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歷練貿然入宮,不知品性如何,不知能否長久如一,定會影響大王聲威;再者,我高祖大王,也有年輕朝官誤政之鑑!”
接著,二人身後便了無聲音。
兩項政見瞬間係數被滅,大王沒有表現出懊惱,輕輕抬手指二人一下,緩緩說道:“護國公與親王言之有理,也是為南國著想,再議。”
可是,這哪裡能夠瞞得住天下人,無論平民百姓,還是文人志士,紛紛上書。畢竟這項國策關乎道每家每戶的生計,開荒為己用,不但增了收入,還不用繳納稅賦,再減去些稅銀,自然深得民心;而文人呢,萬萬沒想到大王竟有直入朝綱的意願,本就苦讀十數載,空無用武地,更是群情激昂。天下人知道這項朝政被諸王駁斥,一時間怨聲載道,甚至有的地方出現民眾聚集,各地紛紛奏來疾書。
又是聽朝之日,數十重臣臺下等候,卻望著王臺之上那厚厚數摞手書,心中各自揣測王意。冷凌殿側威凜而立,柯明佩劍王座之旁而候,也是等候大王駕臨。
大王快速步入,走向王椅。
殿內眾人齊聲高喊:“大……”
“夠了!”大王怒聲喊道,激憤交加,猛然回身將王臺之上全部書牒推散出去,那一份份手書、文牒飄散四處,甚至有一張竟打在陳王臉上,他卻沒有動。
殿內一片寂靜,有人甚至感覺到冷凌和柯明充滿殺氣。
大王沒有入座,而是循步走下高臺,一字一句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眾位老臣,你們都是國之棟樑,是我大南國的魂脈!可是你們看看,看看!”說著,低頭拾起一份手書,用力敲打一位殿臣的腦袋,當然他不是王,“本王一天之內,最多收到七百件疾書,每份書紙內又有幾百人簽押,各個城池內,不知道屯壓著多少這樣的書牒,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啊!”
大王憤怒地轉身,狠狠瞪著殿下各臣,卻降下音調:“難道,這麼多人都錯了嗎?只有你們十六王才對嗎?”
停頓片刻,臺下已是唯唯諾諾。
“十六王,十六王,本王琢磨著,是不是該廢了這十六王定政的規矩……”大王喃喃沉吟。
“大王……”撲通一聲,一位年邁的老臣忽然癱坐在地上,已經站不起來。
十六王議政,最早出現在王室家族雛成部落之時,其時由一些小部落組成聯盟,各部落長推舉小王作為本部落的代表參與部落事宜,後來部落逐漸壯大,自定南朝,可這十六王參政的祖制一直沿襲下來,在後來奪得天下創制南國之時,諸先王均無力也不敢破除這延續幾百年的祖制。
侍衛連忙上前意欲攙扶那位倒地的老王,大王怒喝:“就讓他坐在那裡聽!”
“大王,恕老臣直言,這十六王定政,也是……”
“不要再說,不要再說了,”大王慢步移到陳王身邊,輕輕拍著他肩膀,“既然說出去,大家都聽著呢,我知道是高祖法制,南國規矩,”大王儼然口氣漸緩,再邁出幾步,背對著群臣,“你們也將它視為今天的朝政,商定吧!”
此話一出,重口啞然,這是君王臨時發怒口不阻攔而出,可是既已出口,又怎能不了了之?可是讓這十六王決定是否延續十六王定政,可難倒了眾臣。
附和,意味著自此之後王獨大;不附和,可是畢竟自己樹威自己,意欲與王爭權,相當於自己抽自己耳光。
陳王已經冒下汗來,偷看二王,那邊也是如坐針氈。
臺邊那兩個小子虎視眈眈,臺下各各汗流浹背,不知如何是好。
宏大的王殿內頓時顯得壓抑無比,諸王以及後面的文武群臣皆是小心翼翼呼吸,唯恐氣脈大了被大王聽見,扯出來讓陳述一番。這若是被文圖知道,自然笑得前仰後合,稱大王開了個天大的玩笑,一個不可能實現卻擲地有聲的笑話。而在朝堂,眾官幾乎嗅到烽煙味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雖然根本不可能廢掉這重王議政,可此舉自然撼動著朝綱根基。
半晌,大王粗粗喘口氣,示意自己只是一時氣話,緩緩轉過身心平氣和說道,“本王知道,這是我南朝最為根本的奠基,你們無權更改,”這算是給眾王一個臺階下,也表明他只是一時氣憤,“此策不單單是祖制,也是避免朝王獨攬朝政意氣而發引來變故,本王當然不能撤除這十六王定政……”其實,他是勝利了,“退朝!”
文官一聲高喊:“退朝──”
殿內,竟有十幾人忘記退朝要離開王殿,愣愣立在那裡,只待柯明提醒方才醒悟。
不幾日,窮減富增之稅政實施,大南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