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判案?”文圖說得頭頭是道。
“真是荒唐!”州丞大人嗤之以鼻,冷笑一聲,再次輕拍堂木以示憤怒,“現在被刺公子身在何處?”
文圖只好如是作答:“死了!”
“死於何物?”
“長劍……”
“公子可有自殺之可能?”
“那倒是沒有!”
“你口口聲聲說那公子殺人越物,可有證據?”州丞已是怒不可遏,逼問文圖。
“這……那倒是沒有……”文圖張口結舌。
“退堂!”
文圖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什麼法制節奏,不看動機,不考緣由,只瞧結果,少爺死在自己手中,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若是這樣做官,我也能辦案!尼瑪這才幾分鐘,命就沒了!心中苦惱至極,暗道:老婆,別等我了,穿梭長廊裡的人會救你回去!
“如此頑劣嘴硬,好在州丞大人心善,要不,非連坐你的家人不可!”文圖被押進牢區,衙役狠狠一把將他推入一所房間,“咣噹”一聲關上牢門,嘴裡頭不忘振振有詞。
文圖好想罵他一句髒話,告訴他在這裡我沒有家人,即便是有,我自己都未尋到;不過尋來也沒用,自己將死,自己的老婆還未見面就有可能成為他人之妻,如此想來,還是不見為好,萬一生得陳瑩兒模樣,更會叫苦不迭。
牢房內雖然簡陋,不過倒很潔淨。幾張木榻,上面被褥不是很乾淨,卻也疊放整齊,房內擺放著兩個光禿禿的黃色木凳,上面無人,不知是什麼習慣,旁邊三個人蹲在一起閒聊,瞧見有行新罪徒進來,開始竊竊私語。
文圖看那幾個人沒什麼反應,知道這裡沒有獄霸,見幾名囚犯迷惑,自己卻懶得張揚,大模大樣坐在那條長凳上,瞬間俯視起眾人。
“這位壯士,你犯了罪什麼罪名?”蹲著的囚犯看來不在乎文圖這等架勢瞧著,悄聲問道,又怕新人不滿,互相瞧一眼再看文圖,那意思你不回答也無妨。
文圖知道這三人定是地道的平民,生來不知道什麼叫擺譜,也不在乎什麼地位高低,便開口答道:“我殺了這裡副掌城的二少爺!”
“英雄!”幾個人嘩啦一下圍過來,估計是覺得蹲著不雅,挪蹭幾下便站起身,臉上佈滿興奮,“當真將那惡徒殺死?”
文圖哭笑不得,盯著眼前幾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但面色紅潤,毫無傷痕,看來不像想象中的那樣,食不足咽不下,經常被毆打。幾人對惡徒之死應該好奇,但竟無一絲關切自己生死,忽覺得這些人甚是可憐。
文圖冷下臉點點頭,不再說話。
幾個人見這年輕人閉口不言,有些惋惜,剛想再蹲下閒聊,卻見旁邊這位冷眼相待,稍稍弓下的身子一個個又直起來,既不想離文圖太遠,又不敢靠近這位大俠,一時間顯得慌張起來。
文圖忽覺得氛尷尬,即便是被處死,也怪不得室內之人,有一搭無一搭問道:“你們都觸犯了何事,被關押進來?”
這一問不要緊,三個人再次靠攏進來,臉上也再度高興起來,逐一向文圖稟明,彷彿向大王彙報一般,不過那長日被羈押導致的惡火也將幾人口中的臭氣吹向文圖,引得文圖低下頭,幾次屏住呼吸回避。
“我是因為當街棄灰,被官府捉拿至此……”
一個小夥子連忙搶過話鋒答道,“我是與人調鬧之時不巧打到他人腦袋,”小夥子怕另外一人說話,徑直道出,“他,是因為不慎將一夫人裙帶碰落而入牢!”
文圖暗驚,很法制啊!禁止街道上傾倒髒灰,證明環保制度剛猛;打人腦袋而入獄,說明人權意識很濃;碰裙帶被囚,女性地位很高啊!要不怎麼,自己殺了人只想辯駁幾句,州丞大人那麼震怒。
的確,南朝王國法律嚴明,也是因此民風純正,鮮有作奸犯科者;不過另一方面也提高了各地府官的地位,人人望而生畏,卻也導致掌城之子無視法條,為非作歹,百姓們懼怕官府,無人敢言。
“這麼說,你們很快就會出去,”文圖知道這些小事斷然判不了死罪,“那麼,我向諸位打聽點兒事,就是對於大王朝堂,你們可曾有耳聞?”文圖坐直,裝出一副大義凜然風範。
眾囚徒自是願意與這英雄交談,便各自說起來。
“大王是先王最愛戴的長子,仁德賢厚,深愛百姓。幾年前,先王去世,三個兒子爭奪王位,又值北番叛亂,最後被陳王父女平定,四公主勸服另外兩位兄長,輔佐長兄登上王位,所以天下太平。”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