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王叔長命百歲,在朝中再輔佐王侄十年八年,哪能不記得老人家的生日?”
“大王!”鄧王極為感動,抿一下嘴唇,覺得尚不能解渴便取過茶水飲下一口,“我年老了,恐怕沒那個福分,最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整晚整晚睡不著覺,估摸著沒幾多時日活頭了……”
“對了,”大王停下轉過身子看著鄧王,“鄧王兄現在是涼花城的掌城對不對?”
“是啊,犬子今年都已五十有一了,只可惜學識淺薄無力侍奉大王,實為鄧門對不住王朝啊……”
大王立刻搖頭,不滿鄧王說法:“哪裡哪裡,王兄為人忠厚,心胸闊廣,能文能武,倒像是當年的王叔,我正琢磨著,擇日宣他進京,自當酬謝鄧氏一族為我南國幾百年的精忠之為,直封親王,這還不夠,我還要封他為副殿丞,協本王共撐這南國天下,且如王叔一樣,永不退殿,終生入朝……”
“大王……”老鄧王雙眼昏黃,立起起身施大禮,口中已是抽泣之聲,“多謝大王,多謝大王,鄧家何德何能有此厚遇,我明日即可退殿,自不能父子同朝為臣,”鄧王知道絕不這麼簡單,如此天遇必有要求,可是什麼條件自己都會答應,必定如此一來,身後幾輩子都要了著落,“大王有何要求儘管提來,老朽無所不應!”
“王叔,為侄向你借一樣東西。”
“豈敢豈敢,大王即便是要了老臣的命也會雙手奉上,豈能說借字?”
“那便是王叔手中九十三城的兵馬……”
第122章 王殿殺王
王殿之內呼啦湧進數名鐵甲武衛,靜立在大殿出口,緊接著店門吱吱關閉,頓時殿內光線遮擋稍有昏暗。 )此陣勢令眾人心驚膽寒,陳王斜視蘇士、二親王以及鄧親王,均是滿面疑惑,絲毫沒有發現端倪。
大王現身,倒是沒了往日的大步流星,而是徐徐邁入主臺;也失去以往的敦厚,看來心事重重絕無再調笑可能,誰人均能看出充滿著憤怒。
眾人參見禮畢,大王正態而坐,直視陳王沉聲開口:“眾愛臣,今日開朝之前,本王接到奏報,說是,說是南梅南竹二城的軍馬竟然封城宵禁,反了朝廷……”
這緩慢的聲音,卻如同炸雷般劈向每個人的頭頂!
陳王聞聽大驚失色,顧不得禮數當庭反駁:“大王,這斷不可能,就是給他們十二萬分的膽量,也做不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蘇士立即說道:“大王,此事非同小可,定要查證屬實,如若護國公知曉此事定不能瞞而不報,豈能門下揭竿而反自身卻如此坦然處之?”
大王勃然而怒,只可惜那王臺入地而立,一抬手將滿臺文書推散一地,文官趕忙上前伏地拾取,高聲似吼:“查證屬實,查證屬實,搗毀我南國大旗,擅自封城而居,殺我監軍,還要查到什麼時候,等待他們兵臨城下嗎?!”揚手指向蘇士,憤怒不堪質問起來。
蘇士自知緣由,立即佯作失言:“大王息怒,恕臣耳拙目盲,竟未知曉半點訊息。”
“你,”大王更加怒不可制,“你……身為殿丞,竟然如此逆天變故毫不知情,難道你與那何道司馬微有勾結不成!”
蘇士與陳王雙雙倒退數步!
“大王!”蘇士惶恐之狀如臨絞架,“臣等豈敢……”
陳王毫不知情,可是見此情形定然是門下將軍逆反,冷汗刷刷流下,蒼老褶皺的臉上不斷抽搐連聲低呼:“大王,老臣確實不知詳情,容老夫親自帶兵前往清剿,定將兩人人頭奉上,如若有誤,老臣自願以死謝罪!”
殿內一片死寂,即使殿丞蘇士剛奏一句,而且言之有理,竟被大王指責為有失已任疑為同兇,誰還敢再說話,眼見殿門關著,武衛守著,大將軍赫然立著,各個心驚膽戰。 。
蘇士見無人說話,佯作硬著頭皮而上,又懼怕大王再次龍怒發威,聲音低下半調:“臣以為,眼下迫在眉睫之事便是出兵剿滅叛賊,以防他城效仿而為,區區二城倒不必勞煩護國公,一個先鋒足矣。只是微臣有一事誠惶誠恐,不知如何陳明才算妥當?”
“此殿,已是有人藐視,不必吞吞吐吐,只管到來……”大王餘怒未消。
“回大王,南梅南竹二城兵馬只有萬餘,頃刻便會被困沒。但臣下心驚若刺的是,南國廣土之內擁兵之城數百,萬一群起逆反,恐怕朝廷無力逐一破城,那便是天下大亂城府不存啊──”
諸王一聽更是心照不宣,這不明擺著在發難麼!
陳王立即奏道:“南梅南竹二城為老臣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