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準機會和位置,雙腿一躍向下面跳去,不偏不倚落在紅圖駒背上!
寶馬忽然發現主人從天而降,瞬時仰頭長嘶,肥頸瞬間前探躍向前面,後蹄猛然揚起竟將身後兵勇踢倒,文圖也順勢取過那柄黑斧!
長街之上頓時大亂,兩側兵勇紛紛倒戈衝過來,遠處都尉等人發現有變也是騎馬奔來。文圖無心傷害兵勇,大吼一聲,揚起長斧,胡亂地向四周揮動,再者身後有符柔,決不能喪生南國,逃生的慾望如此強烈,倒是激發了幾分果敢之氣,他瘋子一樣向北逃竄。
此時都尉趕到,文圖稍一側身,抬斧劈去,都尉輕甩馬頭,毫不費力避了過去,突然揚起長劍,這是要直接刺殺文圖二人!
刺客尚且招架不住,何況是都尉!
文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那都尉的身法如此凌厲,舉止之間絲毫沒有給自己活口的機會,都尉手中長劍已然落下!
正在此刻,一位蒙面黑衣人真正是從天而降,右手持著一把劍鞘卻未拔出寶劍,左臂後揚把持著身體平衡,雙腿微屈,上身挺直,似是天神般降落,“嘡”一聲格擋住都尉此來的劍鋒,再次用劍鞘探向都尉面部,這人來得太過突然,都尉不得不向後仰馬撤身,這才容得文圖喘息一口。
黑衣人使出的卻是虛招,稍一扭身便落在在紅圖駒後臀部,背對著文圖低聲喝道:“快走,直奔番邦逃命……”
慕飛玲的聲音!
慕飛玲言罷,再度飛身向都尉衝去!
文圖怒喝一聲,擺起黑斧,向前猛揮,忙不迭向北逃竄,兵捕見又來救兵危及都尉,呼啦一下向黑衣人圍去,文圖這才弄出一條路飛奔前去,回頭看時,慕飛玲右臂已被都尉刺中,她再次躍上樓簷飛速逃離,都尉顧不得刺客,率領騎兵直追文圖。
北城之外不遠,已是黃沙萬頃,因南土與北番交臨,百姓誰也不敢在此耕作,多年以來,便成荒漠,沙丘忽高忽低,遁眼望去,長天與沙海接壤,低塵與高風漫漫,浩瀚而淒涼,無際而詭然……
不時,黃土之上,一匹神駒揚塵馳來,雙眼炯炯有神,渾身紅如丹陽,與晨日遙相呼應,鬃毛與肥肌上下聳動,力拔山河之氣無可匹敵。
紅圖駒上,男子紫衣裂裂,氣勢如虹,俯身凝視,鬍鬚被風緊按在臉上,右手一把長斧橫柄垂下,左手扯著韁繩,彎向身後緊緊撫住紅色襁褓,那裡面是剛滿五歲的符柔,隨著紅駒跳躍,偶爾能見到她耳邊白絨。
紅日,黃沙,丹駒,威風凜凜;黑斧,濃眉,壯士,紫袍飄飄;粉緞,襁褓,半面,嬌娃迷迷……
馬蹄之尾,甩起數丈塵沙;緊隨其後的,是一隊騎兵,駿馬嘶啾,刀槍林立,整齊劃一,兵勇們身披銅甲,反射著晨光,不住地吶喊,駕馭聲高喧,更是灰塵障天。
文圖見都尉率領戰騎緊追不捨,俯首再命“駒兒,瑩兒令你快些”,瞬時紅圖駒仰頭嘶鳴,速度加快,文圖也是用長斧輕輕摩擦地面,塵土再度濃厚,吹向身後!
“文圖哥哥,我們在飛嗎?”符柔突然喊道。
文圖用左手輕啟小符柔左耳絨球,大笑著回答:“不──,在賽跑──”
“我們贏了嗎?”
“是的,我們第一……”
瞬間又將絨球扣住,文圖聽見符柔伶脆的笑聲。
馬背之上,文圖沉思:我只是偶入陳府,後又是不經意進入符家,本無密事,為何陳王、二王之人如此窮追不捨,欲置我於死地?難道陳瑩兒與大王后有牽連,陳王與二王有陰謀?
還有,剛剛慕姑娘,卻為救我而負傷!
“停──”都尉抬手,一隊騎兵止住,前方粉塵過大,再者距離越來越遠,已至番邦邊界,士兵自然無法進入,只好作罷。
都尉馭馬調轉,“駕!”眾人回返,他口中高懸:大王歷七年臘月二十七,有反王之徒殺人越貨,攜一童子叛逃番邦,罪不可赦,人人得而誅之。無論俠士婦孺,凡擒殺者加官進位,賞金封戶!
幾日內,壤臨北番數城,告示篇篇,均為此番內容。
都尉率騎兵直奔紅樓,按住其他兵勇門外守候,獨自一人入內,樓內眾人驚恐萬狀,四散躲避,都尉徑直推開慕飛玲房間!
卻見飛玲紫衣裹身,輕歌曼舞,姿態萬千,幾位達官貴人前仰後合,拍手稱讚。
“都尉?”慕飛玲驚呼,“你又來為何?”
“方才追拿逃犯,遇有一女子行刺,被我擊傷……”都尉眯起眼睛,窺嚮慕飛玲肩部。
這時,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