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撤身而逃,看著對方的身高施展長天之術,逼著聶良起身,為次招做好鋪墊,他來不及多想,也根本沒有顯示自己本領的意圖,直接施出絕技“排山探月”!
可憐那聶良,身體正在空中,自己的劍鋒卻順著文圖耳際刺空,虹陽劍卻憑空而起,削山斬月般刺向自己的胸膛,文圖所有不知,自己體內已經有著奔雉之血,其劍法之罡氣更是霸道無比,臺下已經有人發出哀叫,無論是誰,也絕不可能逃開這詭秘無比的劍光!
聶良,無愧一代將軍!
他猛地集起全身之氣,疾速翻滾避開劍鋒,雖然身體微微有些扭曲,就在落地剎那,仍然揚起長劍,斜挑文圖。
文圖莫名其妙,忽然發現自己的劍法竟比以前更快,不知是什麼緣由;而那雅為身手也是奇快無比,恭旦帝國之內高手出乎意料。
正欲施出撥江翻海,哪知聶良忽然跳出圈外,拱手道:“文圖兄承讓!”
文圖尚未反應過來,那邊對手卻在認輸,明明是平分秋色,哪來承讓之說?
聶良的聲音!
文圖突然意識到,立在眼前的正是那書生聶良!
此時,他被一團濃霧籠罩著,渾然不覺臺上宣佈文圖為新一屆武林盟主,臺下陣陣高呼,卓姬喜形於色喊著,畢子在孃親懷中一蹦一跳笑著……
一切,太過突然!
迷迷糊糊中,他被一群人簇擁著,卓姬母子也被視若上賓引領著進入兩座八抬大轎,下山直奔宴臺酒樓,各路江湖統領一併前往道賀,見證新老盟主交接。
“恭喜盟主!”
“恭賀盟主……”
滿堂武林人士雖然各懷心事,但仍舊拱手道賀。
“東山鏢局總舵頭參見盟主!”
“北地鏢局歸宗拜見總盟主……”
各門派首領、鏢局掌首、武館館主等等均是前來恭維,老盟主更是將盟主印親手交付文圖。
文圖起身將大印還給老盟主,對眾人說道:“文某不才,僥倖獲得盟主之位,然在下不諳世事,且有諸多私務纏身,恐怕短時之內難以勝任盟主之職,江湖中事仍由老盟主代為掌管,日後行完一已之私再與老盟主商談。”
眾人紛紛應允,畢竟五年來已經習慣,稍後交接對所有人都有利,老盟主更是頻頻點頭,首贊文圖之大度。
隨著酒深人語,文圖才發現,武林盟主並非江湖頂尖高手,無數高人並不願意拋頭露面,也不在乎什麼《天光劍譜》,專心研習武功者遍佈四海;而自己這個盟主,無非是武林中從商者選舉出的一箇中介之首,一旦發生爭執久持不下,便會尋盟主裁決,而盟主之令並非一言九鼎,從事者抉擇而從,說到底只是一種象徵,武林人士的一個影子而已。
逐漸地,各路人手開始對飲歡慶,叫聲滿廳,毫無章法而言;囂亂之中,文圖忽然發現門外佇立一人,那不是老道師麼?
四目相對,道師面帶微笑稍稍點頭,輕拂道袍飄然而去。
文圖猛地抽身衝出宴臺酒樓尋找道師,可是,依舊是人影不再,只好茫然返回。
放眼望去,卓姬已經喝得半醉,臉上泛著紫紅之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畢子則緊靠著母親,看著來往穿梭的各類人士,顯然已被這種喧鬧渲染。
此時,文圖卻開始懷戀南山上的生活,一廟一鍾,清心幽雅,毫無世爭。
酒宴一直持續到酉時,文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八年的寡淡生活一去不返,耳邊盡是恭維之聲,一直想著那老道士,他究竟知道些什麼,為何不辭而別,想要告知自己什麼,何謂明瞭即是不知,不知亦是明瞭,千聰萬明,一知而已?書主,即是你,亦是我,到底何意?
酒筵將散,幾人進入酒樓來到文圖身邊。
“文盟主,我家主人有請,即刻贈送《天光劍譜》……”
天光劍譜!
來人聲音不是很高,可是這四個字如同鬧市尖叫,立即令四周一片寂靜,無數人將目光投向文圖身處,哪怕是寡慾之人,此刻心中也不是滋味,畢竟前來閱英山的群英或多或少均與商事有關,那個不喜愛錢財?
而暗處,很多江湖中人真正開始籌劃,如何從文圖手中竊奪那《天光劍譜》!
一時間,文圖陷入險地,他意識到自此刻起自己將永無寧日!
眼前人倒是其次,那些坐等漁翁之利的高手不計其數,可是自己身在明處,如何保證躲得過無盡暗箭,何況還有卓姬與畢子。
文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