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醒她一定有辦法,“那你倒是瞧瞧,本官現在可有病恙?”
“大人臉頰潮紅,唇邊泛白,目光幹赤,恐怕過兩日口中便有異味,”說白了,就是文圖馬上要口臭,可謂一石二鳥,符柔毫不介意觸怒文圖,旁邊下人有人偷笑,被主事官怒目制止,“此謂心中實火所致,可取實心蓮少許加冰糖熬汁飲用,三日即刻痊癒。”
文圖有喜又羞,確實因皇上失蹤焦躁不安,導致心火上升,當眾被符柔反唇相譏,也有些尷尬,不敢再問,裝作滿意的樣子說道:“此女心聰目慧,留下入駐廣慈殿,服侍太后娘娘!”
“民女芙兒,應侍官允准,入廣慈殿!”主事官吩咐,下人便著名入薄,殿後等候。
以下的篩選文圖無心在觀,心猿意馬地應付著,直到午時,幾十名宮女方才甄選完畢,文圖囑咐宮事官一定要細心分配,著人而適等等,自己說了什麼也不清楚,草率履行罷職責直奔後殿,引領著符柔移步廣慈殿。
此刻,文圖心內暗笑不停,也終於懂得穿梭之行,該到的時候自然到來,不必強求,也不禁感激起穿梭長廊,這若是尋個一年半載,說不定後宮早已驟變。
見四處無人,他回身肆無忌憚地端詳起眼前小娘子,好個誘人!
郡主卻是狠狠瞪他一眼,臉色泛起慍怒。
相比符柔,宮裡的職位可是比她大得多,文圖情不自禁笑嘻嘻伸出手去,意圖去牽符柔的手,絕對一副淫邪大員的醜陋形狀!
符柔連步後退,沉聲喝道:“文侍官休要折辱本郡主,你我心照不宣,互有猜忌,既然本郡主敢來,就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你可要小心自己的腦袋!”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文圖連忙止住笑容,心想日後與符柔交談機會不多,正色問道:“恕在下魯莽,竊以為舊相識方才衝撞,不過文某倒是想問,郡主貴為東土新主,為何屈從宮女應徵而來,不怕在下揭穿你嗎?”
“哼!”符柔鄙視道,“諒你也不敢,我手下無數人包括聶將軍皆能證實你是同謀,還有潘王爺,一句話也會置你於萬劫不復之地,到那時本郡主當然會令你陪葬!”
文圖倒吸一口冷氣,如果這些人同時指證,尤其是聶良,寧死也會守護郡主,再有潘王煽風點火,自己絕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於是又問:“如果不出所料,你應該知道皇上的境遇,為何仍然不顧生死來到後宮,難道還要觸及中原之治嗎?”
“這不用你管!”符柔冷眼看向文圖,她一為探查皇上是否崩天,二為觀摩中原對東土的動向,一旦有危難,自然以死發難潘王,免去東土浩劫,“你只要做好你的侍衛官就好,放心,我絕不加害太后……”
一提到太后,文圖黯然下來,口中喃喃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說著,一本正經起來,以乞求口吻說道,“郡主殿下,太后娘娘一心為天下萬民,即使有時偏激,也絕無害人之念,還望你謹慎而為,若激惱郡主,文某自願替代受死,萬不可加害當今太后,文某在此懇求……”若太后有難,恐怕這天定塌崩,那意味著無論此行任務是什麼,都會以失敗告終。
符柔一愣,卻不再說什麼,示意文圖前頭帶路。一轉眼,文圖即被郡主牽制,再也不敢調笑,只好悻悻步行入主廣慈殿。
一場場風雨,便也隨著東土郡主的冒名而來噴發。
太后不時地看一眼跪地候命的符柔,自己卻漫不經心把弄著佛珠,急得文圖心內暗自祈禱,郡主啊符柔啊芙兒,千萬別激動,太后自有馭人之術,自己有時也琢磨不透,足足半柱香功夫,方才出言:“起來吧!”
“是,太后娘娘!”符柔低頭應道。
“芙兒,芙兒,”太后娘娘重複著符柔的名字,停住手有感而發,“你跪在那裡一動不動,毫無焦急模樣,這倒是令哀家泛起琢磨,如此持重知禮,在你這個年紀很是少見,若是一心為哀家侍候,自然是這廣慈殿的幸事,如有飛黃騰達心有他物方才忍負於此,也是這廣慈殿的禍事,日後定要遠離皇上王爺與諸皇親國戚,免得引來變故。”
“是,皇后娘娘,芙兒只為侍奉娘娘,絕無他求。”符柔堅定不移答道。
扯謊!文圖暗道。
“這就好,”太后不禁再端詳一遍眼前美妮子,眉頭再度皺一下,“你便隨著翠嬰學學宮中禮數,拾掇起離宮老侍女姑姑那一攤。一定要謹記,萬事不可僭越,女人太過聰明,往往引來憾事,男子太過愚笨,也同樣舉步維難,你且好自為之,”太后絕不會放過一個可疑之人,順勢遞給文圖一個眼色,是那麼冷酷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