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滿意足,雖然皇上不知自己皇上,皇后不知自己是皇后,可是無論如何,終究是結合在一起,卿卿我我,過著舒心的日子……
皇城的晚夜還是瀰漫著一股股熱浪,好在院內有著花草樹木,遮去一些悶熱,明月高掛,撒下銀光,院落中也存有愜意。文圖手牽畢子來回溜達,共同訴著十月之別,屢屢傳來小兒明亮的笑聲。
符柔惆悵不已,廳內停留著昔日一心欲置死地的皇上,朝廷四處尋覓的皇后與太子,只是眼下因皇上喪失記憶無法回宮,否則即刻便遭受非難,想著,不禁幽然吟起:“天有七鵲嘆痴人,亭閣愁對草花深,若要長空微合目,惟有榆下隱藏身。”
“妙!妙!”文圖悄然來到符柔身旁,不斷讚賞著。
符柔有些害羞,沒有作答。
“爹,你也作一首!”畢子開始搖晃起文圖的手臂,一副不聽詩詞不罷休的樣子。
“爹哪會作詩?”文圖不覺好笑,自己讀過無數的小說,竟然沒有背會一首詩詞。
畢子堅決不肯,唯恐自己的爹爹在郡主面前低人半分,不斷勸說著。
文圖突然瞧見符柔正眼睜睜盯著自己,也像是等待自己開口作詩,不覺心血來潮,看著月空笨拙誦出一首打油詩,“好,那爹就作一首,不過你們二人誰也不準嘲笑,白月掛高空,疑似一燭籠……燭籠無繩引,不能牽手中。”
符柔“撲哧”一笑,當晚令將軍聶良將潘王密信贈給文圖……
事出機緣,物弄造化。小小聶府,彙集著驚天之人,身份各異,情勢不同。文圖當然不敢跑去符柔房間同住,應著畢子的強烈願望,便與太子一起住進西廂偏房,父子相稱,如膠似漆。
卯時,天剛濛濛發亮文圖便起身,硬是喊起來聶良,二人一同步入庭院切磋武功,疲累之餘,文圖便一旁打坐,聶良的竹笛之音響起。
此時的文圖,方才發覺端倪,一旦身外飄著嫋嫋的笛聲,自己體內的罡氣便順暢起來,應著自己的意念穿梭經脈。殊不知,那奔雉之血屬土,其性霸烈,稍有不慎則難以駕馭,一旦體內聚集亂蕩,直逼腎水,導致體力衰竭,五臟無主,而竹笛屬木,其音委婉,自然能夠壓制半分奔雉血氣。
聶良見文圖將無上劍法絲毫不予保留地傳授給自己,心裡更是感激萬分,而自己的笛聲令文圖極為受用,索性不再停歇,一曲曲吹奏著。
別府內,晨笛之聲便成為每日必有的景象,皇上也是愈發舒暢起來,再有符柔精緻的草藥調理,臉色逐漸好轉起來;卓姬義無反顧地成為廚主,為眾人操持飯菜,帶著家丁侍女維持著庭院的祥和;文圖知道畢兒是太子,更加傾力訓導,畢子突飛猛進,小小人便已出口成章……
第六十五章 一燭籠
是夜,聶良弄來一家車馬,載著皇上一家移居京城之內,尋到一家隱蔽的客棧藏匿起來。
符柔眼神有些閃躲,對聶良說道:“聶將軍,昔日我東土確實對皇上有所不敬,如今惡賊潘王又要大動干戈,如今皇上有難,我們無論公私都要輔佐幫襯,本郡主先要醫好皇帝的病疾,你也要傾力以付,一旦皇上康復,自然會阻止東土之亂。”
“是,郡主!”聶良恭敬領命。
次日清晨,文圖小心翼翼接近皇上,眼下一切紛亂都會隨著皇上覆原得到控制,遂關切問道:“涅公子,不知你的記憶從何時停止?”
涅帝平靜地搖搖頭,已然看不出傷心,略有所思道:“眼下能夠憶起的只是從京都逃離以後,聽夫人說是從火海中被文俠士所救,可是一絲印象也沒有……”
文圖暗自一驚,看來這病症很是頑固,便試圖勾起皇上的記憶說道:“公子對於家庭、父母、兄弟一無所知嗎?”
皇上一笑道:“要是知道,哪能對自家的救命恩人有所隱瞞,只是提到火難,聶某的頭腦便產生痛楚,可是無論如何也憶不起什麼,其他的一概不知。”
文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好作罷,抬起頭往往遠處的皇宮之位,此時廣慈殿內的太后是不是又遇發難?
“荒唐!”廣慈殿內太后大發雷霆,手指跪在地上的潘王等人,“偌大的皇宮,巡兵無數,戒備森嚴,喜宴之內也有武將在場,竟然令一個小小的侍衛官搶走了王妃,天大的恥辱,這皇家的臉面往哪擱,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潘王賠了夫人又折兵,氣不打一處來,喘著粗氣說道:“回母后,事發突然,誰人也沒有防備,況且,況且那文侍衛手裡還持著母后的令牌!”
“胡說!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