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則隨波逐流,你不必過多言及當今朝政,以古透今,點到為止;只是廉蓋,本室主尚未與其交談,又不知能否前來,著實令人心急!”
幾人聽得瞠目結舌,沒想到室主如此大智,竟能道出每人所長,防止出現同政之卷,自家人困住自家人。
事實上,文圖心中所瞭解的朝政,遠遠高於多於南國王朝。
一連數日,幾人寸步不離文房雅室,互相研習精讀古書,籌備王考,渾然不知有人開始謀劃殘害眾才子。
…………
王后寢宮內燈火通明,大王更是喜不自勝來回踱步,一心想著即將來臨的王考。
“一個,”大王伸出手指對王后說道,“哪怕有一個就好,白陽城蘇士,高葉城慕容正、南柳城夫子丹,百花城況鳴,只要五榜之中有一人便可!”
“大王,你怎麼什麼都知道?”符柔奇怪問道。
大王哈哈笑道:“天下之事豈有本王不知?”
王后喃喃答道:“文房雅室室主慧眼識英才,定不會辜負大王一片心意,尤其是那蘇士,險些喪命被室主所救,定會施展全身之力參加王考,聽聞只有他破解了那謎詩,我想定是天下奇才!對了,柔兒也曾解得謎詩,只是身為女子不能參考,可惜了。”
大王淡淡一笑搖頭道:“我想那室主定是另有寓意,絕非龍騰虎躍之詞,不想被蘇士言中,看來南國天下才子甚多啊!”
符柔心中一怔,沒想到大王如此深謀遠慮,早已看透文圖哥哥意圖!
“父王才是天下第一才子,沒有人能勝得過!”善娥突然說道,她久居深宮自是不知宮外之事。
“第一才子!”大王再次大笑,輕輕撫著愛女長髮,心中暗道:無論文房雅室之中有誰入榜,父王即刻令其暗查你母后死因,蒐集罪證,還永世王后之清白!
符柔突然想起什麼,小聲問道:“大王,柔兒有一請求,不知道能否說來?”
“但講無妨!”
“聽聞那蘇士七歲起學,出口成章,楠兒如今也有八歲,是柔兒見過最為聰慧的孩童,想那王考之日,令考部送來試題,由王后與我監考,如若楠兒能夠答出幾語,便差人封卷秘密放入考卷之中,令考官評斷一下,哪怕是有分,柔兒也是心滿意足了……”
大王與王后皆是一愣,瞬即雙雙贊成:“好,就這麼辦!”
“大王,此次王考不同於往屆,有文房室主之言,定會觸及各王心思,選拔年輕才子入朝已是大勢所趨,我想不會有人反對此意,只不過限幾名份額定會起爭執,王命有五人,各王自不敢大意,只准一二人入朝,群王定會反對。如若大王親選的才子進得少,而眾王門人多出,反倒適得其反。”王后隨後言道。
大王點點頭,沉思片刻言道:“我也是對此事耿耿於懷,據我所知,蘇士等人皆為民間名士,自讀詩書而成,雖卓有才華卻無一入得官府學地,也均未參加過複試,而往屆學子雖有濫竽充數,也有真才實學門生,只怕這民間學子所言不合考官觀點,反倒才不得出……”
符柔聽到這裡,更是深深為文圖捏一把汗,他手中五人是如此關鍵,竟然令大王躊躇不決,一定要入榜,我相信你文圖哥哥!
“拜見大王,拜見王后!”鈺兒抱著一娟紙入殿。
“鈺兒,快說說,那室主怎麼說?”王后迫不及待。
符柔立即側過耳朵,哪怕是聽鈺兒轉來的文圖之詞,也好是溫暖。
鈺兒立即答道:“室主似是成竹在胸,深為感謝王命,說,文房雅室定不會辜負此等盛意,蘇士等人一旦入榜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會依附大王,勵精圖治,開創南國新制,唯天下百姓為己任!”
說得好!符柔禁不住暗暗言道。
“勵精圖治,開創南國新制,唯天下百姓為己任,”大王喃喃重複著,“我南國的確需要如此度量的人才,若是平凡學子,定會言稱唯大王之命是從,確實不一般,確實不一般啊……”
大王皺著眉頭徐徐走著,忽然眼睛一亮。
翌日一早,大王便傳鄧王入書殿。
“參見大王!”鄧王雖是年邁,不過身子骨還算硬朗。
大王衝著文官點頭,文官立即取過王令高聲宣讀:“鄧王接大王詔!”
“老臣接旨!”鄧王再次附身。
“鄧王忠心耿耿,為國操勞不懈,入朝幾近四十載,恪盡職守,為彰顯德行,以示後人,即刻晉為親王,大王歷二十年五月十七。”
“老臣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