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使用了美人計。”
喬梨花慘笑著搖頭道：“不是…那時候，老二並沒有跟我說這些，只是與其他幾人商量好了，並且秘密地調查了你父親外出和歸來的時間，基本與鎮海仙人消失的那段時間吻合，才過來找我的，那時候，我和你的父親…”
于靖看著喬梨花預言又止的樣子，依然猜到了喬梨花與他的父親發生了什麼。
“我與你的父親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甚至你的父親都準備好向我的家裡人提親了。”
于靖看著喬梨花陷入深深的回憶，甚至帶著一種美好的嚮往，便知道那一段日子是喬梨花這輩子最幸福、最浪漫的時光。
“就在這時候，二師父他們又來了，然後知道你和父親的關係那麼近之後，用喬家堡的人威脅你，讓你給我父親下毒，對不對？”
喬梨花點了點頭，又搖頭道：“不只是這樣，他們還拿我女兒的事情和性命來要挾我。”
于靖驚詫道：“你和我父親好的時候，你已經結婚了？”
喬梨花黯然點頭，道：“在早些時候，我父親為了一個白姓書生身上的一本武學秘籍，將我嫁給了那個書生，等我懷有生孕的時候，他們卻將那個人殺了。”
于靖道：“你現在所學的梨花劍法就是那個白姓書生的吧。”
喬梨花點頭，道：“其實應該不叫這個名字，可是那個人在默寫這套劍法時，用了我的名字。”
于靖聽著這樣的故事，脊背發寒，這與他看金老爺子的《連城訣》時的感受一樣。
——人心被慾望吞噬後，人性之惡顯露無疑。
“你真的是辜負了太多的人。”
喬梨花搖頭道：“那個人，我不覺的辜負他，他在娶了我之後，對我喬家人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這面對我花言巧語，那邊在外面尋花問柳，對他，我沒有愧疚，但是，你父親…”
“不論是你的家人，還是你女兒的性命，都要重過我父親，所以，你選擇和二師父他們合作。”
喬梨花點了點頭，道：“我終究是被說服了，配合你二師父下了毒，等你父親毒性發作之時，我率先出手，然後，其他六人配合偷襲，可惜，我們也低估了你父親的實力，在中毒的情況下，他刺瞎了你大師傅的眼睛，震傷了你五師傅，而我們各自都有受傷。只是你父親明白他所中之毒，一時半刻解不了，最後當著我們的面燒了武學秘籍，留下一句：若想知道武學秘籍的下落，去問吾兒，縱身跳進了火海。”
所有的事情都連貫起來，一本武學秘籍，一個靈龜境高手餵了魚蝦，一個幸福的家庭毀滅了，一段八年的師徒情成了仇人的相殺。
喬梨花講完過往，解脫了，感覺輕鬆了許多，看著于靖道：“靖兒，你丹田雖然廢了，但是江湖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有治癒的可能，至於那本武學秘籍，聽七師傅一句勸，練不到靈歸境圓滿，決不能外說。”
于靖輕笑了一聲，指著趙長鞭道：“四師傅懷裡的那本武學秘籍是我寫的。”
喬梨花眼睛猛然睜大，怔怔地看著于靖，良久後笑道：“你有這樣的心智，能在這個江湖走跳了。”
于靖看著喬梨花道：“這是你最後給我的溫馨嗎？這麼長的時間，你恢復真氣了嗎？不回答我，沒關係，我依舊能殺你。”
于靖去撿戎狄的龍頭柺杖。
喬梨花將斜插在地上的劍拿了起來。
第25章：山間少年
于靖彎下腰，撿起微微彎曲的龍頭柺杖，在手裡掂了掂，不算太重。
喬梨花將長劍握緊，看著于靖道：“靖兒，不需要你動手殺我。”
于靖轉身，看著喬梨花，眼中有些詫異。
“你知道嗎，你剛才的眼、動作，像極了當年我爹殺死白姓書生的樣子，是那樣的冷酷、殘暴，沒有一點人的感覺。當年他像你一樣，拿著長劍，在死人身上一下一下的刺著，鮮血將他染成了血人，可他就是不停手，無論我怎麼叫，他都不答話，就是拿著長劍刺那個人的屍體。之後，他就再也不是我記憶中的父親了，他喜怒無常，他冷酷無情，他為了增強可以吃兒孫的胎盤，他…”
喬梨花說著，眼中的痛苦之色如暮色一般黑沉，將她真個人都包裹起來。
于靖看著，心中猛然一痛，心頭升起一股憐憫的情緒，想要過去將眼前這個女人摟在懷裡。
“我不要你成為那樣的人，你還是個孩子，該笑就笑，該哭就哭。”
于靖手中的龍頭柺杖“嘡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