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慮,可也少不得一些流言蜚語,孩兒實在承受不住,故請母后與皇上為兒臣做主;還有,族老與眾臣都擔心著皇上的身體,今日便請母后引領諸位參拜皇上,一來以表忠心,二來以正視聽,消祛文武百官的疑慮……”
敬梓一聽大事不妙,眼角不斷抖動,瞬間沒了蹤影。
太后乾咳一聲,看來見不到皇上潘王是決不罷休,遂微微嘆氣道:“這皇老探望,重臣參拜,兄弟相念,探見皇上看是義不容辭,若是哀家懿令不準參拜呢?!”太后厲聲喝道。
潘王根本不理這個茬,一字一句步步緊逼道:“兒臣斗膽問母后,皇上不是母后一個人的皇上,而是天下人的皇上,諸位先老重臣的皇上,有何理由不容膜拜,我等不見皇上絕不離開廣慈殿!”
閔丞相濃眉一皺低下頭去,皇族老輩們倒是紛紛開口,執意勸說太后還是見一見皇上為妙,每個人都在擔憂著皇室。
…………
一處毗鄰督守府的客棧內也是氣氛緊張,所有客人被清離出去,一間客房內立著二人。
不一會兒,矮個子葛宬氣喘吁吁跑進客棧,半信半疑的目光東瞧瞧西望望,被一名侍衛引領到客房內。
“葛宬!”皇上面無表情瞧著年逾四旬的督守喝道。
“皇……皇……皇上!”葛宬立即喝退自己的侍兵,四肢一軟跪趴在地,“皇上恕罪,微臣來遲!”
皇上忽見這般大員跪在腳下,腦內忽然閃出一層景象,自己龍袍抖擻喝令百官,擲地有聲責罰罪臣,卻以為那是幻覺,不禁做出發怒的樣子道:“小小督守,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朕微服出行之際擅動兵馬,朕問你,為何將三區將士向皇宮移動,難不成心有不軌?”
旁邊的聶良微微挪動腳步,手故作虛張聲勢觸動劍柄。
“微臣豈敢,微臣豈敢,”葛宬豆大的汗珠撲簌落下,兩把摸過去,額頭已經出現土痕,“微臣奉監國大人之命,只是,只是操練兵馬,絕無他意,還望皇上明察……”
第六十六章 借皇帝
不幾日,文圖憑藉太后手令與自己的侍官人脈,終於秘密聯絡到宮中侍衛,開始掌握著宮中動向,注視著潘王的一舉一動,防止他貿然發兵,等候著皇上的病癒。
隨著皇上氣色迴轉,加之畢子的活潑好動,眾人一時間心情舒暢起來,文圖與符柔之間的談話時機越來越多,逐漸也熟悉起對方……
聶良深深為文圖的仗義打動,逐漸適應了家居生活,眼見著郡主露出笑臉,自己終於釋懷,有意無意地開始躲避郡主,只要自己的郡主高興,一切都已經無所謂。
一日,文圖出外秘密會見侍衛,聞聽宮內有些異動,潘王終於按耐不住,決意起兵東土,同時勾結部分官員,準備刁難太后娘娘,宮內決鬥一觸即發!
文圖如坐針氈,知道不能再等下去,於是暗暗行動起來,在宮中侍衛的撮合下,皇城內終於面見賓王……
一所潔淨的酒樓內,客官穿梭,來去如潮。
賓王冷冷盯著文圖,猶如白紙的臉上泛著嘲諷之意,淡淡說道:“本王平生最討厭兩種人,一則有恃無恐,不知羞恥,二則不知進退,腦中無智,不想文侍官將這兩種性情集於一身,瞧著就令人生厭,強搶王妃,盜取皇令,身為朝廷欽犯,竟然敢約本王赴宴,你就不怕被本王提回朝廷,治你死罪麼?”
文圖知道賓王刻薄,絲毫沒有怯怕之意,反唇相譏道:“三王爺若要拿人,絕不會單身赴會,否則定會被人懷疑有私,串通文某;再者,王爺果真那麼厭惡在下,又豈會前來?”
賓王臉色頓現尷尬,速速問道:“有什麼事快說,惹怒了本王你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文圖不急不緩說道:“王爺彆著急,文圖既然敢來私會王爺,自然沒有惡意,當然也是為了王爺好,在下此舉實屬無奈,與王爺一樣,都是一心為了朝廷,為了天下,想那潘王爺不能安分守己,屢屢為難太后娘娘,如今已有謀反之意,想獨霸天下,甚至圖謀不軌,這些王爺自然心知肚明,在下想與三王爺同仇敵愾,一舉扳倒潘王,為大皇朝祛除一顆毒瘤,也好令三王爺施展渾身智慧……”
“放肆!”賓王低聲怒喝,“小小草民,竟敢出此狂言,大逆不道……”
文圖未等賓王說完便開口:“三王爺息怒,想必王爺早已知道,朝中稱皇上染病,其實皇上並不在宮中,只是無人捅破罷了,還有,皇后與太子均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在下掂量著恐怕有人以此為難太后娘娘;潘王羽翼豐滿,把控京都,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