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側眼瞧去,立即血往上湧幾乎不能自制,按住符柔的手微言:“符柔,千萬不要動,是大王、王后和公主!楠兒也是!”
大王攜王后、王妹一同微服賞看文圖匯!
符柔身體一抖,雖然有斗笠遮擋,再者背對著架臺,可是已經感覺到公主的氣息,畢竟小時候與她纏綿半年之久。
小公子狠狠瞪大眼睛,身後不遠處便是魂牽夢繞的父王與母后,卻不能跑上去相見,對於八歲孩童來說異常難過;符柔覺察到小公子不對勁,順勢將她摟過靠在自己身前。
也許就是這一刻,小公子知道什麼是王……
“瑩姑娘,三番五次喊我前來,便是為這文圖匯麼?”大王聲音很低微,不過功力非常的文圖與符柔聽得一清二楚。
“王兄,”此稱一語雙關滴水不漏,“聽聞此匯震動京城,且內容卻有蹊蹺,便引來四妹一同觀賞,也許能尋得蛛絲馬跡。”
“再優美的歌舞也比不過嫂嫂的神技,只是這名字妹妹很是奇怪,”說著,公主望一眼冷凌,“彩劍俠士人人皆知,可是與文圖何干?”
“聽聞妹妹說,那彩劍俠士便是多年前你府上一位啞人侍衛,也曾幫襯過妹夫,”陳瑩兒心知肚明,“你倒是說過那人與文圖模樣相仿,我們不妨聽聽!”
陳瑩兒旁敲側擊,以免公主得知彩劍俠士便是文圖後失態,而自己多年見不到文圖,也是想知道他在做什麼,有何動向。
公主搖著頭,雖然冷凌早已告知阿文便是彩劍俠士,當時唏噓不已,現在更是阻止阿文便是文圖的想法,因為在那後苑,自己靠在阿文肩頭,幽幽陳述對文圖的思念,若是同一人,自己不瘋才怪……
符柔聽見此語,手不自覺一動,沒想到哥哥曾經裝扮啞人保護公主、提點大將軍,心曠神怡,斗笠內的臉春花盛開。
“我時常悔愧,彩劍俠士曾京內鏟兇,又曾暗地幫襯於我,”大王濃重說著,拾取一顆荔枝,陳瑩兒連忙搶過去為他剝開,“那官職太小了……”
一行人談論這彩劍俠士,文圖的心潮翻滾,自己何德何能,在南國王朝大土,令大王等人唏噓。
自己,只是一介穿梭師。
“各位客官,本日文圖匯開始──”
店家臺上高聲喊道,臺下一片雷動。
瞬間鼓樂齊鳴,一群女子上臺翩翩起舞。
女子清唱聲起:“黃天白沙嬰不哭,壯士跨馬北道出,初入江湖逃亡去,紅駒之上乃文圖……”
文圖聽見心中驚凜不止,是何等能人,能夠追溯如此久遠?
“你果真沒哭?”文圖偷聲問符柔。
符柔緊張而幸福著,稍稍點頭,好在文圖看不見,斗笠之內早已心猿意馬!
“北土顯神通,文圖入王公,再返南國地,夷蠻惹蒼穹……”
臺上女子輪番伴唱,竟將文圖平叛南夷之事描繪得出神入化,只是將公主與霸兵權一節隻字不提,應是涉及王室與政令,江湖中人無人敢語。
女子們舞罷離去。
上臺一位中年男子,雙手輕抬圓頭木棒,“咚咚”兩聲敲在木鼓之上,伴著節奏邊打邊唱:
“正說這,文圖凱勝歸,忽然又,蕩蕩人去不見回;怎知道,為女拜北錐,確是那,冥冥白芝惹人追;卻不見,傳說不信誰,只曉得,仰天彩劍身後背……”
臺下看客又是一陣掌鳴,因為彩劍終於出世!
文圖知道,白芝之事只有慕女節、符柔、阿武和陳瑩兒知曉,江湖中人便傳言尋而不得。
這時陳瑩兒苦笑著看向大王,大王緊撫其手道:“江湖中人尚不知文圖已將那白芝贈賜於你,可是倒也訊息靈通,只是苦了永世王后的王妹符柔公主,一直雙目無視……”
聽到這裡,公主卻雙目緊鎖,直愣愣盯著臺上男子,如若不是這裡,定然將劍架在此人頸前,令其道出實情,可是那文圖確實獲取彩劍?
聽著聽著,男子更是將京城彩劍炫耀得有些神奇,事實上對於京人,那確實是一段神話……又是“咚咚”兩聲後鼓音驟停,男子白語問道:“各位看官英明,便是在問那文圖身後的女娃哪裡去裡了,且說大英雄無家無室,哪裡來的妹妹,又是雙目失明,可是想不想聞得?”
“聞得!”臺下首次聽匯之人已是群情激昂。
“聞得,聞得,且聽琴師奏明!”說罷揚長而去,引得臺下笑聲。
一名歌伎嫋嫋入臺,隨後的舞女們更是打扮得俏麗;琵琶一響,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