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修為進境更是恐怖,這回竟是甫一出手便隱隱展現出全面壓制自己的勢頭。同時他心中又暗自慶幸不已,幸好南華至寶“滄海明月珠“正在自己囊中,否則此次會是自取其辱。
認清雙方如今的實力差距後,于吉當機立斷地探手入腰間錦囊取出那顆“滄海明月珠“,揚手便將它祭在空中。
那皎皎如月的明珠升到空中,登時向下潑灑出大片濛濛清輝,恰好將禹天來的身形籠在其中。
禹天來沐浴在一片清輝之中,臉上當即現出一片迷茫之色,雙目亦輕輕閉闔,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是身體仍筆直地站在原地。
于吉見對方果然中招,臉上登時現出大喜之色,右手中指向外一彈,一點碧油油的火光從指尖飛出,在空中化作一個足有車輪大小的巨大火球向禹天來飛去。
這是一門名為“碧磷陰火“的道術,那碧綠的詭異火焰一旦沾身便撲之不熄潑水不滅,必要將人燒得灰飛煙滅,最是陰損歹毒。
驀然間那正在空中困住于吉飛劍的四柄飛劍忽地掉頭飛回,追上那火球后只一插一攪,便將那火球攪得散作漫天飛舞的碧色流螢。
隨後那四劍分列四方護在禹天來的身周,劍身微微震顫,其勢分明是任何人敢於進犯其主便要當即發動雷霆一擊。
“這是怎麼回事?”于吉瞠目結舌,對方本體已經被“滄海明月珠”所制,那四柄飛劍中即使有對方的一絲神魂之力存在,此刻也該消散才對,如今那飛劍怎地仍能做出自動護主的事情,難道這四柄飛劍竟都是傳說中已擁有靈智的法寶?但在他的感應之下,卻又並非如此。
他心中猜疑,當即向著空中的“滄海明月珠”招手,便要將此寶收回以免有失。豈知那珠子竟還是凝定的在虛空動也不動。
于吉面色變得難看之極,正要再次嘗試時,忽地身軀劇震,口中發出一聲悶哼,臉色也變得蒼白了一些。便在方才那一瞬間,他寄託在“滄海明月珠”之中的一縷神魂之力突然消失,使他神魂本體受了些損傷。
那徹底擺脫于吉控制的明珠從空中落下,卻是落在仍閉目而立宛如神遊天外的禹天來頭頂三尺處,仍源源不絕地釋放出大片濛濛清輝,將禹天來的身體完全包裹在其中。
“禹天來,你欺人太甚!”事到如今,于吉哪還不知道禹天來不知用了什麼詭異手段從自己手中奪走了“滄海明月珠”,當時被氣得七竅生煙、雙目充血。他口中發出一聲狂吼,空中飛劍化作一道電光飛刺,自己也發出各種威力極大的道術,鋪天蓋地地向禹天來攻去。
禹天來身周的四柄飛劍齊齊地發出一聲龍吟般錚鳴,各自在空中演化一路護身劍法,又聯成一座潑水不進、密不透風的護身劍陣,將禹天來身週三丈之地化作銅牆鐵壁。任憑于吉的飛劍與諸般道術連綿不絕的攻來,也難以越雷池一步。
便在於吉羞憤無比卻又無可奈何之際,遠處忽地傳來驚天動地的喊殺之聲,卻是黃忠和郭嘉事先得了禹天來的叮囑,一直派人觀察戰場上的形勢。得知禹天來得手後,黃忠留下郭嘉守營,自己親率大軍出擊。
于吉見此情形,便知道大勢已去,雖然不甘心至極點,卻也只能狠狠地頓一頓足而後借遁法離開。他是直接走個沒影,至於敗局已定的嚴白虎,自然沒有半分理會的興趣。
黃忠一馬當先衝到近前,看到禹天來仍然沐浴在“滄海明月珠”的一片清輝之中,不見絲毫醒轉的情形。雖然也知道他有飛劍護身,無人可以威脅到他的安全,還是留下一支人馬在此小心看護,然後率領大軍去攻打嚴白虎。
失去了于吉這座靠山,嚴白虎手下的萬餘人馬面對黃忠及三萬交州強兵完全不堪一擊,只一戰便已全軍潰散。嚴白虎倒也頗為滑溜,見勢不妙便早早地舍了軍隊溜之大吉。
黃忠從未將嚴白虎放在心上,知道他逃走也沒有派人搜捕追殺。奪下城池之後,他先救出了被關押在嚴白虎腹中的趙雲。
此刻的,趙雲早已醒轉,卻被于吉以“金針封脈”之術禁制了修為,只能老老實實地做人俘虜。幸好于吉和嚴白虎都算是聰明人,一個顧忌趙雲背後的“蓬萊槍神”童淵,一個想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因此都沒有苛待他。這幾日趙雲除了沒有自由之外,日子過得倒還安適。
大局已定,後面整編降兵、接收府庫、安撫百姓等事務還有許多。黃忠便命人速請郭嘉入城,將這些事情都丟給他處理,自己則又到城外來看禹天來,卻看到禹天來仍是先前的情形。
隨同前來的趙雲先看了看那顆令自己遭受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