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奔向二人施手相救,她豈能捨得姐姐?!
北王大怒,沒想到自己的女節竟去防護毒害公主的惡首,也不知道二人有何淵源,情急之下高聲怒喊:“令,北土女節私護南國賊人,即刻剝其名號!”
喊罷,又揚起長劍!
城牆之上的百合與程貝貝同時捂住嘴,萬萬沒想到竟發生如此變故,百合萬般無助地喊著:“不要啊──”可是,遠處的人根本聽不見半點聲音。
文圖顧不得多想,驀地拔出彩劍迎向北王長劍,“當”一聲兩人紛紛後退!
四處兵勇一見有人出劍,紛紛衝湧上前!
此刻,一個小小物件飛起,直落求林手中,他定睛一看,自己的腕帶!那條被文圖擼去的黑色腕結,立刻伸手製止身後的兵將,他知道文圖絕不會傷害北王!
北王已是急怒攻心,根本不在乎文圖乃是自己的王公,揮劍斬向文圖。
文圖立即舉全力抵禦,絲毫不敢僭越一步,眼前北王絕傷不得,否則更會激怒北人,說不定整個南國都會被吞併!事實上,他想傷也無隙可乘,北王之技絕不在陳王之下!
兩人飛身激戰一起,只聽見劍劍相擊錚錚之聲與北王不斷的怒吼之音,文圖卻一聲不吭地守著自身上下三路……
符柔傷心欲絕,身邊慕姐姐受傷在即,眼前面對惡戰又是無能為力,手無古琴,即便是有,又能幫誰?一個是自己的兄王,一個是自己的意中情郎!
北王逐漸瞳孔縮小,百餘回合竟不能制住文圖,他此時的武功已在求林之上!
並非不能壓制,而是心有芥蒂,畢竟不想一劍結束文圖性命。
一線空當,北王猛地集全力舉劍向文圖後背壓下,文圖一見自己絕抵擋不住,而且已經無法脫身,疾速俯身將彩劍背過去,又是“當”一聲,彩劍被震向文圖自己,他全身痠麻,口中一股腥熱,“噗通”單跪地上,嘴角流出血嘖!
北王將長劍架在文圖肩頭,呼呼喘著粗氣。
“兄王!”符柔急忙又奔跑過來,“千萬不要啊,若是殺了文圖哥哥,我也會令你賜死……”
“大王……”求林也是驚恐低呼。
北王用力喘口氣,憤憤言道:“你身為北土王公攔我北兵,理當問罪,念在你曾救我性命,正我北制之恩,姑且饒恕於你,本王令你即刻開啟城門,將那惡犯交付帳下……”
北王快速撤回長劍,文圖擦乾嘴角血跡,立起身子瞧一眼那遙遙無邊的勇士,身後高聳威立的長廊,暗自嘆口氣。
“大王,恕在下難以從命,”文圖臉色蒼白,額頭汗水不斷滾落,“我北土言南國五狀,其四惡犯已悉數受到天裁,唯南北通婚系在下所為,自可承大王責罰。故,北土已殺南國兵士兩千餘,並掌城大將杜士明陣亡,不可再南下殺戮;二王已是凡人,且今日自願前來請罪,現受傷在身,只要北土撤兵,文圖、公主自然會一同押他北上,也會親請責罰……”
“兄王,”符柔左思右想還是站在了文圖一邊,“姑且聽文圖哥哥一回,無論南北都是生靈,烏蘭姐姐說過的!”說著,又轉向求林,低聲喚著:“王姐夫……”
瓦赫達緊皺眉頭,看著小王妹急急切切,聽著小公主之言便想起三王妹烏蘭圖麗,只可惜眼下不在身邊──可是百萬大軍已經踏出北土,豈有無功而返之理,如何向北人交待,稍有躊躇便看向求林。
求林斬殺北城大將與士兵,心頭之恨稍有消解,至於三王、陳王、二王均因北土之事被裁罰,唯有眼前長廊令自己顏面掃地,再者如果南國毫無說法,確實心有不甘,便向北王施禮道:“屬下以為,南兵已在城南守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過既然有文圖公與四王妹求情,求林斗膽啟奏,以一月為限,若是我北土之兵攻不下這長廊,自是太陽神不允我們南下,勇士們也會釋然;否則,南國咎由自取,理當問罪……”
“準!即刻傳令下去!”北王高聲高叫。
一個月,程家莊豈能堅持一個月?
文圖心中暗暗叫道,不過終於看見退兵曙光,立即狼狽回城。
“你這是何苦?”二王死活不肯臥床,輕捂傷口之處守護在床榻之上的慕飛玲身旁,“我已是下了死心,如今好生生的女節被削,又因我而傷,令我如何報償?”
人到高地自然險,情至深處自然痴!
慕飛玲苦笑著,微微舔一下乾澀嘴唇說道:“我這一生受傷過兩次,一次是為了救文圖與符柔,可是機緣巧合,當時追殺他們的人正是二王你,不過我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