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于靖對於進不進鐵劍幫無所謂,魏斌心思也不是那麼強烈,白璇璣大概經過羅客落跑那一件事後,鐵劍幫在他心裡的印象變的很差了。
于靖,白璇璣、魏斌三個人,將文吉府附近有名的景觀遊覽了一遍,還將知名的小吃都吃了一遍。
三個人完全成了遊人。
如此過了三天。
夜色朦朧,文吉府的街道也漸漸地靜了下來,只有那掛在街角的燈籠昏昏欲睡地照著。
“吱~”
一聲輕響,攪動了夜的安寧。
白璇璣揹著包袱從門縫裡溜出來,看了一眼四周。
朦朦朧朧的,一片寂靜。
白璇璣將門輕輕帶上,輕輕地走到旁邊的門口,聽著裡面熟睡的聲音,默默地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信封。
“對不起…”
白璇璣將信封插進了門縫,轉身下了樓,快步走出了客棧。
越走越遠,客棧越來越小。
白璇璣停住腳步回頭的一剎那,眼眶終究溼了。
文吉府這五日的時光,承載了她這一生稍有的快樂,可是,有的事情是他必須要面對的,不論她願不願意。
“魏師兄,王…老五,你們保重…”
白璇璣看了最後一眼,像即將離開的家鄉的遊子。
堅決地轉身,頭都不敢回,她怕再看上幾眼,自己就不願離開了。
白璇璣低著頭,出了文吉府,徑直向鐵劍山走去。
六十里路,正午就到了。
天色還暗,路上已經沒有行人,只聽的秋蛩在林間亂******日正宜朝看蝶,秋風那更夜聞蛩。
白璇璣心中悲苦更濃,可是有的事情…自己終究是太過弱小了啊。
“就這樣離開,真的好嗎?”
這聲音,她太熟悉了。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然抬頭,卻見前方樹幹上斜斜靠著一個人,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上,大大咧咧地站在路旁。
“你…”
于靖直起身子,嘆了一口氣道:“你來晚了,我都等一個晚上了,困死了。”
于靖說著,還打了一個哈氣,邁著懶散的步子走向白璇璣。
白璇璣原本被感動的都快哭了,聽到于靖這樣一說破涕為笑,道:“你早知道我要走?”
于靖吧唧了一下嘴,道:“是啊,自我們被袁公子救了以後,你對羅客、戎嘯天、還有你那個冷麵的表哥隻字未提我就覺得很奇怪,甚至到了文吉府也沒說找他們。當然,你可以說你不想見到他們,可你這些天陪著我們瘋吃瘋玩的,就更不正常了,對不對?要說你真的對那幾個人失望,我們大可以換個地方繼續遊玩的,可是你只選擇在文吉府,那說明你還是在惦記他們,更何況,你今晚略有反常,話那麼多,就像臨終之人的遺言,我再傻也猜到你要做什麼了。”
白璇璣笑罵道:“你才是臨終遺言呢?”
于靖笑道:“那就不要鬧了,先回去睡一覺,一早帶著魏斌趕過去,錯不過鐵劍幫初試的。”
白璇璣下定決心一個人離開,但真等她一個人走在這條官道上時,心裡的孤獨和痛楚確實壓抑不住的,很想有個人過來幫她。
可是,等於靖出現的時候,她卻後悔自己有這個奢望了。
因為有的事情,不是人多就能解決的,因為有的事情,也只能自己面對,求助別人,只會帶來更多的傷害。
白璇璣穩了問自己的情緒,低聲道:“你回去吧,帶著魏師兄離開吧”
于靖已經走到白璇璣面前,站在三尺開外,眼睛明亮如星,靜靜地看著白璇璣。
“不告而別,一點都不瀟灑,我心裡承受能力強,沒事的,你這樣會讓魏大哥傷心的,回家吧。”
白璇璣低下頭,冷聲道:“我的事你們根本不懂,我也不需要你們懂,你能明白我攀上鐵劍幫長老的侄子是多大的幸運嗎?這些,你根本不懂!”
白璇璣低著頭,不敢抬頭。
狠著心說了違心話,傷害了不想傷害的人,心真的會痛的,很痛啊。
眼淚控制不住,但她可以控制不讓這個人看見啊。
低著頭,一步一步走過這三尺的距離,走過這個帶給自己歡樂時光的少年,走過這個曾冒死站在自己前面的少年。
此生,遇到你已知足,此生錯過你,我的後半生將黯淡無光。
但…我要你活著。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