要以為,你能在這九江書院當中,還能橫行無忌的話,那你就錯了,大錯特錯。
天啟書院來九江書院組織學術交流的活動,九江書院的學生們已經在一個月前便聽聞了,又怎麼可能不去細細瞭解一下這書院當中的每一個人的詳細資料?
所謂知己知彼方才百戰百勝,情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有著主場的優勢,自然要不僅表現出主人家的禮貌,也同樣要有著一些底氣,讓天啟書院的學生知道,九江書院並不比天啟書院差,而最好的方法,便是來一個下馬威。
可若是給予一般學子下馬威的話,完全沒有說服力,那簡直是以大欺小,沒有任何意義。
想要給予震懾,讓他們好看,便必須要找出一個足夠分量的傢伙來。
柳憑顯然是最好的選擇之一。
即使是九江書院的諸多學子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才華橫溢的天才,去年年僅十三便能考上秀才,還是一郡案首,能作出《山行》這首膾炙人口的青詩,並且得到知府賞識。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