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右手提著長長的黑斧迎面走去,此役非同小可,自己戰死,身後的幾百勇士再無生還可能,甚至北王都會遭到恥笑。
西木面色一凜,簡直不敢相信這人竟敢帶著如此屈指可數的人馬前來征討,豈非自尋死路,但瞧見文圖坦然自若的神色,眼角不禁一抽皺起眉頭,厲聲問道:“草原上已是安定七年之多,從無戰亂,你為何突起干戈?”
“安定?每年因夏草出現,你爭我奪,死亡將士何止我身後百倍?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安定,難道死在你手下的還少嗎?”
西木微微轉動雙鉤,厲眼盯著文圖,夜風吹起他黑色戰袍,顯得不是很雍胖。聽到此話,他忽然開口大笑,充滿著譏諷與不安,“草域自古就有爭執,北土之內因此引發衝突實屬必然,難不成你小小文圖要更換天日?”他見文圖豪不為其所動,手一用力,雙鉤微抖,“照你這麼說,你不只只是東討木塔,西征我西河,還要踏遍草原,將一個個部族都消滅殆盡嗎?哈哈,荒唐,可笑,你就不怕太陽神怪罪下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嗎?”
“不,我要用你的頭顱祭奠太陽神,祭奠那些被你無辜殺害的牧民,也藉此令南疆之境牢固如鋼。”文圖未置是否,只是以安邦定疆為藉口回應,如果北王允許,他一定會這麼做!
西木瞳孔微縮,倒吸冷氣!呼聲喝出:
“那本王就先殺你了!”
身後有近萬大軍趕來,眼前年輕人竟絲毫不懼,再說下去恐怕失去士氣,瞬間雙鉤抬起,直襲文圖頭部。
那炙熱的怒氣仍在文圖體內飄蕩,他見這是在地上對峙,長斧絕不如短鉤,右手一鬆一轉,倒抓斧柄,向右側步,猛然間將斧柄順入西木雙鉤之中!
西木忽然發現雙鉤中竟傳進長斧把柄,立即用力下探以鉤彎壓住斧柄,鉤鋒一轉側向前方直奔文圖而去,雙鉤瞬間在鐵柄上劃出兩道火星,沿著長柄襲向文圖。
文圖見長斧受制,借力用力,立即將柄手一斷沉下,揚起斧頭之處反制西木雙鉤,身體也隨著躍起,緊握斧頭根部向下探去,硬生生將戰斧立起來,雙腳飛向了西木面部。
西木猛然抬離雙鉤,身體後傾,揚起鐵鉤,以下盤為根向前滑去,意欲用雙鉤搗碎文圖的雙足!
“喝!”文圖扭轉身體,趁勢落下,就著身力抬起半斧向雙鉤砍去……
一斧雙鉤,不斷觸及出火花!
兩陣勇士互相仇視,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鉤其短,短戰而長;斧之長,乏力而短。文圖覺得自己這樣鬥下去極為吃虧,重重的鐵斧絲毫用不上力道,遂尋出一道空擋向後躍出,再度持起長斧砍掃過去,絕不再允許西木近前,瞬間局勢得到扭轉!
西木不敢用短鉤硬碰長斧,便尋機會向前刺探,可是那黑斧猶如屏風密不可透,遂耐心尋找破綻,忽然他發現文圖使出一招力劈天嶽,這是機會!他瞬間避過,閃身向斧光之側探去,可是雙鉤到處竟然無人!
又是文圖的小伎倆,此時他已經將斧頭立在地面,旋轉身體將全部力量賦予腳掌狠狠地踢在西木背部,本已前傾的西木蹌踉幾步“啪”一聲俯在地上!
敵兵見番王摔倒,立即衝湧過來護主,可是他們知道錯了,而且錯得很是可怕!那一刻,彎月,被一片烏雲罩住。
跑在最前面計程車兵剛剛越過西木身邊,他手中的長槍竟然消失不見,硬生生戳進西木後心,西木絕望地瞪著那名士兵,猙獰著死去!
文圖丟擲長槍,再次提起黑斧,跳上寶駒,剛想說什麼,發現不得不跳下來,悄聲對戰馬說道:“紅圖駒,我若戰死,你一定要回到陳瑩兒身邊,告訴她,我對不住她,沒有完成大業!”
紅圖駒彷彿感覺到主人悲慼,四蹄不斷踏步,焦躁不安。
帳外,黑壓壓的兵勇已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而且,遠處依舊有火把臨近……
而現在,距離天明烏蘭到達還有一個時辰,烏蘭所帶兵士也只是一千人,如果自己全軍覆沒,那些人只是保護她離開,這是文圖千叮萬囑才做到的,因為一旦她率兵殺入敵陣,整件事情的性質就會發生逆轉。
這時,幾個首領模樣將士牽馬走近。
他們止步在十丈外,因為西木被殺,他們絕不敢輕易靠前。
一人怒吼:“南人文圖,你擅自挑起事端,殺我番王,死前還有何陳辯?”
文圖將長斧扔在地上,知道再英勇善戰,也逃不脫萬人圍堵,同時命令自己勇士:“放在武器!”
兵勇們大為不解,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