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南關重地,開始向北城方向奔波。
關外則顯得更是淒涼,一座座山巒盡是突兀,一排排黃木不斷抖落枯葉,少有人煙,只是幾隻慌鶩,匆匆由頭頂掠過。
“文圖哥哥,我們還能見到公主姐姐嗎?”符柔已經習慣了與公主同行,幾日不見,問起來也有些不滿。
“一定能!”文圖信誓旦旦。
“現在去見烏蘭姐姐嗎?我也想她!”
“不,我們要去北域雪山,”他下定決心要走一趟,不管那傳說是真是假,如若妄言,也便死了這條心,“我們一起去聽聽那裡的傳說……籲──”文圖沒有說完,勒住紅圖駒,“別出聲,符柔!”
左手後伸,又將符柔耳罩扣好!
右手按住劍柄,審視前方──
遠處,一匹黑色馬騎之下立著一人,白衣飄飄,模樣俊朗,手中長劍已經出鞘,垂於手中,面帶慍色盯著文圖,渾身佈滿殺氣!
文圖暗道:我這一路躲躲閃閃,坐下紅圖駒神速無比,竟有人能攔得住,這人定非江湖宵小。再瞧去,此人年齡與自己相仿,身外沒有幫手,那一定不是朝廷派來的人,攔我為何?
“閣下何人,半路攔截文某與妹妹?”文圖試探著問道。
對方沒有隱瞞,直言道,“在下冷凌!”然後側過目光發現文圖身後卻附有襁褓,“放下孩童,我要代南國俠士取你性命。”
文圖一怔,如此說眼前男子尚有道義,怕傷及無辜,令自己將符柔放下;但見冷凌氣勢磅礴,劍法定如潑墨,只好將符柔解下,置於紅駒之上輕拍她,示意老老實實守候,自己跳將下馬。
紅圖駒定是感覺到後背上臥有小主人,一動不動立在那裡,嘴中不斷出著白氣。
冷凌信步上前,鄙視道:“你身為北土厚官,竟入南國殺戮大將軍,捆束無數掌城,肆意踐踏大王兵威,我身為江湖人士,不能坐視不理!”
原來如此!
文圖意識到訊息已走漏,不過好在已經大功告成,眼前冷凌定是被邪言矇蔽,再者就是有人橫生嫉妒,南國之事竟由北人掌控,散發謠言。剛想解釋,不想冷凌已經出劍,直劈自己右臂!
冷凌劍法飄逸,伴著白衣抖抖,很是優雅。
文圖見對方並非直接致自己於死地,也是拔劍阻擋,“嘡”一聲兩劍相遇,各自詫異,那力量平分秋色。
荒嶺之徑,紫衣文圖大戰白衫冷凌!
兩處劍光,忽而圍繞紫人,忽而纏向白衣,難解難分;忽然冷凌劍身一轉,減少了很多力量,白劍卻快速起來,忽上忽下,虛實不清。
文圖暗喝一聲,好快的劍法!忽然想起求林的話,南人以術為先,北人以力為主,冷凌的姿勢確實好看,再者看樣子也沒有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想法,見他速度越發快起來,嘴裡險些笑出聲,要是與我比快,你還差點兒,可是再一琢磨,還是放棄了用那鳥劍。
他突然將出劍速度放慢,也不在乎什麼姿勢,只要避開劍光就是,看似難看的動作卻果真奏效,終於可以尋到冷凌的破綻,一旦如此便用盡大半力量刺去,冷凌只好慌忙躲避,險些出現紕漏……
冷凌看似沒想到文圖劍術如此怪異,看上去凌亂不堪,但招招控制自己無法突破,而且一旦出劍,力量大的驚人,不得不防!
兩人愈戰愈烈,雙雙汗如雨下,一刻鐘後文圖與冷凌同時停手,看來誰也傷不到誰。
“文圖哥哥,我冷!”小符柔在馬背上喊道。
文圖即刻轉身,取下符柔束於背後,緊緊她的白邊夾襖。
“文圖,你本為南人,又有如此武藝,為何去北土為官,反過來迫害大王,究竟是何意圖?”冷凌喘著粗氣喝問,雖然顯得不情願,還是將劍刺入鞘室。
“我之為人,不分南北,普天之下均為生息,只是順天順民者昌,逆天逆民者亡!”
“閣下說的冠冕堂皇,可是為何挾持公主加害南官?”冷凌振振有詞。
文圖一怔,看來這冷凌真正關心的還是國事,報復遠大,只是徒受矇蔽,不禁再次打量一番,果然是正義凜然,氣度非凡。於是,約冷凌近談,將實情一一道來。隨著事情的真相大白,那冷凌雙目緊鎖,汗顏悔恨,同時也是焦急萬分,手中長劍瑟瑟抖動!
很快,文圖便寫好一封手書,深情遞向冷凌,似是朋友間拜託:“你且去交給公主,自知事情原委,同時我力薦你入宮為官,不為錦衣厚祿,確是為天下百姓;公主為人英明聰慧,定會指點你一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