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地喘口氣,“即刻著人四處搜尋逆子下落,一經發現,一經發現……”她嘴唇蠕動幾下,憤然而出,“就地賜死!”未等丞相與賓王應是,她又忽地瞧向門外,“敬梓!”
“卑職在!”敬梓閃進大殿。
“速傳文圖進殿!”
“回太后娘娘,文圖官復之後,一直在宮外居住,卑職也不知其住所……”
“發侍衛府煙號!”
“是,卑職遵命。”
皇宮,三道紅藍綠顏色的硝煙騰空而起,刺眼的光芒令晚夜震驚;聶府,下人匆忙奔向文圖睡間……
敬梓與文圖帶人步入大牢,一片慘狀映入眼簾,橫七豎八盡是屍首,其狀怪異。
文圖走近一個死去的牢衛身邊,彎身抬起屍首察看傷口,心中大驚,這形狀不就是南疆叛兵喉頭的傷痕麼?三兩道切痕,深達頸腔,天下怎有如此犀利的武功?隨後,他逐個察看,除了兩名侍衛被劍殺,其餘二十五人均是被這爪狀一招致命!
“敬侍官,”文圖問向敬梓,“此處巡兵應是一刻鐘間歇。”
“不錯!”敬梓點頭道,“有無發現什麼端倪?”
小菜一碟!文圖心中想道。他喃喃說道:“敬侍官,這傷口邊緣不整,絕非被霸氣所傷,創傷之處,必有物及,你盤算著時間……”
說罷,文圖回到牢門口,猛地集中丹田之氣,以飛快的速度沿著捷徑跑向落地屍首,抵達之後,立即再衝向其餘屍體,如此反覆,而後再衝向二樓,仍是持續著方才的動作,抵達最後一個屍體後,折身跑向羈押公子潘的牢門,稍作停留再返向一層,直到抵達門口方才停身。
“多少時間了?”文圖稍有氣喘問道。
“已經接近兩刻鐘!”敬梓不明文圖做法,莫名其妙答道。
文圖一聽這時間,瞬間萎靡下來,臉色變得慘白,驚恐地瞪眼瞧著敬梓!
“文侍官?”敬梓明白文圖發現了什麼,瞧著他的模樣也跟著緊張起來。
文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廣慈殿的,直到身邊的敬梓出聲方才發現來到了太后眼前。已是深夜,丞相與賓王也已離開,可是太后絲毫看不出疲倦,耐心地等候二人回稟,見敬梓入殿,開口便問:“可查出些端倪?”
敬梓點點頭,示意文圖說話。
文圖吞口唾沫,強壓內心惶恐,逐字逐句答道:“回太后娘娘,卑職檢視牢內被刺之人,致命之處同一形狀,雖傷口邊緣不整,但力道如出一轍,因此既非罡氣所傷,又非暗器所致,天下無人有此神功,也絕無可能將暗器施用到絲毫不差的地步,故均是一人所為!”
太后到未察覺什麼,接著問道:“依你看來,便是此人手持兵刃,逐一斬殺,可為何如此狼狽,驚慌不止?”
文圖接著答道:“此傷必有物之觸及,於是卑職試著跑向各個牢衛身邊,並不去施展身手,即便如此,二層劫獲公子潘後,也絕無可能在一刻鐘之內完成,屬下已經查探,此人就在兩隊巡兵巡查間隙作孽,時間卻是一刻鐘。”
太后終於驚顫一下,喃喃說道:“如此說來倒是難以捉摸,無論劫獄之人有幾個,那斬殺牢兵的惡賊令人匪夷所思,難道你知道其中蹊蹺?”
文圖不敢說出賓王名字,沉思一下還是斗膽問太后:“太后娘娘,恕卑職冒昧,最近這些時日三王爺可有向太后提及公子潘的事情?”
太后猛然一驚,沒想到這也被文圖洞穿,遂告知文圖道:“確有提及,幾日前賓兒來到哀家之處,聲稱要探望兄長,情真意切,這與此事有和干係?”
文圖終於明白過來,心內的懼怕陡然加劇,埋下頭說道:“如卑職沒有猜錯,太后娘娘一定讚賞了三王爺,未表出欲殺公子潘的言語。太后娘娘有所不知,昔日一知大師被殺,南疆禍亂千名反寇被殺,與落難牢衛的傷口一模一樣……”
“賓兒?!”太后娘娘驚呼著打斷文圖,“怎有可能?無論是親是恨,他絕無可能救走潘兒,如若救之,苦求哀家便是,為何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說著,愛子心切引得太后不禁疑惑地盯向文圖。
文圖終於將心中的真相吐露出來:“太后娘娘,以卑職對三王爺的體察,他絕不會是想救公子潘出獄,那日三王爺親耳聽到皇上火變,以為吾皇遇難,眼下唯有兄弟二人,之所以前來問詢娘娘,只是探探口風,若娘娘有殺潘之意,三王爺自會作罷,如若無有,他必會下狠手。欲殺之人,唯先救之,賓王正是為了除掉公子潘,才出手相救。試問,宮內殺潘,何人不疑三王,天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