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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進四月,宮苑之中花草歷歷叢生,儼然一夜之間綠色便洗染宮內。
符柔宣課完畢,便帶著王公子與召合公主苑內遊玩,已有幾隻彩蝶飛舞,看得小公子興起,剛想出手擒拿,被符柔制住,小公子伸伸舌頭立刻停住。
這一路上,倒是遇見幾個妃子與王子女,紛紛參見召合公主,弄得善娥有些不自在。
“看,王姑!”楠兒手指前方,一株翠柳之下公主正凝目望著前面。
“參見王姑!”楠兒與善娥參拜。
“拜見公主!”符柔道。
“呵!看我這王侄,小公主,果真是令柔王師調教得可人!”公主連聲讚歎,微黑之顏喜色溢露,“閒來無事,剛剛見過你母后,便隨駙夫前來散心。”
不遠處,冷凌正在練劍。
一字長天……排山探月……撥江翻海!
符柔看上去自然再熟悉不過,那是文圖哥哥的劍法之一。
“無上……”楠兒脫口而出,立即被符柔捏手止住,他自然也知道這是無上劍法。
無上?
冷凌突然聞聽二字,忽地罷劍折來,先是參見二主,順勢將王公子抄起舉在頭頂,不解地問道:“王侄剛剛說什麼?”
高空的楠兒知道自己失語,立即用眼神向姑姑求救。
“無尚之德,在乎行,”符柔佯作呵斥,“剛剛說完卻忘記,一會兒非打你板子不行!”
“對對,無尚之德,在乎行……姑丈,快將我放下,我怕!”他才不怕呢,自己也能跳那麼高。
如若不然,小公子雖然無甚力道,說不定在招式上還能指導姑丈一二,因為文叔父所授劍法與原書之上略有不同。
冷凌順勢放下小公子,自己卻蹲下身來,雖是不笑可也滿面春風:“對了楠兒,聞聽你學有所成,姑丈給你出個謎,看你能不能猜出些端倪。”
“姑丈說來聽聽。”
“窗籠無戶草不生!”
小公子思忖半刻絲毫無解,隨即搖搖頭反問:“姑丈不如告知楠兒,楠兒認輸。”
冷凌徐徐立起,也跟著搖搖頭喃喃道:“姑丈也是不知,不但姑丈不知,恐怕這天下人也是知之甚少,這是文房雅室的對決……”
“文房雅室?!”符柔花容失色,嬌撥出聲,瞬間又裝作不知,疑惑地看向大將軍。
文房雅室,那是文圖哥哥在京城開的店鋪!
“柔王師可知道那文房雅室?”冷凌看向符柔。
符柔搖頭道:“我卻未曾聽聞,只是覺得既然有言詞傳入大將軍耳中,那文房雅室絕非一般書屋。”
“確實如此,”公主見符柔皺著眉頭便接著解釋,“該文房設立之初倒是無任何異狀,只是結交些文人墨士,可是名聲卻越來越大,甚至引起朝殿之人警覺。”
“公主與大將軍,我身為總王師,也想多掌握一些文房雅室的詳情,”符柔迫不及待說道,“能夠到王師府一敘?”
公主與冷凌對視一眼,確實如此,若論這文事是非,自然脫不得這後宮總王師的卓才。
幾人談笑著便移步王師府,符柔令善娥帶著楠兒在子廳讀書,引領公主二人直奔客殿。
符柔讓座之後開口便問:“敢問大將軍,文房雅室驚擾朝廷是怎麼回事?”
冷凌徐徐答道:“就在王侄回來後不幾日,京城之中開張一家店鋪,主營紙張書筆買賣,同時開始交接天下文人墨客,起初並無規模,不知為何這四海的文士趨之若鶩,過往之人越來越多,親王幾次在朝殿之上提及此事,均被大王駁回,聲稱民間雅士交流,朝廷無可厚非……”
符柔聽得心驚肉跳,知道哥哥計策良多,定是一傳十,十傳百,以文會友,引來各類名士,遂不解問道:“那謎語是怎麼一回事?”
“前些時日,文房雅室之旁張貼告示,書寫著一首打油詩,題為《謎一》,聲稱凡天下之人破解此謎,賞一千金,並贈送文房雅室,一時間訊息傳遍各城池;而室主為公平起見,在店鋪旁豎起五丈高的木杆,將謎底懸掛於杆頂,以示自己絕不投機。 ”
一千金?這在京城之內也可購得數間房屋,直接成為員外。
而這贈送文房雅室,更是令天下文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