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寧靜的枯燥密林頓時夷為平地。據說當日正是西風,火勢頃刻席捲方圓數百里,大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才被數萬東盛士兵平息。
靈寶派
溫心茸秀眉驟起,注視著平躺在床上的藍染塵心中百味雜陳。腦海中時而想起這個看似神色淡漠實則性子倔強的弱女子衝向萬丈深淵景象,怪不得風一戈不惜多次捨命都要將她尋回,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子實在令人讚歎不已。
而後緩緩開口:“你這樣將她冰封,最多能維持六個月,有沒有想過六個月後該怎麼樣?”
纏滿藥布的風一戈雙手一攤:“怎麼救井本然,就怎麼救小塵。”全身傳來的疼痛還是令他呲牙咧嘴不已。只有劇烈的疼痛令他又想起,當日那片刀山火海之中。
一日前,就在藍染塵衝向那萬丈深淵的邪惡靈氣之後,風一戈灑淚毫不猶豫的將其火龍舞動而出,點燃那片地下炸藥桶,為了給一眾人復仇,他不惜點燃那片人間煉獄。但在千鈞一髮之際,溫心茸頓時出手,以強大的靈氣將風一戈拖出煉獄,卻無力救出其他人。
但在這時,溫心茸明顯的注意到,又有兩道強大靈氣來至,將風一戈的一眾朋友完全拖出。這才使其五人一妖倖免於難。
一個身著破舊灰色僧衣的光頭僧人將石滄行和徐年錚拖出煉獄後,自言自語道:“風一戈真是瘋了,不知這樣自毀道行,難成真佛嗎?!”
而身旁一箇中年男子道人將藍染塵和云然一放在地上後,冷冷道:“風一戈乃是道教中人,就算毀了天道,也是難以金丹印證。和你佛家有甚關係!”
“阿彌陀佛,通陽子前輩這樣詆譭我佛門,不怕生出事端?”那僧人臉上已有不悅。
原來這中年道人,正是當日在金城鎮超度亡魂的上清宗道人通陽子。他自上清宗推演卦象,得知風一戈命中有此一劫,便火速奔往這裡,身處中原地區的上清宗距離東盛數千裡,通陽子竟只用五日趕來,但還是為時已晚,不過好孬將他們救了出來。
通陽子冷冷道:“無量天尊,葉施主怎知貧道不敬佛門?”
那僧人正是中原禪宗清涼寺,淨明大師的弟子——葉示!淨明大師已知風一戈身受重傷,故此派葉示前來幫忙,幫助這個曾經的救命恩人,可卻和通陽子情況一般,晚了一步。不過也算是幫上了忙。
葉示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又對溫心茸略施一禮:“阿彌陀佛,希望溫掌教照顧好風施主。”
溫心茸還施一禮,請葉大師放心。葉示這才拔高掠行,離開這裡。
通陽子見戰事平息,便囑咐一句:“無量天尊,溫掌教辛苦,我上清改日必登門拜訪。”話罷便要離開這裡。
“道長,請等等。”就在這時,云然一竟艱難的醒了過來,虛弱道,“懇請道長收我為徒。”
通陽子臉上依舊波瀾不驚:“為何要入我上清宗門?”
“道長當日度亡,已現出其人性。況且”云然一艱難道,“況且,我要變強!為大叔分擔!”
其實,這個想法雲然一早就有過,只不過不願當著風一戈的面提起,怕傷了大叔的心。可是這次風一戈遭受這樣的衝擊,使得云然一堅定決心,一定要變強,日後再遇到危險時,不讓大叔獨自一人面對!
大叔實在是太苦了,自幼便是孤兒,喜歡了十餘年的女子最終丟掉性命,應該有人替他減輕肩膀上的擔子。
通陽子點點頭:“等傷好了來上清宗找我。”話罷便轉身拔高掠行離開這裡。
而云然一滿足的笑著點頭,而後便繼續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溫心茸費了很大力氣才將五人一妖運到靈寶派中,這個看似神色冷漠的女子卻在關鍵時刻對風一戈伸出援手,僅是這份不惜得罪東盛其他修行宗門和東盛皇室,而執意救助自己性命這一件事情,風一戈恐怕一生也償還不清。
“不失為一個方法,但其所受傷害絕非井本然能夠比擬。”溫心茸一句話將風一戈拉回現實,“且藍姑娘乃是凡人,不能以靈氣注入體內,制器方法基本不可行。”
滿身藥布的風一戈氣的牙根癢癢,他何嘗不知溫心茸話語中的意思,一拳打在桌上喝道:“操!要不是那幾個雜碎!對了,那幾個雜碎怎麼樣了?”
“紅手和商金丹活著,華嚴宗五方寺玄明大師離世。”溫心茸將實情告訴了風一戈,“這次東盛大大小小的修行宗門都容不得你了。”
商金丹是丹鼎派的掌教,而華嚴宗的玄明也死了,這兩個宗門幾乎控制了東盛大大小小的佛道宗門,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