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不管啊!”文圖脫口而出,這可是自己老婆,怎麼能夭折異世界?
符柔驚訝不止,此時還能聽到這樣的話,一向清傲的郡主也是眼含淚水茫然地瞧著文圖,自打初次相見,這人雖有冒犯,可是處處呵護著自己,鐵石心腸也似要融化。
文圖見符柔楚楚可憐之狀,不禁上前攬過她安慰道:“你放心,一定有辦法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在潘王出兵之前阻住他!”
瞬間,符柔感覺心裡與眼前漢子的胸膛一樣溫暖,不經意地點點頭。如果能夠阻止兵變,保住東土軍兵的性命,護住東土王室,死也無所謂,況且還有這麼一個英俊瀟灑的後生信誓旦旦……
文圖剛要伸手撫摸符柔的烏黑秀髮,半路又止住,意味深長說道:“郡主千萬別多心,文圖以性命發誓,絕無加害郡主與東土之意,不過眼下確需那封密信!”
符柔身體一抖,仰起頭看文圖臉色以甄別真偽,可是忽又垂下來,畢竟眼前這個樣子形似依偎,可是那密信事關重大,獻出與否均可能導致東土災難。
“也好,”符柔幽幽說道,“到時候我與太后娘娘如實稟明,聽從處置便是。”
說話的聲音顯然帶著沁鼻的香氣,文圖覺得那淡香穿過鼻腔直奔小腦,牽動起身體內全部的血液!那是一種欲愛不能、欲罷不捨的感受,別說是懷中玉女是自己的妻子,換做任何人,也不忍棄之不理。
“現在還不是時候,遷怒太后比潘王更可怕,”他微閤眼睛琢磨著,忽然心中一亮,“恐怕還需要有人幫忙,總之不要灰心,我文圖就是舍了自己也捨不得你,一旦郡主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苟活於世!”這不是海誓山盟,是實話,任務失敗,喪失隊友兼妻子,自己哪還有臉面活下去?
符柔一行眼淚簌簌而下,曾幾何時,挾持皇后與太子,逼迫文圖就範;事敗之後,又令聶良除掉後患,斬殺文圖;相見之後,更是屢次恨怒這個薄情之郎,而如今開來,全是自己的錯,情動之際慚愧委屈至極,不禁嚶嚶出聲。
正在幽訴之際,“砰”一聲悶響,侍衛府的殿門被踹開,嘩啦衝進數名巡兵,未等兩人警醒過來,便將文圖與符柔圍在中間。
“哼哼!”隋侍衛猛地推開眼前一名巡兵,邁著腆腆的步子來到二人跟前陰陰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侍官與宮女私通,男摟女抱,形狀猥瑣,定是作出了苟且勾當,把這對後宮之患給我拿下!”
眾巡兵立即抬起兵刃,架持了二人!
第六十一章 困太后
文圖怒目相視剛要發作,忽然發現符柔還在自己的懷裡,立即分開身來,瞪著隋侍衛粗聲問道:“隋侍官不好好在王府裡守著,為何突來太后侍衛府發難?難道是預謀已久,來與太后娘娘做對麼?”
隋侍衛一撇嘴,斜眼瞧著文圖道:“文侍官好差的記性啊,王府也在後宮,王爺身為監國,命兵差巡視皇宮四處,糾正綱紀,查處奸人,難道這也不合常理嗎?”
文圖一時語塞,見符柔要反駁,立即衝她使個眼色,此時之下,不能令太后與潘王產生芥蒂,以免打草驚蛇。
十幾名巡兵擁簇著文圖和符柔走出侍衛府,其狀令人唏噓。前面隋侍衛冷顏帶路,中間的文圖哭笑不得,符柔漠然幽怨,這一對穿梭師、異世界的未來夫妻,卻以後宮禍亂之名押至廣慈殿──任憑潘王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將太后的下人直接帶到內刑府受審。
浩大奢華的廣慈殿內,文圖與符柔雙雙跪在太后面前,儼然苦命鴛鴦。
太后臉色凝重,右手不斷踮著佛珠,令那珠串三三兩兩滑過去,一邊看著文圖二人,一邊思索著。
“太后娘娘!”敬梓飛快進入大殿,徑直跪在文圖身邊慚愧不已,“都是卑職的失察,望太后娘娘體諒二人年少無知,從輕發落,卑職願意領受重罰。”
太后皺一下眉頭,輕聲說道:“後宮之亂,一則妃後爭寵奪位,二則下人私通勾結,不言形之不雅,就說說這名聲之重,侍衛、宮女若是相互串通,不成體統,那主子的臉往哪裡擱,百姓們又怎麼評說,是後宮風氣不正呢,還是主子人性愚鈍,難以馭人呢?”
“太后娘娘……”文圖與符柔同時驚呼,這個罪名誰能擔得起?
“風大了,樹才搖,事做了,人才知,”太后雖是說著,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像是在思忖如何應付,“萬事都需要先琢磨琢磨,有些事是碰不得的,一恙生一謊,無論你怎麼說,別說他人不信,有時自己也需要謊言以對,可這一謊生百謊,若是要遮掩,恐怕步步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