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命,立即抽出王令小心翼翼遞向北王。
北王展開令書,邊看邊思忖,抬起頭見那陽烏已無蹤影,一時拿不定主意,便將令書交給烏蘭圖麗。
公主看到:北王上啟,茲南國陳王先為王后之父,然毒害永世王后罪大惡極,賜死,王后斬發辭恩,理當更姓,王后乃召合公主之母,又潤先王后之澤,成王議,賜姓烏蘭,名瑩兒,昭示天下以正視聽。烏蘭王后深感南國有愧永世王后,護之不力,又有先父孽為,願拜北王為兄,以北土公主之位居於南國,以警示天下,望察。
烏蘭圖麗雙眼模糊,既然有太陽神鳥二王姐引領至此,落肩而告,便是沒這王令,也是王姐在喚,遂扔掉王令徑直奔向烏蘭王后,緊緊握住王后雙手,嘴中喃喃喊出:“王姐……”
王后心中一蕩,感慨萬千,見眼前公主領了王令,深切呼道:“三王妹!”
烏蘭圖麗聽那聲音便是王姐,慢慢地俯向烏蘭瑩兒王后肩頭,嘴中卻沉聲說道:“兄王,太陽神鳥,二王姐在,退兵吧……”
求林低下頭去,至此再無進犯之理。
北王緩緩點頭,如今有了王妹,仍是南國王后,還有親女召合公主,更是太陽神鳥召喚,北民自然應允,嘴中也是低聲道:“準了,傳令下去,有陽烏勸告,北土烏蘭瑩兒公主、符柔公主、文圖王公、召合公主之情,准予撤兵,即刻返回……”
文圖暗暗吁氣,南北之戰終於罷除!
穿梭進入南國王朝十四年,恐怕只為這一日!
動輒幾十萬人,甚至百萬人的生命終於得以倖免。不自覺地,文圖將眼神停留在符柔身上,還有半年多她在南國王朝年齡才至二十歲,如此說來大可攜著嬌美純柔的未來愛妻遊山玩水,品味異世界之風情……
“大王……”一個北兵匆忙跑來,滿頭是汗,身邊跟著一位老者,“大王不好了……”
眾人紛紛怔住,文圖更是惶恐不安,唯恐有變。 。
“何事驚慌!”求林猛然喝問。
“稟陳大王、大帥,”老者是北土兵醫,隨軍問治傷病,“近日軍中無數勇士感染咳症,如今快速蔓延,愈發厲害,老朽們已經無能為力……”說著俯下身去痛苦不堪。
符柔一聽呼吸急促起來,意識到態勢極為複雜,如若屬於傳染病患,這百萬大軍恐遭禍事,連忙問向老兵醫:“染恙之人可有痰症?”
兵醫一愣,瞧一眼這小姑娘,可又見周圍人絲毫沒有怪罪之意,自然此女不是凡人,趕忙答道:“均有咳痰,偶有攜血……”
“不好!”符柔臉色煞白,“快帶我去診察一番……”
符柔剛要離開,長廊內又賓士過來一匹快駒,兵士下馬立刻施大禮撲向王后,顫聲道:“稟王后,大將軍有急報……”
王后面容一威問道:“速速道來!”
兵士瞧一眼周圍,躊躇不語。
“北兄王心胸豁達,已決意退兵,”王后瞧一眼瓦赫達、文圖,又轉向兵士,“如今南北已無戰事,何事說來無妨!”
兵士一聽面露喜色,不過瞬間又低迷下來回道:“稟王后,我南國兵士多染風寒,軍中藥材已經用盡,卻絲毫未見起色,已有,已有數名死去……”說罷,兵士自己也連聲咳嗽起來。
符柔嬌容變色,急忙上前抬起兵士手腕探去,這一問更是驚呆眾人:“是否感覺全身怠懈,心中沉悶燥灼,面板毫無潤澤……”
兵士連連點頭,面透驚恐。
符柔說著再令兵士吐舌而觀,不住搖頭,“兄王、王后,不對,二王姐,文圖哥哥”,說著看向文圖,“柔兒還需繼續探查,唯恐屬傳染之疾,請即刻下令南兵北勇毫無症狀者即刻離開此地,倘有體變再返回這裡;兵醫將患病兵士分為輕重而隔,餐飲用物不可同一,以防重上加重……”
文圖明白,符柔嘴裡說的是傳染病,立刻對北王、王后言道:“請北王、王后即刻率無病之兵返回本土,程家莊有大量藥材,定會悉力加以診治。”
…………
求林不忍離開兵勇,留下守候;王后也是惜兵如子,執意留在程家莊。
阿武進入主殿見到王后,回想當年文圖與王后訣別心中悵然,嘴唇動兩下,卻不敢說什麼。
眾人悉數落座,文圖言道:“據雙方回報,南國染病兵士大約十七萬,北土十一萬,到底是什麼病恙如此猛烈,短短月半便猖獗至如此程度?”
符柔回答:“春夏之交,陽升而旺,火燥物幹,又值巳午之支火,更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