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細節,三天多四天的時間,哪會留下痕跡。
所以,這是于靖殺死萬升宇後,敢坦然留下來的原因。
當然,如果他真的要逃跑,估計最後還是會被他剩餘的六位師傅找到,也證明了他記憶恢復的事情,那時候恐怕不是這樣友好地對待他了,說不定會關在地牢裡,各種酷刑都來了,那時候才是生不如死。
于靖選擇留下來,至少讓一半人相信他記憶還沒有恢復。為了另一半的人,于靖選擇了笨人的笨辦法,上演了苦肉計。于靖從自己以前給六位師傅留下印象為基準,判斷出在發生了五師傅被自己害死的情況下,那個笨小子一定會懺悔,會出現長跪在床前的傻事來的。
所以,于靖選擇三天不吃不喝。
這三天,也是他算好的,如果時間太長,他是能瞞過其他六個人的眼睛,可是自己也就死了。這也就是他為何會選擇在四天前的傍晚,透過偷肉這個小動作來引誘萬升宇跟蹤他至母熊山洞的原因。
一切都按他預想的劇本在發展。
梅山七傑打消了對他的懷疑,還噓寒問暖地照顧了兩天。
這兩天時間,于靖就是吃飯睡覺,但是為了避免六人對他再生懷疑,精神一直很萎靡,裝的很像一個心靈受傷的少年。
兩天後,六個人在後山的半山腰上找了一個地方,準給萬升宇下葬,刻碑的時候,二師父過來詢問于靖如何刻。
于靖明白這是解花語還在試探自己,故意將頭低的更低,甕聲道:“能不能在碑上刻‘不肖弟子于靖立’?”
風月書生解花語微微嘆了一口氣,道:“聽你的,但是要寫‘賢孝弟子于靖立’。”
于靖的眼眶又溼潤了,解花語笑道:“你五師傅會原諒你的。”
說完走了出去,而於靖低著頭,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心道:“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就像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一樣。”
這樣的碑文就是一個笑話,也是莫大的諷刺,可是于靖和梅山七傑都在極力維持這虛假的情義。
萬升宇的墓碑刻成,開始下葬。
那天,梅山七傑戴了一絲白絲帶,于靖作為弟子,一身黑衣,頭戴孝帽,在五師傅萬升宇墳前磕頭,行了弟子禮。
墳前,于靖的演技再次爆發,哭的稀里嘩啦,還是七師傅喬梨花將他勸住,抱了回去。
至此,萬升宇的事情算是過去。可是梅山七傑剩餘六人不得不面對一個更加難的選擇,那就是接下來留下誰照看于靖。雖說于靖的一切都都正常,可萬升宇的死多少讓他們每個人心裡感覺到了與以往的不同,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要不還是我來吧,畢竟我在他和老五相處之前接觸過,我可以看出他是否與以往有何不同。”四師傅“捲風碎雲”趙長鞭毛遂自薦。
“笑面虎”褚聖呵呵笑了兩聲,道:“按照當初定的規矩,該我了吧,老四?”
趙長鞭道:“我只是說我是最近接觸靖兒的人,比較容易看出不一樣來,又沒說我要留下來。”
笑面虎褚聖微微笑看著趙長鞭,不說話,但那顆光頭直搖。
“擔山客”魏青山邊上沉聲道:“我覺得七妹留下最好,七妹是婦道人家,跟靖兒關係也近,她留下照看靖兒最好,也最易發現靖兒的不同尋常來。”
喬梨花沒有說話,臉上連笑容也沒有,只是靜靜地坐在哪裡。
風月書生解花語笑道:“七妹,你如何說?”眼睛卻眯成一條縫,死死地看著喬梨花的臉部,想要看出一絲的異樣來。
可是,喬梨花還是那樣的表情,無喜無悲的,聲音平靜道:“我聽大哥的安排。”
碧眼青獅戎狄一直沒說話,安安靜靜地保持著一個姿勢,像是一個真正的聆聽者,直到此刻才輕輕挪動了一下手中的青銅龍頭柺杖,柺杖與地面摩擦,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動。
那響動很輕,可屋內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不在說話。
屋內又安靜下來。
“我說一句,我覺得老二留下最合適。”
沒有人反駁,也沒有問為什麼,只有安靜。
碧眼青獅戎狄腦袋微微側了一下,做了聆聽的樣子,聽在場諸人的呼吸聲。可是諸人的心氣都很平,或者說都壓的很平穩。
“論眼睛明亮,腦筋靈活,見微知著,你們誰都不如老二,至於七妹,是與靖兒最要好,老四與靖兒也相處過,可是你們想過沒有,若是那個孩子真的恢復了記憶,你覺得他會在你們跟前露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