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費盡心機想當皇上,賓兒為了消滅太子,暗殺,投毒,無奈之下被哀家趕出皇宮,現在又折回來毒害自己的親孃;潘兒為了嫁禍二兄,汙衊其篡政,於先帝末年暗害東土老王,上奏先帝彈劾太子,被哀家秘密壓下,而後又暗箭傷人,意圖謀害皇上,如今又來逼宮造反!”
剛說到這裡,符柔失去控制,頹然癱倒!這一切如夢戲人,堂堂潘王竟是殺父仇人,反過來卻慫恿東土暗殺皇上!太后以為符柔是聞聽自己言語傷心所致,遂深切地將符柔扶起,接著說道:“再看這當上皇帝的,為了一個蛇蠍之婦,欲辭皇位,慘遭人算,下落不明……”越說越氣憤,太后的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太后息怒……”敬梓與文圖同聲說道。
太后對敬梓問道:“老道師還是沒有出關嗎?”
敬梓不住點頭回道:“是的,一知大師之意,出關之日自會前來廣慈殿。”
太后又想起一知大師的話,哀怨地看著文圖,稍稍思考一下淡淡問道:“眼下雙子發難,皇上不明,哀家心力枯竭,你可還有主意?”
文圖飽,自然難不倒,義正言辭道:“回太后娘娘,眼下皇上暫未回宮,為防止事端,不如應了潘王之意,即便是輔相,初任之時也不會擾亂朝綱,也算作緩兵之計;而賓王,卑職擅自以為應當接回宮中……”
“什麼?!”敬梓兩腮鼓起,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忤逆之子!”
太后眉頭一緊,稍刻又鬆開,“你且說說為何?”接著再度拾起佛珠把弄,“不怕他再度加害哀家嗎?”
“欲制其身,必臨其人,”文圖氣腔渾圓,“卑職以為,賓王爺如此耗盡心機,絕非單單加害太后娘娘,那樣的話乃是自掘墳墓,將其接回宮來,他不但不敢造次,引火燒身,反而能牽制潘王,爭取一些時機,二人互相纏鬥,也就沒了機會加害太后娘娘與皇上,娘娘可等候著皇上安然歸來……”
符柔忍不住看了文圖一眼,心裡的五味瓶四散開來,這人細看上去,倒是順眼了些許。
太后開始凝目思索,手中撥動佛珠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半晌忽然停住站起來,臉上的剛毅再次迸發,眼睛裡再次閃爍出逼人的光芒,高聲喝道:“擺駕潘王府!”
…………
潘王府內,鶯歌燕舞嬉笑連連,幾個妃子無所事事便互相調鬧著,整個王府內殿便不時傳出來尖叫聲,潘王一改往日模樣,傻傻地端坐在正中,一則等候著母后訊息,二則自打廣慈殿回來,魂不守舍,心神不定,全是為了那個宮女,一想起那含苞欲滴的俏模樣,自己便心起波瀾,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個小嬌娃弄到手。
院子裡府門內側邊牆處,四個男童圍在雅妃身邊,你一句,我一句,說的不可開交。相比自己的親母妃,這個新來的母妃沒有那麼多時間描妝,也從不參與妃子之間的戲鬧,只要有空便隨小王子們戲耍。
“母妃,你長大了想做什麼?”一個七八歲的小王子問道。
雅束歪頭想想,她只有一個目的,尋到卓姬好好安頓,自己在潘王府早已過了新鮮勁兒,眼見著王爺又開始出去尋花問柳,四個妃姐雖不敢再折辱自己,可是將自己視若不存,這個王府儼然一座冰窖,絲毫沒有人間氣息,想到這些便說道:“母妃已經長大了,再長大些想,想帶著你們出去耕地種糧,像天下百姓一樣豐衣足食,自勞自得。”
“可我們是王子啊,能去種地嗎?”
此時,剛要邁入潘王府的太后忽然停住腳步,擺手示意敬梓、文圖與符柔停下,她聽見這種別出心裁的議論,便側耳專注起來。
“有什麼不能,皇祖父不也是耕地出身嗎?”雅束嚴肅地瞧著小王子。
“可是,母妃說,等我們長大了有可能成為太子呢!”
門外的太后渾身一震,嘴唇微抖,臉色頓時青紫起來,符柔趕忙把持住,敬梓已是嚇得額頭汗出,剛要衝身進去,再次被太后制止。
“胡說!”雅妃怒喝王子,“你們連耕地都不懂得,還想什麼太子?這太子,是皇上的孩兒,不是想做就坐的,”說著,雅妃若有所思,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勸解孩兒,“不管做什麼,首先要懂得做人。”
“可是,皇伯父沒有太子啊。”另一個小王子迷惑問道。
“沒有太子怎麼啦?你皇伯父依然是皇上,是好皇上,他將來說誰是太子,誰才是太子,你們想都別想,否則皇祖母知道了,非割了你們舌頭不可!”雅妃低聲說道。
“母妃,是不是父王做了皇上,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