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情急之下險些道出萬萬不可,只好再補嗚啊予以掩飾,可這聲音出來如同犬吠,令人忍俊不禁;公主先一愣,緊接著格格笑起,指指冷凌,指指文圖;冷凌從未聽過阿文這種叫聲,詫異地瞧向文圖。
文圖連忙擺手,指著自己肚子,作出痛苦狀,咬著牙未等公主阻攔,一溜煙跑出去。他知道,冷凌所用劍法,陳王絕未見過,聞聽後必會心有桔梗,此時外出絕不安全,因為這關係到誰為大將軍,那是武將之中最高領軍,振臂一揮,身後便會現出千軍萬馬。
此等差事,陳王哪能垂手讓人?!
公主當然不知道其中端倪,一直沉浸在喜悅之中。她不顧冷凌的推辭,帶著兩名侍衛,引領這位二甲之內的俠士,直抵京城之內最為豪華的酒家德順樓,她要好好地慶祝一番,女子亦有揚眉吐氣之時。
夥計們一見是公主,那就別提多殷勤,呼啦圍過來數名,渾然不顧其他貴客的呼叫,簇擁著公主步入二層小間,竹凳紅桌,紫簾垂落,七八人門外侍候著。
不時,長街之上果然出現幾人奔向德順樓,步伐如飛,舉止輕捷,根本不在乎周圍人的驚詫,因為他們各個蒙面,手持兵刃,殺氣騰騰;自不必問,傷不得冷凌,他們不會來!
“佯作刺殺公主,分散冷凌注意,才能傷到他!不得傷到公主,只將冷凌打傷即可!”頭前的蒙面人厲聲吩咐道。
“是!”
尾隨幾人悄聲道。
只要打傷冷凌,明日的殿內比武誰勝誰負,今晚便提前揭榜;傷到公主,誰也不好交代,說不定大王一氣之下取笑了這次殿試!
房間內,公主提一杯水,信誓旦旦對冷凌說道:“本公主今天高興得很,不但都尉入了榜,而且進入殿試,的的確確是給公主府添了光彩,大王知道了,也一定高興,在此便以水代酒,恭賀冷都尉榮登二甲……”
“卑職豈敢,多謝公主!”冷凌立即起身彎腰,飲下樽中酒方入座。
“真是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冷都尉有此絕藝,不枉文圖薦你歸我門下,實為本公主之驚喜;當然,本公主不敢奢望大將軍,冷都尉也不必心懷愧疚,次榜亦為榮耀;不知都尉有什麼願望,意謀何等官職,”說著,嘴又撅起,一副嬌蠻神態,儼然不把大王放在眼裡的樣子,“我過會兒便去兄王那裡,便會給你乞來!兄王不準都不行!”甚至想好了撒嬌之詞,耍賴之舉。
“公主不可,”冷凌見公主如此器重,臉上呈現出感激神態,隨著便著急起來,“屬下之所以入宮,只為跟隨公主左右,保護公主安危,對朝內官職卻從未奢望過。只要是公主安然無恙,即便拿了卑職的人頭也在所不惜……”
一代英雄冷凌說的此語,令公主刮目相看,再者眼前都尉是文圖推薦而入,心中也是暖起來。
她緩緩低下頭,擺弄著眼前杯展,腦海中不停地翻滾著,無論是何種女子,有著天下數一數二的年少英雄陪在身邊,誓死護著自身的安全,何嘗不會心動?半晌,她覺得沒有動靜,方才發現冷凌依舊挺著身子坐在對面,似在等候吩咐。
“快吃,快吃,”公主指指滿桌的菜餚,“以後啊,你便是朝中武將,不必如此謹慎,也免了那些禮數,隨便些更好……”一說隨便,她立即又想起那該死的文圖,身子不由自主彎了彎,稍稍收回高挺的胸脯。
冷凌再度立起,一臉正色回道:“卑職無論身居何等官職,永遠是公主的都尉,此生絕不食言,唯公主的安危為首任,誓死效忠公主!”
公主喜得撲哧一笑,忙擺起手來,示意大可不必,臉上的甜美暴露無遺。
忽然,幾名蒙面人不顧阻攔衝入屋內!
“什麼人?!”
冷凌抽出長劍立即擋在公主面前,他不可能讓人傷到公主!
那幾名刺客哪有時間答話,這是京畿,說不定捕兵正在趕來,紛紛揚起武器佯裝刺殺公主;立在他們眼前的冷凌,已至殿內二甲,即使幾人合力,短時間內也難傷得到他,不過若要保護公主,那定會耗掉一半功力。
武器錚錚作響,濺出火亮。
公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剛要破口大罵又怕分了都尉的神,坐在那裡怒視著刺客。
冷凌也是詫異,哪裡來得如此武功高超之人?!他手提長劍揮斬,身體緊緊偎在公主身邊,稍有差池,便會有人傷到公主。
可是,幾隻武器為虛,襲向公主;冷凌不知,必要阻擋,另外幾人為實,狠辣圍攻冷凌,眼見包圍圈在縮小!
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