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心算。”
“那依王后之見?”符柔越聽越喜。
“本後想帶你去會一會文房雅室,看那室主是譁眾取寵,還是真為天下計,也好提前做打算。”
“好啊!”符柔失態,終於可以見到文圖哥哥,忽又垂下頭,“謹遵王后吩咐。”
王后笑了,輕撫著符柔肩頭道:“看來這文人果真是惺惺相惜。”
哪裡是,我只是想看一眼文圖哥哥,一眼便可。
“大王到!”
二人連忙參拜,大王興致沖沖一揚手,示意二人免禮,直接說道:“果被王后言中,”大王見王師在此,只好稱呼王后,“京內出現高人,四處政客紛紛入京,只是不知虛有其表還是心有城府……”
“回大王,自然是忠心為國……”符柔一時脫口而出,文圖哥哥怎能是虛有其表。 。
“噢?”大王轉向符柔,“王師也聽聞文房雅室一事?”忽又見到王后秀書恍然大悟,看來這二人也在研探此事,“你且說說為何?”
符柔深為自己魯莽之語自責,不過既然大王發問,只好硬著頭皮答道:“想我南國人才濟濟,文房雅室以文會友,敢給天下人出此謎題,自是才華橫溢,豈能不知詩詞之中應有所忌諱?小女雖然學識淺薄,也能一眼看出大忌之詞,何況是芸芸眾生?如此說來,室主定是在拋磚引玉,以此識得敢以死報國的真正名士,絕非為一己之私,邀眾而尊。”
大王立即點頭道:“王師說的有理,只是這文房雅室無名無分,尋得無雙國士又能如何,可惜,可惜,立在眼前卻不能為本王所用啊。”
王后突然言道:“大王,臣後倒是覺得絕非這麼簡單,那室主如果真的為國著想,定是抱著寧死不屈的心態,一旦網羅到真士,大王不去尋他,他倒有可能來尋大王;如果真的以詩辨人,大可秘密從事,為何如此張揚?臣後想他應是緊迫所致,所以預感此人意在六月的大考!”
“大考?!”大王渾身一震,“王后是說……”
“不錯,一旦室主識得國之可用的名士,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覲見大王,力薦高人,大王自可以王命著這人參加王考!以往兩次王考,只是手中無人,也是怕一旦王薦卻考得不盡人意引來非議,如若……”
“不要再說了!”大王面色凝峻,“倘若此人有此心機,單單是他便可為我所用!只怕是此人心懷不軌,定會引來更大禍端。若是果如王后與王師所言,本王可以依王后之意,王命賜他一個,不,兩個,不,直接給他五人的王薦!可是,如何與那室主溝通,萬一走漏風聲,怕是給他引來殺聲之禍……”
王薦五人!
符柔幾乎看見有文圖哥哥推薦的大文官入朝,口齒伶俐,力壓群臣,口口聲聲為大王運籌帷幄振臂高呼,殿下群臣無力反駁!
──哪裡會有如此簡單!
“大王,臣後深知大王擔憂之處,故與柔王師商量,想擇日親自密訪文房雅室,看看此潭之中可是淨水!”
“好,好!”大王頓時眉色開啟,“有王后親自甄別,本王自然放心,不要擇日,就今日!明日開朝定會有重臣提及此事,也好有個籌備;晚些時刻,本王著人暗中保護你等,一定要查明室主所期!”
“是,大王!”
“小女遵旨!”符柔的小心臟砰砰跳到嗓喉之處!
大王大踏步離去,符柔卻不走,瞧瞧自己身上,又不敢說。
“哈哈哈,”王后瞧出符柔尷尬表情,笑得捂住嘴,指著符柔問道,“你這是第一次出宮?”
符柔羞紅臉點頭。
“都怪本後失察,都怪本後失察,鈺兒快去,將鄧王送給本後的那套蠶緞取來贈予柔兒,快!”
“是,王后!”鈺兒笑嘻嘻跑去。
“來,本後親自為你梳妝……”
“王……王后,這可使不得!”符柔連退兩步,這浩大後宮之內王后只侍奉大王一人,一個小小王師豈能令王后親為。
“無妨無妨,你訓導有方,令我的楠兒與善娥少有大成,本後歡喜得很,為你打扮也是情理之中,況且這麼多年也未曾為他人梳妝,倒是拿你操手,也好賞裳自己的手藝。”
妝臺前,嬌女謹坐,恩感連綿,一代國後親手,豈是凡人敢瞻?頃刻間,低髻盤起,黃絲釦環,細眉粉面紅唇,黑珠翠玉披肩。
“不要哭,淚若是掉下,本後這粉飾卻是白忙活一場!”王后手持粉刷,輕輕在符柔臉上著色,見符柔已是眼含熱淚。
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