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掉下來,急忙追問道:“你說什麼?”
“我是,我是符柔!”符柔害怕答道,不自覺地用手捏住了文圖的胳膊。
符柔?!
文圖沒想到符柔這般時刻覺醒過來,雖然稍有惋惜,畢竟沒等親嘴呢,可還是欣喜若狂,終於聽到了本聲,那一聲“文圖哥”可是在恭旦帝國盼望了整整十七年!
“天啊,你終於醒過來了!”文圖仰天長笑,只是那笑聲有些酸澀,他知道,一定是距離迴歸不久了,可是回到本世界,符柔依舊會忘記了這一切,再也憶不起這裡!
“文圖哥,你怎麼這麼厲害?”符柔回想這一切的一切,最終還是如此斷定。
“嗯,”文圖已是不知如何回答為好,屈指算來,養育畢子與媛兒,拯救皇朝於水火之中,滅賓王,殺潘王,也算是有點小成績,“就當是看看的吧……”他只好如是說。
“那好,回去之後我就和你一起讀……”說著,符柔將身子再度向文圖貼了貼。
文圖忘乎所以,調笑道:“黃色的也可以?”
“文圖哥!”符柔不知是什麼表情,責怪文圖。
不久,黑駒消失在夜色的風中……
皇城外,儼然變成屠宰場,只是遍地的屍體都是人。四處的火把穿梭往來,官兵們清理著戰場,凌亂的旗幟瞬間被點燃,一個個“潘”字逐漸消失,預示著當任太后的皇子真正餘有涅帝一人。
城門之端,曾珂跪在地上,唯唯諾諾道著護駕來遲,懇請降罪。
“你是如何接到的訊息?”太后問道。
“回娘娘,是公主親來紅城請兵,微臣不敢怠慢,隨後便發兵趕來!”曾珂回道。
幾人均是一怔,如非如此,京城此刻恐怕已經淪陷,那後果不堪設想,太后一把按住胸口,上身微微彎下來,斷聲哀訴,“我的芙兒,我的公主……這般生變你都未來看母后一眼,恐怕,恐怕……”她知道公主再也不會歸來,強忍著悲痛,指一指曾珂,“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就別往紅城了,留在前朝,沒事兒也好陪哀家敘敘話……”
“多謝太后娘娘!”曾珂謝恩,隨後,皇上冊封曾珂為副丞之職,一直重用與朝中。這時,聶良風風火火本來,席地而跪稟道:“報太后娘娘,皇上,叛賊公子潘於林中自盡……”
太后什麼也沒說,擺擺手示意下人扶著自己,幾近蹌踉著離開城樓。
皇上也是緘口不言,輪番瞧著跪地的聶良、曾珂於葛宬,再次遙望城外的一片狼藉,長長地嘆口氣,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太子,淡淡說道:“回宮!”
“皇上回宮”侍衛喊道,隨即皇上離開了血染的城門。
太子忽見祖母與父皇同時離開,只好上前扶起曾珂與聶良,好言褒獎一番,而後來到葛宬身前,此時的葛宬已經戰戰兢兢,無地自容。
太子沒有去扶他,也是沒有出聲,徐徐抬起腳,用腳尖勾住葛宬的下巴,令其抬起頭來,淡淡地問道:“葛宬大人,你可是親眼瞧見了?”
“微臣惶恐,微臣惶恐,臣罪該萬死!”葛宬失聲回道。
太子猛一轉身,踩著滿地血跡離開。葛宬瞬間被侍衛帶離,生死不明,史冊上也未記載其去向,就連民間傳聞也沒有,只是次日聶良被任為京城督守,身兼大將軍。
一連數日,涅帝均未出現,既不上朝,也不出門,只是將自己關在書殿內痴痴思忖只是這一次,太后沒有去催他,太子也不敢打擾,獨自應付朝政。臘月二十,涅帝終於開啟殿門,疾步趕往廣慈殿,作為皇帝最後一次向太后娘娘請安。
“皇兒,快來……”太后未等涅帝下跪,便上前抓住他的手,“來,瞧瞧,母后盆栽的君子蘭開了花兒,你看看,多水靈,紅瓣黃蕊,大大的喜慶好個可人,母后每株都數過了,不多不少,都是六瓣,這邊落了,那邊又開了,哀家瞧著啊,心裡甭提多高興……”
涅帝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太后蒼老的手,低聲說道:“是啊,越看越吉祥,花開花落亦如人啊,涅兒倒是願意天天陪著母后賞花,以後母后就別動手了,只要招呼一聲,涅兒就應著吩咐拾掇,母后放心,涅兒一定別那些下人做的好。”
“那是當然,也不瞧瞧是誰生出的兒子!”太后嘖嘖自贊。
皇上捻起一片落瓣,剛要扔出去,被太后制止,“別亂動,你瞧瞧,剛剛說完就沒了準頭,”說著,一把扯過皇上的手,輕輕取過花瓣,小心翼翼放在盆內,“這落花啊,可不能隨便丟棄,隨著施水,落花化泥,倒是上好的滋料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