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好好地算算這筆賬了!”
臥房之中,江永仍舊是賣著關子,未曾言明今日此行目的地到底是何處,直到馬車一路顛簸前行,足足饒了大半個京城,才緩緩停了下來。
袁紫嫣撩開車簾,頓時一怔,不由地回身望向江永。
見袁紫嫣詫異的目光看過來,江永只輕搖著手中的摺扇,笑道:“目的地到了,下車吧。”
說著,便率先打簾下了馬車。
袁紫嫣見此,微微挑眉,動作卻不慢,隨在江永的身後下得馬車。
既然江永如此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若是不明白,便只需隨在他的身旁就是了。只要江永是平安的,至於身處何處,所為何事,她並不甚在意。
待到袁紫嫣下了馬車,江永揮了揮手,示意車伕退下,隨即便與袁紫嫣攜手,向著眼前這座金碧輝煌的龐然大物而去。
兩人此時所處的地界,入眼皆是高大而華美的高牆,就算是窮盡形容之能事,也不能描述其巍峨之一二,正是這座京城的核心所在皇宮!
兩人還未曾走到近前,便被兩旁守衛宮門的侍衛攔下。
“來者何人?皇宮大內,也敢擅闖!”
面對侍衛的鐵面盤問,江永似乎是早就有了打算,只不慌不忙地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遞出,道:“本官乃大理寺少卿江永,奉太子殿下旨意,入宮查案,還請放行。”
那侍衛接過玉牌,細細一打量,當即一驚,匆忙單膝跪下,高聲道:“拜見太子殿下!”
見太子令,如太子親臨!
見到此物,宮門守衛哪裡還敢攔著,行禮過後,匆忙開啟宮門,將江永放入了宮內。
江永心中牽掛著案情,未曾多做停留,牽緊袁紫嫣的手,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眾侍衛眼見著江永與袁紫嫣如此親密姿態,面面相覷之中心底已經如明鏡一般。
他們****守在這宮門之處,來來往往的達官貴人見得是多不勝數,這些說不得的事情,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看著二人關係非凡,這位江大人手中又持著太子的令牌,想來是個受太子寵信的,他們又何必和他過不去呢?
思及此,眾人也就只垂下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未曾盤問便連同袁紫嫣一起放入了宮門之內。
江永見此,嘴角微微勾起,與袁紫嫣使了個眼色。
他方才這番舉動,可不只是做給守門侍衛看的,而是今日另有事情,要交代給袁紫嫣去做!
江永眸中閃過一抹隱晦的神色,等到侍衛們讓開道路,便大搖大擺地攜著袁紫嫣入了宮門。
這邊各懷心思的兩人剛剛過了宮門,還未等守門的侍衛重新將宮門關閉,便聽得身後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這次的來人比之方才的江永兩人更加囂張百倍,駕車之人不僅沒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是大聲呼喝道:“齊王到,還不讓路!”
宮門的眾守衛聽得這話,忙回頭看去,果真見那輛疾馳而來的馬車之上標誌著齊王府的標記。
宮門守衛見此,當即一驚。
這守衛宮門的誰不知道,如今京中最最得罪不起的,就是這齊王和太子殿下。
齊王雖然沒有太子殿下的尊貴身份,卻有著皇帝欽此的宮門騎馬乘轎的特權,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在宮門處橫衝直撞。
這可是連太子殿下都開罪不起的人物,他們怎麼敢攔著他的路?
思及此,那守衛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匆忙揮手道:“開城門,都閃開,快!”
原本正關門的守衛聽得這話,當即神色一怔,匆忙間又將閉合的城門再次開啟,將宮道敞開著,任由馬車入內。
可誰知道那疾馳而來的馬車行至宮門處,卻突然一個勒馬而立,直直停在當場。
還未等宮門的守衛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情況,便聽得轎輦之內傳來一道妖嬈冷冽的聲音:“我家主子問你們,方才入內的,是何人?”
那宮門守衛哪裡聽過如此獨特的聲音,直直怔愣了半晌,方才回味過來這話中的意思,當即身子一顫,一滴冷汗順著額角就滑落了下來。
難不成……難不成方才那人是個刺客不成?
一想到自己可能放了一個不該放的人入宮,那宮門侍衛哪裡還能站得住,雙膝一彎,跪在當場,連連叩首道:“回稟齊王殿下,方才……方才那人自稱是大理寺少卿江永,又手持太子印信,所以……所以我才……”
“哦?大理寺少卿江永?”車內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