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開始靜下心來,盼著臘月十五到來,要親眼驗證這畢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皇孫,當今的太子,一絲希望也再度來襲。
殿外,文圖攔住符柔,不假思索問道:“郡主,你可是逐離了皇妃與太子?”
符柔欲言又止,憤憤問道:“你不也是暗藏心機,隱而不發嗎?”
“哪裡是?”文圖焦急說道,“那日火場機緣巧合,我救了卓姬出去,不見其夫,以為公子,不,太子,不,是皇上遇難,可是見卓姬一口一個相公,才知她並不曉得皇上模樣,將我當做了夫君,可是我能怎麼辦,只好應下來,又遇到多次非難,才逃到山中……”
符柔大吃一驚,這麼說兩人都不曉得那是皇妃與太子,有些怨恨自己起來,挪揄說道:“誰讓你一開始就欺負我,令我覺得你是個卑鄙小人!”
文圖一見話中有音,又見符柔委屈模樣甚是可人,不自覺伸手抓住符柔,剛想安慰幾句,不料被一聲乾咳聲打斷,連忙鬆手。
兩人驚異抬頭,竟然是潘王!他手中提著厚厚一本抄錄之書,看來是臨摹《孝經》結束,前來向太后覆命。
“哼!”潘王鄙夷瞧著文圖,“你身為母后貼身侍衛,可要潔身自好,如此形狀可是有辱後宮清聲!”
“是,王爺,”文圖謹慎答道,“卑職只是情急之下有事相求芙兒,日後自不會造次。”
潘王不禁笑眯眯瞧著符柔,口中甜滋滋重複著:“芙兒,芙兒,好!”說著,便向符柔身前走去,那模樣卻似要出手撫摸安慰似的。
文圖一見立即衝到符柔前面攔住,他知道此時符柔的脾性,心中早已恨透了這潘王,若再有輕浮舉動,她絕不會輕易罷休,遂低頭說道:“王爺,太后娘娘在殿內候著……”
“嗯?”潘王有些惱羞成怒,沒想到小小侍衛竟敢攔住自己,眯起眼睛陰陰說道,“一介狗屁侍衛,也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
“王爺,侍衛雖小,也是太后娘娘的人,切不可口出瑕疵,以免汙了娘娘的耳朵!”
“混賬,廣慈殿大,那是母后的居所,你這侍衛再高,也是母后的下人,你若再強詞奪理,本王定要治你的不敬之罪!”潘王見那芙兒低頭不語,怕在這嬌娃面前辱了自己的聲威,威脅文圖說道。
“王爺有所不知,太后娘娘深喜王爺胸襟大度,方才準監國之職,王爺若是還未曾監國,就要到廣慈殿治罪娘娘的侍衛,恐怕大有不妥吧……”
“你!”潘王啞口無言,狠狠瞪一眼文圖,轉身走向殿內,心裡暗暗下了殺機:你就等著死吧。
符柔知道此時後宮紛亂不能出手,聽到文圖的嘲諷心中受用,不禁嘴角一挑,露出千載難逢的笑意。
“霍!”文圖立即感嘆道,“郡主這一笑真是好看,簡直是閉月羞花!”
小佳人也是狠瞪一眼文圖,連忙轉過身離開文圖,自己也不曉得為何臉卻燒起來。
“不錯,不錯,”廣慈殿內太后娘娘翻閱著潘王的手抄,看上去甚是滿意,“看來吾兒甚是用心啊,這一字字都是方正順暢,看來也深諳《孝經》之理啊,”說著,又看向潘王讚不絕口,“瞧瞧,潘兒這樣子也是越發成熟,看著就知道將來必成一番大業啊。”
“謝母后誇獎!”潘王喜不自勝。
“皇兒啊,”太后臉上絲毫看不出厭惡,竟伸手撫著潘王的肩頭,“這《孝經》裡面有四個字,皇兒一定要牢記,那就是大孝為民,順了父母兄弟遠遠不夠,還要時刻惦記著天下子民,他們吃不飽穿不暖,你也就形同碩鼠,取人之食;而這天下呢,又能反過來孝順朝廷,長此以往,才能江山永固。”
“母后說的是,兒臣一定謹遵母后的教誨,視天下百姓為己出,為其籌謀決斷。”
“這就對了,”太后忽然神色凝重起來,“身為監國,統領文武百官,那可不是居家過小日子,你一句話,可能就讓無數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一道旨意,就可能令一方百姓豐衣足食,齊聲謝天,所以呢,做什麼事要先琢磨琢磨,這天下的民眾才不管你是皇上還是監國,只要他們的日子好了,五湖四海安寧了,你就是大天,高高在上的瞻首!”
潘王聽到這裡,心裡別提多高興,這可是為皇的口氣,立即手舞足蹈應道:“兒臣一定謹小慎微,以母后的懿旨號令天下,安邦定國!”
“嗯,母后自是相信你。你皇弟恐怕短時間內不能理朝,不過呢,萬事不可莽撞而為,一定要先順著當下朝綱之制,切不可大刀闊斧更換朝制,那樣的話,一定有人讒言,說你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