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潘嗤之以鼻,仰起頭說道,“一個小小的太子妃,還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說不定早就被太子迷惑了。無妨,名分可以自己來說,一旦攻入京城,俘獲了皇上和太子,三代宮妃,我就不信太后能眼睜睜瞧著他們一個個死去,她肯,皇上也捨不得,一定會頒發聖旨,退位更帝,到那個時候,我們再殺死玉研,稱皇庭無視費良城賜女,濫殺無辜,再以為民請願之命化解本王持兵進京!”
“王爺英明!此計甚妙!”督守一聽,身子也跟著直了起來,儼然丞相一般,“叢子城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只待王爺一聲令下,起兵攻京,兩城距離京都僅二百餘里,未等其他城池出兵,宮廷已經在我們手上了,若是太后與皇上頒出了旨意,擇王爺稱帝,天下轉眼間就是王爺的了,恭喜王爺,老身恭祝皇上馬到成功!”督守終於開口直呼皇上。
公子潘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大模大樣坐下去,模仿自己皇弟的樣子抬手令道:“傳旨,皇宮之內陰雲密佈,擅殺吾城才女,褻瀆吾城民意,費良城、叢子城兵馬立即集結,明日午時三刻起兵入京,為民請願”
“謹遵皇上聖旨!”督守正色回道。
涅帝十六年十二月初二,被太后廢黜的公子潘自立皇帝,稱潘帝,率兵五十萬,號稱八十萬,以皇宮擅殺才女玉研為名,於費良城起兵逆反,北上皇城,史稱公子潘之變。
長兵佈陣,浩浩蕩蕩,一望無垠,各色旗幟上鑲嵌著豆大的“潘”字,迎著寒風獵獵作響,費良城城門大開,叛兵湧出城外潘王皇袍加身,臉上仍布著無休止的乾笑,威坐在兵車大帳之中,開始幻想自己的皇朝天下
文圖與符柔雙雙震驚,萬沒想到是苟活的公子潘在作孽!
幾度殘害自己,文圖恨得牙齒作響,頜下鬍鬚陡然翹立!
符柔更是怒不可遏,險些被這個殺父仇人迎娶為六王妃,更是膠囊腦汁的禍亂朝廷,此等逆賊千刀萬剮也難解心頭之恨!
兩匹快馬飛奔出費良城,正是一對穿梭師!
文圖見公子潘處於大軍正中,無論如何也闖不進去,京城之中擁兵三十萬,絕抵擋不住這號稱八十萬大軍,只能想辦法耽擱軍旅之步,儘快調來援兵,遂高聲向符柔呼道:“公主,你繞開京城,由此處直奔紅城,著曾珂即刻帶兵護朝!”他知道京城一定會提前發現叛軍襲來,早早關閉城門守護。
“文圖,你要小心!”符柔也是高喊著,“我,我會一直等著你”她知道文圖要拼死攔住叛軍腳步,可也顧不得多言,忍者眼淚御馬向北馳去!
大軍沿著官道蝗蟲般移動,十幾裡的長隊銀光閃閃,刀槍林總,旌旗漫漫,不知所終。馬蹄之下風塵側飄而去,偶爾出來沖天的吶喊聲,昭示著皇天之下軍兵前行,是為正義而戰。寒風襲得動沉落的枯葉,吹得緩大軍的步伐,可再也止不住殺戮的心
督守與先鋒將領頭排引路,駕馭著戰馬洋洋得意,這麼說,都是開國英雄,建朝大臣,雄心向野,便喪失人道。
忽然,大軍前方橫布著一道木杆,一人單手舉著矗立在大道中央,虎目圓睜瞪著迎頭而來的軍兵。
“籲”督守勒馬止步,審視一眼前面的人,擺頭示意手下立即前去將此人拿下,或者就地斬殺,攔住皇上自是殺頭之罪。
“諸位稍安勿躁!”文圖大聲喝道,隨即一轉手,那長長的木杆繞空一週,便撥起一陣風意,“殺我不急,敢問此軍可是水草之番?貧道有話要講!”
文圖正在學一知大師,當然只是故弄玄虛。
“水草之番?”一名將領還是遲疑著放下手中長刀。
“何方妖孽?”督守知道事不宜遲,當然也是想解開將領們的疑惑,“軍中自有皇上之駕,帝王之旗自然刻著皇上名諱,小小伎倆焉能唬人,來人,殺了他!”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潘字自然是水與番而成,險些讓這道士給唬弄了。
“慢!”文圖知道除了公子潘,此人應是官銜最大,當然是督守大人了,“眼前這位自是費良城督守,”文圖故意把弄鬍鬚端詳一番,“大人臉色裂燥,”那是風吹的,“印堂發暗,”那是天凍的,“頭上有三煞星盤繞,”這誰也瞧不見,摸不著,“不聽貧道勸告恐有滅頂之災啊,”他未等督守再發淫威,高聲凜道,“時值冬日,水弱土盛,草木乾枯,恐對大軍不利,若是執意前行,必有天災降臨,人不能制天自有罰啊,大人!還有,”文圖知道潘王定是準了這位督守高職,“大人定是心中嚮往朝丞之位,可大人有所不知,這大軍之主也是為了開朝,為了立業,為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