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上劍法》,轉過頭凝望遠巔,卻仍是瞧之不見,就這麼走了,一句別語和感謝之詞都未來得及對老仙家說,心中很是惆悵。
再看那路碑依舊孤零零立著,上面還是那三個字“入者死”。也許,那段傳說已經化為烏有,他抬起手,稍稍思忖一下,猛地拍了下去,石碑瞬間碎裂,不刻便被飛雪淹沒。
…………
山腳下,三名鐵士仍在,一路簇擁著出得北山,信使便飛奔而向王殿。
又是數日,一行人抵達北土王殿。
一土兩重天,這時的王殿之外已是夏季,綠海波濤,牛羊出豢,暖意融融。文圖手牽符柔剛剛出現,前面便是鑼鼓齊鳴,紅毯鋪道,眾王族貴戚紛紛前來,與北王一起迎接王公和公主平安歸來。四周幾百兵勇高聲吶喊,提刀震槍,恭迎小北主……
“我的小王妹!”烏蘭圖麗直接撲過來,連同她的小王妹與文圖公一起緊緊抱住,仰起頭看看文圖,俯下身子瞧瞧符柔,嘴裡喃喃說著,“我還以為,還以為……”北疆山下幾乎是一日一報,可是過去了一個月,三個月,仍是毫無訊息,這可急壞了烏蘭圖麗,幾度想親往北山,最後被北王勒令制止,她沒有想到文圖公與王妹一去竟然是將近半年。
“謝謝你!”北王大步上前,衝著深切地點一下頭,未等文圖回話,便一把扯過符柔,抱起來又放下,而後又抱起來走在前面,引領眾人步入王殿。
當然,文圖不必北王言謝,因為他們的王妹是他的未來老婆,他知道,眼下北土痛失二公主,自然受不得小公主遇難。
歡宴過後,文圖與北王等人入座密談。
文圖還是隱瞞了王后真正死因,並稱克匋所言屬實,逐一訴說三王與克匋密謀加害北王,意圖嫁禍給二王,然後在去年七月十五預謀殺害陳瑩兒,嫁禍給北王;尤其是南朝南疆,三王陰謀假借北土兵勇殺害公主,欲引起南北兵變,聽得眾人神色各異,好在南王早已通會北土,三王因忤逆之罪被大王賜死,免去了一場干戈。
北王健闊身軀依舊斜依在王椅上若有所思,黝黑渾厚的臉顯得沉穩,左手輕輕捋著上寬尾細的濃須,然後指指文圖問道:“最近南國可有什麼異常?”
文圖立即搖頭:“大王剛剛登基幾年,盡是柔政撫民,廣闊耕土,厚予百姓,未曾聽聞無端揣測。”他每說一句話,都是謹小慎微,偶爾去瞧一瞧北王的臉色,正所謂心中有虛,氣不正聲。身為正義的穿梭師,不得不隱瞞一代英後的死因,因為只要此言一出,兵強馬壯的北土勇士立刻就會開啟南關。
北王點點頭,隨著臉上佈滿愁雲,說話雖然很慢,但是字字卻像敲在人的心上:“二王妹一向身體康健,況且有太陽神庇佑;然,南國無半點染病訊息,便突然致函病逝,我很是不安。”
文圖心中瞬間濃煙翻滾,連忙偷瞧北王,可是猛然卻被北王剛正的目光直射過來,險些慌亂,便硬著頭皮說道:“二公主最後那一刻,四公主和我在她身邊,看得出來公主很開心,口口聲聲說自己終於可以回到草原,見到日思夜唸的兄王和最疼愛的王妹。”雖然是說著,但心裡卻流血般疼痛。
烏蘭圖麗已經落下淚來,雙手狠狠捏在一起不斷點頭說道:“是的,王姐魂歸草原,她此刻定是在天堂之上燦爛笑著。”她是最相信文圖的,也從未懷疑過文圖的一言一行,姐妹情深,誰也比不上,只要她深信不疑,旁人也就安慰幾分。
求林沒有說話,只是沉著臉拍拍烏蘭安慰。
文圖最怕的就是求林,此人義薄雲天,是草原上人人敬畏的雄鷹,若是知道隱情,定會不顧一切攜兵南下,不出半年便會直抵京都。
“求林,”北王用右手食指輕敲著王椅側沿,“北土現在有多少兵士?”
聞聽此話,文圖如五雷炸頂般愕然抬頭,烏蘭也是驚凜出聲。
“回大王,經文圖公幾役,除延邊一些部落留有微弱兵力防患流寇,大部分部族兵馬歸於王殿麾下,目前是二百一十萬三千人!”
二百一十萬!
文圖心裡擰在一起,北土雄兵歷來兇悍,不必這二百萬鐵騎,只要一百五十萬就會滅掉南國。正因為陳瑩兒當年帶兵殺入草原,高傲自尊的北王不斷擴兵攬將,平時與牧民一起勞作,戰時定會一揮而就;而南人,自以為一介女流亦可殺入北土,不自覺疏於兵營建設,雖然也有著兩百萬上下的兵力,可是人人疏懶,再有諸王分權,戰時難能整齊劃一,恐怕早已不敵北圖雄師,著實可悲。
忽然,北王瓦赫達強調一轉,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